掌柜对听得津津有味的钱达达说道:“之前与各位说过,楼兰城突然大旱,滴雨不下,连城中百年不干的泉眼也一夜干涸,管理楼兰城的一位富商早年常在各国经商,知道得不少。当时他就怀疑是不是楼兰城得罪了一位叫女魃的旱神,才导致了楼兰城的异象。”
“传说这位叫女魃的旱神住在赤水的北边,只要她居住的地方从来不下雨,常年干旱。于是城里几位有威望的商人便商议对策,有位商人曾去过神巫国,就出了一个主意。在神巫国有一种祭祀巫术,叫禳术,是他们先民在大旱之年祭祀旱神的一种巫术。”
“这种巫术是用焚烧女魃的替身来祭祀,以帮助女魃回到天上,解除旱情。因为据说,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时女魃因为帮助皇帝对付风伯雨师而留在了人间,所以才因为回不到天庭而迁怒于人间。”
“当时,楼兰城为了解决这次致命的大旱,就挑选了几个年轻貌美的楼兰城女子,都是刚满二十的成人女子,送去做了祭品。后来又陆续祭祀了好几次,大旱还是没有缓解,直到诸国的军队攻城。你们见到的那些彩衣舞女就是那些被活活烧死的女子。”
“oh,简直难以置信,太残忍了!我的上帝,我的耶稣!”
掌柜摇头叹气:“也不知道那女魃是不是真的在楼兰,这许多年过去了,楼兰还是滴雨未下,渐渐的这里就变成了一片无人居住的沙漠,连楼兰城旁边的越菩国都因为楼兰的旱灾受到影响,国内也经常黄沙漫天。”
掌柜讲完故事之后楚棠的烧酒也完了,这酒算不上烈酒,但她还是喝得双颊微红。
在她准备再要一壶带回去给毕方的时候,余光瞟到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
砰的一声,一把菜刀砍在司行的手边,嵌入木桌半厘米。
“楚楚,你怎么还随身带刀?”
“以前不带,现在要随时带。”楚棠斜瞟他一眼。
司行在她旁边坐下,嬉皮笑脸:“我开玩笑的。逗逗你才好玩,不然这日子多无聊。”
楚棠皱眉打量着他,没个正经样子,笑起来又风流又妖孽,哪里像个神明。
“你真是死神大人司行?”
司行托腮看着她,眉眼弯弯道:“是啊,不像?”
“你这副德行哪里像个神明了?倒是很像昆仑国那些无所事事,风花雪月的公子哥。”
司行道:“谁说神明就得规规矩矩,不问红尘?我就爱自在任我行事。”
楚棠看着他眉心的那个印记,想起昨夜回来后问巫里里的事情。
巫里里说,绝不可能有错。所以,这家伙还真是死神司行。
楚棠惆怅了,看司行这副风流样,哪需要她使出美人计勾引,现在完全反过来了,明明是这个人在勾引她!
这样的话反而不好行事,若是死神是个不通人情的冷漠神明,她倒还有几分胜算,可是谁能想到真正的死神大人居然是个死流氓。
看他整日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但是楚棠几乎无法猜到他心里真正的想法。要想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爱上自己的难度就增大了。
“知道我是神明还敢这么对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就不怕吗?”
楚棠拎起烧酒,起身,边走边说:“神有什么好怕的。”人才真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