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王爷的陵墓在我身后轰然倒塌。
小山包一样的墓地瞬间就坍塌了下去,变成和周围的土地一样平。
我一生的奇遇总是那么的多。不过,现在还不是我总结的时候,我身上还背着两个王爷给我的包裹呢,我要将这些东西变现。
我背着两个包裹连夜奔袭,努力寻找着路回家。
有了这些东西,我就有足够的资本脱贫,有足够的资本改变我的命运了。
不知迈过了多少坎坷,也不知趟过了多少河流山川。在累了就倒地而眠,饿了就采摘丛林中的野果。
我都数不清经过了几个昼夜,在一个宁静的清晨,我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一朵小型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接着就是密集的班用轻机.枪和冲.锋枪的声音。
炮声?这么说,我已经“不小心”跨过了边界,来到了邻国北部的武.装组织势力范围。我顾不得连日的疲惫,紧了紧身上的两个包裹,一头扎进了面前的一片原始森林。
对于一个资深猎人来说,从森林里抄近路是我的强项,记路记坐标更是我求生的本事。我一直相信,我的这项技能会在将来的生活中起到很大的作用。
走了几十分钟,我突然就遭遇到了邻国武.装组织的巡逻兵。
从对方的衣着和口音更进一步求证了我的目标和方向没有错。他们身着海外雇.佣兵迷彩服,手里端着的家伙也是美式的。说的话和我们少数民族的方言极其接近。
我低头看看自身的着装,暗自庆幸:还好,我除了上身的包裹,还剩下半身穿着的迷彩军裤,这和对方的颜色也非常相似。
于是我有了底气,故意主动出现在巡逻兵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路,巡逻兵看着嚣张的我,立刻用枪指着我,用很蹩脚的方言呵斥我:
“站住,什么人?”
我知道,对方的巡逻兵大多都是些民兵,没有太高的军事素质,所以,我故意用长官的口气连唬带训斥的吼道:
“看看你们是怎么布防的?这里,这里,都是缺口,我故意出去试探,可你们竟然没有发现?这要是有人钻进来,这岂不形同虚设吗?叫你们长官出来,就说司令部巡视组的人到了!”
反正是我主动被发现的,与其被对方绑着去见当官的,还不如我玩把大的,让对方当官的来见我。你还别说,这招挺管用的,这几个巡逻兵一下就被我给唬住了。
“是,长官,你皆等哈(方言,意为:请您稍后),我马上报告!”
两个巡逻兵一开始看着我还有点怀疑,当听到我是司令部的人后立马立正给我敬礼,其中一个跑步到前方给他们长官报告去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下连日来的角色扮演,挺起了腰板,故意露出身上的两块胸肌,用高傲的眼光扫视着周围的坏境,用长官的口吻给留下来的另外一个巡逻兵评论着现在的形势和布防。
十五分钟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带着刚才的巡逻兵从远处跑了过来,一直冲过了我的面前才站住,
刚才他跑得太快,再加上他脸上有很多泥土,一看就是从前线下来的,我没有认出他是谁,可等他回过头来,好家伙,这不就是我的同学吕正海么?
“吕正海?哈,你小子,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回家种地了嘛,怎么会在这里?”
“陆刚?哈,你小子,你不是当……?”
“嘘!”
我连忙伸手打断了吕正海的问话。
“我就说我们还会遇着的嘛,你看,才过了多久,这不?又遇到了。”我赶紧主动说话,免得他问得仔细。
我伸出右手,和他的手就紧紧地握在一起。我在心理盘算着: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有这个老同学在,所有的事情都好办多了。
吕正海瞅了瞅我的装束和打扮,正要开口问我怎么成了巡视长官,我一把把他拉到了旁边,示意他走远一点再说,这话说来长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不是回家种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了。自从教室没了,我们分开后,我就回了家,可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维持的,我就跟同村的阿哥跑出来打工,稀里糊涂地他把我介绍给了我们现在的司令,干了几个月,我就当了个小头头了。”
“你说的司令是?”
“丁怀仁。”
哈,瞌睡来了遇的枕头。我有点兴奋,但我不能让吕正海看出来,而是装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他说:
“你倒好了,我太悲惨了……”
我把如何参军,如何被部队开除除名,如何盗墓跟他诉苦,故意说走投无路撞到这里来,没想到遇到老同学,求他一定要收留我啊:
“实在混不下去了,前几天开了个墓,整了点好东西,你看能不能帮我介绍介绍?”我伸手从包裹里掏出来一个玉镯子递给吕正海,把他看得一脸的兴奋。
“你还干这个呀?”他边说边伸手接住玉镯子。
我又从包裹里掏出一个玉佩塞给吕正海,并进一步表达了我的来意,想请他帮我接近他们的高层。
他看了看我的囧样,捏了捏我肩膀上的两个包裹,满脸狐相地将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命令身旁的副官给我安排洗漱收拾。
三十分钟后,我换上了吕正海的雇.佣军军服,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实际就是个临时指挥部)。他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给我介绍了现在丁怀仁部的组织架构和每个部门的长官。
吕正海本来打算出门打打工混口饭吃,结果稀里糊涂加入了丁怀仁组织,凭着他吃苦耐劳和上过几年学,会几个字,很快就被提拔为丁怀仁旅的侦察大队大队长。
吕正海告诉我,在当地都有个人崇拜。任何时候,只要提起他丁怀仁,就如同古时候我们说起皇上来,都要双手抱拳面向南面。
我注意到,说到丁怀仁这三个字的时候,吕正海也向空中抱了一拳,一副江湖气派。
在吕正海的安排下,第二天晚上,我就去到了丁怀仁的家中,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魔王。
这个师傅七十岁开外的样子,偏瘦,和想象中的彪形大汉完全不是一个人,要是扔在人堆里,我估计只能从他的眉毛才能找出他来。
他有一双浓密而花白的剑眉,眉尾长的都快连着太阳穴了。我想,如果不是天天修眉毛,眉毛是不可能长这么长的。但一个在黑道翅诧的人物,怎么可能修眉毛嘛?天生的,绝对是!
丁怀仁在会客室接见的我。
刚一进门,吕正海打了一个响亮的报告。
入座后,吕正海向丁怀仁强烈地推荐起我来,说我是神枪手,现在侦察队正缺个狙击手。还说我能写,手上写了无数的小说和诗歌,特别是最近写的一部《狼给的诱惑》非常好看,等等什么的,他随后用眼神示意我。
我心领神会,赶紧将康新王爷给我的那颗夜明珠拿了出来,双手托着吕正海昨晚才给我找的礼盒,弯着腰呈到了丁怀仁面前:
“丁司令,晚辈初次见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昨晚太仓促,吕正海给我找了个装首饰的礼盒,外表不光鲜,也不亮丽。
丁怀仁懒洋洋地接过我的礼物,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嘴上说着兄弟不必客气啦,小吕我们关系都不错的啦,等等。
可当礼盒才刚刚打开一条缝,一道光芒立刻刺激着老丁那双昏花的老眼。当盒盖全部打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若不是我扶着,他险些兴奋地跌倒在了地毯上。
他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夜明珠,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定格为笑容。
“哎呀呀,兄弟,你,你看,你这么客气呀。来来来,请坐请坐。琀儿,有贵客,上茶!”
“来了,爹!”
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在后堂响了起来。随后,一个婀娜的少女托着一个银盘从后堂进来。
少女刚一进来,先对着吕正海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将一杯茶捧到我的手里。
我注意到,如果我的张露是世界上第一美女,这个叫琀儿的女生绝对可以算得上第二美女。
只见她一身雪白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你没见,她对吕正海点头的时候,我的那个铁汉子兄弟,立马起身弓腰向她示好。
难道,这个兄弟喜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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