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又要来了，同学们要加紧时间复习，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结果不好也不要太在意，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是秦明瑞思考再三说的，杨瑞青在旁边笑呵呵地补充道：“不过化学考不及格可不行。”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大家都知道杨瑞青杨老师是个典型的笑面虎，平时笑得有多和善，关键时刻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的。

众人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然后默默同时看向了正蒙着校服睡觉的江渔，谁不知道江渔是出了名的学渣，看到化学就头晕。

这要是考不及格岂不是……

所有人默契地达成了一致。

于是下了课，江渔懒懒坐起来，一抬眼就看到几个人围在她旁边。

“渔姐，我、我想背单词，你可不可以帮我听一下？”在江渔面前，楚江一口一个老子的气势完全放不出来，拿着英语书有些结巴地道。

江渔刚睡醒，眼里有些躁，盯了他一秒，把英语书拿过来，“背。”

“瑟、瑟普……死（superise）……”

“意思呢？”江渔挑了下眉。

这个单词都是临时找唐珂然学的，他哪里知道意思。

唐珂然挤眉弄眼半天，江渔偏头过来，她连忙收了表情。

支支吾吾半天，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袋，“可能是一个叫瑟普的人死了！”

唐珂然捂脸。

周围爆发出一阵闷笑。

江渔扯了扯唇，似笑非笑的，“你高兴就好。”

她把英语书扔回楚江怀里，力度刚刚好。

楚江知道自己搞砸了，只好铩羽而归。

下一个人递来一道数学题，“渔姐，这道题我不太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江渔没回答，点了点身边的人，“你呢？”

那个女生晃了晃手里的物理书，“渔姐，我想让你帮我听一下物理公式。”

江渔啊了声，像是看穿了，起身踢开凳子，双手插在兜里，“去唐珂然那儿背。”

唐珂然给他们使眼色，江渔就跟背后长眼睛了似的，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不想操场跑步的就别跟着我。”

几个人脚收得比谁都快，只能望而却步。

干什么都行，操场罚跑绝对不行！

江渔去找杨瑞青，校长专门为他准备的办公室，应有尽有。

此时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人，杨瑞青正在和他聊着天，男人背对着门，江渔只能看到他挺拔矜贵的背影。

敲门声响起，屋里两个人同时看过来。

顾原矜贵地回头，一道清隽的身影正倚着门，骨相极美，身材高挑，清隽得不行。

即便她逆着光看不清脸，顾原也能联想到她恰到好处的精致的眉眼。

“来了？快进来坐。”杨瑞青熟捻地招招手。

顾原现在笃定了，杨老说的给他介绍的小友应该就是江渔了。

两个人人生轨迹完全不一样，是怎么认识的呢？

想着，江渔朝这边来了。

她坐在杨瑞青旁边，宽大的校服在她身上穿的也格外好看。

“顾爷，她就是我说的人，她是江渔。”

果然，下一刻杨瑞青就介绍起来。

杨瑞青虽然是长辈，可顾原的辈分不可乱，他是帝都的爷，这点改不了。

“见过。”顾原对江渔微微颔首，眼底慵懒且揶揄，“渔姐。”

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叫她姐，反正从他嘴角叫出来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顾爷。”江渔跟着杨瑞青称呼。

“也对，上次在警局见过。”杨瑞青以为是上次。

顾原也没解释。

“你怎么来这儿了？”杨瑞青见江渔没说话，一偏头看到她在打游戏，杨瑞青问。

他还以为是江渔知道顾原要来，才过来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江渔漫不经心地答：“您给他们定的目标呗，追着给我背公式，这儿安全。”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杨瑞青劝道，端起一杯水，随口问了句。“上次考试多少名？”

顾原也看着她。

江渔啊了声，“倒数第一。”

杨瑞青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他这么多年的儒雅形象此刻毁于一旦，“什么？”

他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多听了两个字。

江渔面上没什么起伏地重复一遍。

杨瑞青不死心地问顾原，“顾爷，你听清了吗？”

顾原眉眼动了动，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她说倒数第一。”

杨瑞青确定他没听错，看着江渔那叫一个无奈，这么好一个天才为什么藏拙呢？

要不是打消程辉的念头，江渔原来也没打算藏的。

“以后不会了。”江渔边回消息边打游戏，抽空瞥了眼杨瑞青道。

顾原的眼落到她手上，一部看不出牌子的黑色手机，性能倒是很不错。

不过他的注意力没在手机上，江渔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好看，指尖有些苍凉的白。

这样的手，做什么应该都很好看。

他也听懂了，江渔大概是个天才，杨老才会是这个态度。

“杨老，江渔还在上学，高三是个很重要的时间段，这件事怕是不太方便。”顾原出声道。他的声音低哑而慵懒，好听得不行。

杨瑞青沉吟片刻，偏头问江渔。“江渔，帝都大学化学实验室需要人，我向他们举荐了你，你看你愿不愿意去？”

江渔手指顿了下，“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后，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五天左右就可以完工。”顾原回答。

他也没想到，杨老亲自举荐的人会是江渔，给江家扣上混混的名号的女生。

“行。”江渔答应地挺爽快。

顾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总结出一点：眼睛挺好看。

事情敲定下来，顾原便告辞了。

杨瑞青给江渔说了办公室里的构造，饮水机位置之类的，就坐在电脑桌前工作了。

江渔坐在沙发上横着手机，却已经退出了游戏，她面前是一个聊天框。

她已经很久没进过化学实验室了，这次帝都大学突然秘密研制化学药剂，不太正常。

她正看着文件，一个视频弹出来。

赵盂一张大脸怼在屏幕面前，谜之角度拍摄。“渔姐，你先别挂，我给你背首古诗听！国破山河……”

“啪！”

视频已挂断。

赵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