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章 致命的杀着(1 / 1)此号乃小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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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河南尹萧炅。”

“那就对了。”

萧炅是李林甫的人,但是祸福相倚,谁能说的清楚。他不来,李伸第三封信反而递不出去

几天后萧炅赴任,最惶恐的人却是吉温,天宝二年吉温查办河南府案,各种的巧立名目,如果不是李林甫力保,萧炅就死定了。

这才过去了多久。

现在萧炅成了吉温的顶头上司,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他不得己,找到高力士。

眼下他还没有攀上李林甫,不过李伸那笔钱送的及时,让他攀上了高力士。实际没有李伸那笔钱,以吉温攀附的能力,这时也攀上了高力士。

高力士笑骂了他一通,随后在他私宅设宴,将萧炅请来。

萧炅到来,吉温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仓皇”回避。

高力士说:“吉七,你勿用回避。”

他又转过头对萧炅说:“吉七乃是某的老朋友。”

萧炅哪能不明白,高力士能为吉温作这场戏,说明吉温在高力士心中的地位,他只好作罢。

过了两天,吉温亲自来到萧府,说:“国家法不能崩坏,故当时下官多有得罪。从今而后,下官当洗心事公,如何?”

洗心事我?

萧炅心里面开始琢磨,这个家伙虽然很可恶,但确实是一个有本领的人,当初他在洛阳,比吉温官职大了“近二十级(每品分三级)”,背后还有李林甫,也让吉温整的欲仙欲死。

想到这里,他露出笑容,挽起吉温的手,将他拉到自己府上,设宴款待,两相尽欢。

不久,他又将吉温引荐给李林甫……不知道高力士未来有没有后悔过。

……

“李相公,这是那人写来的新信。”韦坚说道。

李适之看信。

开始是铜,上面又标注了十余处铜矿的位置,当然了,全是浅铜矿,深了,以唐朝的技术开采不出来。

“准确乎?”

“我已派人勘探了,关中一处铜矿得到了验实。不但如此,有两处铜矿已在开采,他也标画出来。”

一般人可能不会注意这点,但这条同样地重要。

“已经开采,他也标画出来,难道他是坐在家里想出来的?”

“李相公,真有这种可能,说不定他已经掌握了一些深奥的学问,坐在家里分析着我朝山川地形,就知道哪里有矿藏了。”

坐在家里,分析着唐朝的山河地形,就能知道哪里有矿藏?

李适之想翻白眼,但除此又做如何解释?

至少说明此人没有一一寻找,不然那两处铜矿已经开采了,没必要再献给韦坚了。

余下的只找到一处,不是找不到,而是才献给韦坚不久,离的远,总得需要一段时间。

铜矿没有一一验实,但煤矿验实了。

上面标注的煤矿,大半都找了出来。就是未找出来的,大多数也是位置太偏远了或环境太复杂,勘探难度大,才未找出来,或者韦坚看到其所在的位置,没有派人找了。

未派人找,不代表着矿不在,这让李适之觉得不可思议。

“他究竟是何人?”

“我也在暗中派人找他,就是一直未找到,这封信他又是安排了一个小贩,给小贩一些钱,让小贩送到我家来。不止是矿呢,你继续往下看。”

李适之继续看下去。

不但有矿,还有了冶铜技术。

中国铜矿资源不算少,但有三个缺点,多是中小矿床,大矿少,不集中,开采成本高。

富矿少,贫矿多,品质比较差。

伴生矿多,单一矿少,技术能跟上来,这一条不算是缺点,伴生矿也是矿,其中还有不少是珍贵的金属。但放在这时侯,反而增加了冶炼难度。

或能这么说,这时侯冶铜,不是取铜,而是在糟蹋。

浪费太严重了。

考虑到这点,李伸只画了十余处铜矿。矿是他拿长的,对冶炼技术他也不陌生。他又写了胆铜法和淋铜法,又叫湿法炼铜。胆铜法来自北宋,淋铜法来自南宋,二法的出现,是古代冶铜史上的一个巨大进步。

还有更好的冶炼技术,然而太复杂了,唐朝玩不来。

并且他拿出来的也不是宋朝的湿法炼铜,做了不少改进。

“此法行乎?”

“行,已经验实了,两法取铜远胜于以前的火法取铜,成本也比较低。”

李适之想了一会说:“有些熟悉啊,美味居的词……”

李伸将那些词搬出来,但将他脑子打成猪脑子,也不会承认是他写的。

万一他的爷爷李隆基高兴了,将他召过去,说,“孽孙”,你有才情,替我作一首诗。

那李伸就惨掉了。

外面的人却坚信是他写的,你说是从你父亲书稿上看到的,不管在哪里看到的,总有一个作者吧。

开元天宝乃是唐诗的巅峰,顶级的诗人不过二三十人。

再将时间往前推,是开元时侯了,那时李白和杜甫等人还未成长起来呢,这一择,人选就更少了。

将这些人列出来,又有谁与李瑛交往过,不交往,李瑛上哪儿来的手稿?

唐朝诗人作诗,也喜扬名。

比如王之涣和高适、王昌龄去旗亭饮酒,遇伶人唱曲宴乐,三人私下约定以伶人演唱各人诗作定高下。开始时王昌龄的诗被唱了两遍,高适也唱了一遍,王之涣却接连落空。到了诸伶中最美的一个伶人出来,她唱了王之涣的《凉州词》,王之涣立即转失落为喜,甚是得意。

就是他人写的,又将手稿献给了李瑛,然后就将它们隐匿起来,不得流传了?

开始时有人说,大约是庶太子出了事,其人不敢说出来。

但这说法也没有得到大家认同。

因为不是一首两首,仅是庶人子能记住的就是二十多首,未记住的更多。

这是庶人子和赵家说的。

就算是二十几首,是一年两年能作出来的?庶太子未出事之前,不是做了一年两年的太子,而是整整二十二年太子。之前,用得着避讳?

不管你承不承认,就是你写的。

然而对此,李适之忽信忽疑,说不是李伸写的,李适之也想不出来是谁写的。说是李伸写的,也不大像,一是之前李伸一直关在庶人府,“卢先生”照本宣科读一读,算是教授了,李伸一直未得到很好的教育。二是李伸除了今年外出采风观农务,一直呆在庶人府,也没有多少阅历。

没有接受良好的教育又没有什么阅历,凭什么写出那些优美的“词诗”?

两者真的相似。

李伸评议那两个“逃走”的匠人,那怕灵感来自李伸,只要新纸献上来,多半就会赐予一官半职。两人逃了,或去某个地方造新纸,其周期长,成本大,等到正式谋利,朝廷已经开始推广了,失远大于所得。

况且是石炭,是铜。

特别是铜,因为缺少铜,唐朝不能铸更多的铜钱。

没有足够的铜钱,长安地区还好一点,许多地区的百姓只好用以物易物的形式来购买商品,产生了诸多不便。况且不止矿藏,还有了更高明的冶铜法,只要正大光明献给朝廷,加上此人的智慧,必然会平步青云。

这让李适之很是想不通。

“李相公,乃是老天也看不下去哥奴,故派人相助于我们也,你继续往后面看。”

老天都出来了,李适之翻了一个白眼,他继续看下去,看到了最后面。最后面又是一封信,并且标明了,让韦坚必须将它交给李适之看。

李适之只看了几眼,脸上就冒出冷汗来,又露出为难之色。这时侯就能看出前两封信的重要,如果不是那两封信做铺垫,李适之多半不会相信,更不会去执行。

但只要执行了,就会成为致命的杀着。但李适之不执行,等于是废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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