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主角选角,以及入局的时间,都比较冷门,加上尽量地贴近历史,可能开头有点不爽,是不是因此成绩一直不好?
下面到了第一个终于到了第一个小爽点,能否给点推荐票?
……
都说到这份上,他还不懂,那也不是以后的杨国忠了。
“世子,章仇节度使畏惧李相公?”
“重臣当中,裴宽清名当为第一,因不附和李相公,贬斥之。韦坚精通水利理财,修广通渠,深得圣上器重,职位拿下一半。左相李适之权利全部被架空,你说,章仇节度使会不会忌惮?”
杨钊开始沉思。
李伸又抛出一记炸弹。
“我朝入相有两种途径,一是真正的名臣,如宋璟张九龄,二是有功的节度使。李相公欲固相位,无外乎两种方法,对内打压清流,边关尽量用胡人和寒门子弟为节度使。
章仇姓氏比较冷门,不算是高门。
但章仇兼琼却是官宦世家,一个正统的汉人。
有文武之才,正好是李林甫忌惮对象的范围,加上他与李林甫不和,作为上层官员,听到李林甫种种后,心中必然很担心。
“还是有点难啊。”
“就看杨兄如何运作了,虽然杨兄因功迁为扶风县尉,官职仍比较低,薪酬少,我又听闻杨兄喜欢结交豪杰,用度大,经济紧,若是章仇公召见你,你又是杨氏姐妹兄长,必置办一身好的行头。”
李伸拍了拍两根金条,它们就是让你置办行头的,人靠衣裳马靠鞍,以让章仇兼琼留下第一眼的好印象。
他继续说道:“此事若成,兄进京后,一是替章仇公做说客,让杨娘子在圣上面前说几句章仇公的好话,二也必须替自己着想了。我为著农书,外出观农,但杨兄进京时,我大约也回到了京城。虽宗室子不得与官员往来,不过杨兄初到京师,官秩皆低,我呢,正好舅家开了一家洒店,名曰美味居,低调相晤,无人会关注。”
“我在扶风听说了美味居,还有那些新词。”
“那就好,杨兄初到京师,没有我熟悉,万事难也就难在开头,我多少能在某些方面做一些提点,除了提点外,还有交往。京城贵人多,用度更大,我打算用三年时间,陆续向君支援千金,好让君以更快速度上去。”
“世子为何如此相助于我?”
“杨兄有才干,聪慧过人,身后又有杨娘子,所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为何,我虽是世子,也是庶人子,处境你是知道的。若是杨兄能渐渐上位,我不求其他,只望杨兄暗中替我说几句好话,让我处境得到一些改善,那就值得今天这一晤了。”
杨钊也相信了。
他不自信地说:“世子有些高看了我吧。”
“不是我高看了你,是你自己低看了你自己。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化成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四海游。君拭目以待吧,我说三年,不用三年,君便是天高海阔,任尔翔游!”
杨钊被说的面红耳赤,心神激荡,都差点不知东南西北,他站起来拱手道:“仅凭世子知遇之恩,他日我不敢相忘也!”
不过李伸不算是忽悠。
杨钊初到京城时还不行,但三四年后,已经能翻云覆雨了。
“那我们京城见。”
“京城见。”
李伸下了酒楼,翻身上马,与二肖向西驰去。
……
“李林甫,你为何抓捕了六十几名兵部官员?”李隆基问。
李伸和杨国忠晤后没多久,李林甫做了一件十分疯狂的事,他指使人告发兵部铨曹官员全体贪污受贿,然后将兵部掌握铨选以及相关的官员一起抓了起来,交付给京兆府和御史台审问。前后逮捕了六十多人,导致兵部所有事务停摆。
这个举动让整个长安城哗然,连李隆基都听到了,他将李林甫召过来问情况。
李林甫从容答道:“主上,李适之嗜酒,御下无方,导致兵部大半官吏**,臣不得己为之,有则处置,无则,老臣也会迅速释放。”
“当速决也。”
“是。”
李林甫回到府中,想了想,令萧炅将吉温召来。
“京兆府审讯兵部官吏的事,你听闻乎?”
此时吉温得到高力士和李林甫两方支持,已经在长安城初露锋芒,一是有能力,二是用刑苛刻,被人称为小吉公。
吉公就是吉顼,武则天时的宰相,有名的酷吏,也是吉温的伯父。
“相公,下官听说了。”
“你敢不敢主审此案?”
“让下官主审?”
吉温开始在心里面盘算。
李林甫是右相,李适之是左相,除此之外,二人还领了两个尚书之职,李林甫领的是吏部尚书,六部之首,李适之领的是兵部尚书,兵部和户部在六部中地位也比较高。
如果坐实了这六十多名兵部官员贪污受贿,李适之也没脸呆在相位上了。
看似李林甫此举疯狂,但成功了,从此以后就将李适之一下子扳倒了。不但李适之,兵部侍郎张说的长子张均,平时也以清流自称,让李林甫不喜。
自己只是一个小县尉,卷入这场风波里,真的很危险,但成功了,又是一个大机遇,想到这里,他说道:“若遇知己,南山白额虎也不足缚也。”
“好,某看看你如何缚虎,不过此案当速决。”
“喏。”
第二天吉温来到京兆府,先是拜见萧炅。
这几天将萧炅愁坏了,他奉李林甫之令,将六十多名兵部官员抓了起来,然后审讯,全部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关键他们全是朝廷命官,又不能动刑。
时间拖的越长越是不利,仅是舆论这一关,萧炅就吃不消了。
他看到吉温来了,面露喜色:“温来,我无忧矣。”
吉温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当初吉温仅是御史台一个最低层的小官,背后也无人撑腰,还将萧炅整的仙仙欲死,况且现在有了李林甫撑腰,相信会很快有一个结果。
“萧公无忧,下官绝对不会让李相公和萧公失望。”
吉温将兵部几十名官员提上来,说:“你们速速老实交代,以免吃苦头。”
一名官员冷眼视之,说:“你一个小县尉,还敢对我们用刑?”
“为何不可,将他们拉下去。”
衙差将几十人重新拖下去,萧炅急忙说道:“吉温,不能用刑哪。”
“萧公,我不会对他们用刑,但可以对他人用刑,京兆府牢房可有重犯?”
“有。”
“拉两名重犯上来。”
衙差找了两名重犯,吉温就在京兆府牢房外面的院子,开始对两名重犯施用各种酷刑。
吉温虽是县尉,但大家都知道他胆子大,用刑残酷。听着外面犯人的号呼声,一些胆小的官员吓坏了,有的说,只要让我活命,拿纸来,我什么都承认。
有人开头,后面的官员一起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一一屈招。
萧炅看着吉温,又喜又惧:“吉温,你真有大才也。”
“受李相公之托,下官当尽心尽力罢了,谈不上大才。”
李林甫带着这些供状进了兴庆宫,说:“主上,你看。”
李隆基翻着供状,勃然大怒:“枉朕对他信任!”
李林甫心中大喜,然后他在心里面盘算,李适之肯定完了,但朝堂上左相之职也不能空缺,这回得找一个听话的人做左相。谁“听话”?
翻盘开始。
李适之终是左相,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吉温的手段让他打听到了。
“真能将大半兵部官员陷害之……”他想着去年的那封信,这回,连他都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了。但他心中又恨又怒,恨的是兵部这些官员全是软骨头,怒的是李林甫无底限。
你不择手段,也休怪老夫无情,也到时侯了。
他也去了兴庆宫,李隆基正在气头上,不见。不见也得见,晚了,那口箱子就失去了作用。于是李适之伏于兴庆宫外,以头碰地。
太监重新向李隆基禀报,李隆基怒气冲天,咬牙切齿,说:“你们将他带进来,朕看看他还有何话说。”
李适之带了进来,李隆基将这些供状一下子扔到李适之面前:“你自己看看。”
“主上,老臣不用看,去年就知道了。”
“不用看!”李隆基正要发火,忽然停下:“咦,什么去年?”
“主上,老臣要说的,全部在那口箱子里,”李知之说完,从怀里摸出好几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