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竹和奕鱼走动看了看,宅子里空空的除了艺伎葵以外没有别人了。
“侠客不在家是吗?”潇竹问葵。
葵大概听懂了,点了点头,没有停下手上包装盒子的动作。
葵示意要让潇竹跟着一块去,可是怎么样都不能表达出来。
艺伎葵很着急,这样交流可不是事情。
他只好拉了拉潇竹的衣袖,然后拿着那边佩剑舞动了几下。
奕鱼觉得葵着急的样子有些可爱,就笑了笑。
潇竹误解了奕鱼的意思,还有些吃醋,转念一想艺伎确实看上去是个女子,这也没有办法。
葵这番动作,潇竹和奕鱼二人误解成了跟着葵就能看到侠客舞剑。
总之奕鱼和潇竹跟着葵走了,葵觉得这样就好。
走着走着到了最热闹的街,街上倒没多少人走动,倒是擂台前人头攒动的。
“夫君,那边是什么呀?好多的人。”奕鱼想走过去看看,她最喜欢热闹的事情了。
潇竹看了看,擂台侧边的高台上坐着公公,那颜色的衣服很显眼。
“应该是二公主的比武招亲,没想到这么快就搭上擂台了啊。”
二人没想到葵在往那个方向走,葵怕走散,只能隔着帕子拉着潇竹的衣袖。
葵好难,既害怕被奕鱼觉得自己和潇竹越界了,又害怕潇竹觉得奕鱼对自己太关心。
还好奕鱼和潇竹都不是容易无理取闹的人,二人跟着葵走到了擂台那边。
擂台被围的水泄不通,葵苦恼地看着高台。
顺着葵的目光,奕鱼也看见了侠客在高台上。
“夫君,你看,侠客怎么在那呢?”
潇竹一看,那天在城门上的将军也在高台上。
潇竹隐约有些预感,不能让侠客卷进这比武招亲,不然侠客的真实身份就会暴露……
侠客远远就看见了艺伎葵,葵今天穿了一件杏粉色的袄裙,这是自己原先的衣服。
她与身后的侍卫说了什么,那侍卫就从高台走下来了。
侍卫自然一路畅通,就走到了一行人身边。旁边的围观百姓也见怪不怪,早些也有宫里的人来给将军送午餐。
“各位,大人喊你们过去。”
一行人只好跟着侍卫上去了,葵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是奴,上到那样的地方不合适,就把那盒龙眼递给了奕鱼。
奕鱼也会了意,只是在心里想,出于避嫌也应该让潇竹给侠客才是……怎么怪怪的。
侍卫有些不耐烦,催促着潇竹和奕鱼快上去,还嘀嘀咕咕着什么。
一上到高台,视野就变得很开阔。
潇竹把那佩剑递给侠客,侠客连忙感谢他们二人。
现在是擂台赛午时歇赛时间,将军和公公正在谈闲。
那将军看来了人,正想看看是谁。
“见过将军。”潇竹先行礼。
将军仔细一看,这不是坐在乔嵩旁边的虞潇竹吗,身边的应该是他的夫人。
经过一番介绍,那旁边的侍卫有些慌了神,还以为是那无名侠客的朋友呢,还好二位没有追究。
奕鱼想起手中还有一个盒子,交给了那侠客。
侠客见这盒子包着布,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准备打开。
打开是一盒鲜美水灵的龙眼,颗粒饱满,很是诱人。
“侠客,你家的侍女还真是细心。”将军看了看这龙眼,很是羡慕。
“在外边征战的时候,好久没吃上水果。回来了以后连着吃了好些天呢。”
侠客顿了顿,将军上次出征的正是东瀛,还好没有让艺伎上来或者是提及艺伎的事情。
此时侠客对龙眼没有那么欢喜,她正想1检查一下自己的宝贝佩剑。
侠客把那佩剑从剑鞘里拔出,那剑柄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旁边的公公眼睛都看直了,这高台本来就不是很大,还好这把剑没有开刃,不然真要担心侠客记着昨天的仇呢。
潇竹有些疑惑,“侠客,为何不把这把剑开刃呢?”
侠客慢慢摸着剑柄,到剑身,“现在我的剑术还很拙劣,直接开刃有些不妥。”
一旁的将军一直凝视着这把剑,“侠客,这把剑可否给我看看?”
侠客恋恋不舍地拿着剑,心想看看也无妨,就递给了将军。
将军拿起那把剑,看着剑柄上的宝石入了神。
“怎么了将军?那块宝石虽然是名贵的品种,仔细看看里边有一道裂痕,细看就不好看了。”
将军还是直勾勾看着那宝石,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侠客在说话。
“没事。”将军依旧看着那剑柄,一边把那把剑还给了侠客。
“这宝石还挺好看的。”将军补了一句。
没有人在意这个小插曲。
奕鱼看了看下边擂台旁边的人,都在做起了准备,应该要开始下午的擂台赛了。
她拉了拉潇竹的衣袖,潇竹就向将军告辞了。
侠客跟着他们走下了楼梯,潇竹和奕鱼回头看了看侠客。
“潇竹兄,姜夫人,晚些我会到虞竹馆拜访。”
潇竹想了想,“还是我们在侠客那等等吧,虞竹馆人多。”
侠客也觉得有道理,“有什么需要的,让小葵去忙就好,他听得懂简单的话了。”
潇竹和奕鱼下了楼梯,只见小葵低着头。
潇竹走过来,小葵才回过神来,要和二人告别。
奕鱼摇了摇头,指了指高台上向着这边挥手的侠客,小葵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其实奕鱼还想在下边多看一会擂台赛,只是人太拥挤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好没走多远就到了侠客现在的这个宅子。
艺伎葵轻轻推门,然后鞠着躬,等着潇竹和奕鱼跨过门槛,自己才进去。
合上门扉,小葵示意二人先去会客厅等着,自己去泡一壶茶。小葵做了一个倒茶的动作。
奕鱼和潇竹在会客厅坐下。
奕鱼环顾了会客厅,后边的置物架上空空如也,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灰尘。
“小葵还真是个勤快的女孩子,可惜命途这么坎坷。”奕鱼有些心疼,一个不同语言的人在缀乐楼遭受到这样的事情该多么无助。
就算让大夫开了方子用了膏方,艺伎葵脸侧边和脖子上的伤口也不可能不留疤了。
奕鱼想到这里,有些伤感,就像叹息一朵昙花缓慢绽放只花开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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