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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也有些担忧:“至少,这一月内,不会有人……”

“然一个月后,她们也定会认为你心中不爱须眉喜巾帼?你这,换的可是本王妃的清誉。国公府乃至睿王府的名声!”

“我,我。”她一时接不上话,我便继续说道:“况且,你说已有人谈好了价,你身为望音阁魁首,这价一定是让你幕后之人心动的。而那人若只想一亲芳泽呢?”

“想必那人也并非普通的显贵,要不,你也不会挑中了我?”

“娘娘这倒是误会了,确有其中原有,可这望音阁,也只有娘娘入了。”

这我倒是没注意,呛了我一下。好像细细数来,目前只有我一个女子是以看客的身份来这里的吧。怪不得,进门时的那些膛目结舌。

“咳咳,总之,这百两钱我付不得,也不能拿我公孙家和睿王府的清誉来换取。”

“那……”

“不过,我倒是有个注意!”这句话又燃起了她的希望,一双眼睛瞬间又有了光。

我出来之时,楼下堆满了人,我笑嘻嘻的抱着从青烟那搜刮来的脂粉琳琅,还有那北街的桃花酥,别说,这还真挺好吃。进来是不能白来的。怎么说也得带回去点什么。青楼女子的化妆之物最是好了,之前我还是上卿的时候便这样想过,哪天遇见了一定带点出来,弥补我这十几年不着粉黛。没想到,今日都原愿了。

我这一出来,隔着人就看见了齐慕白和子寒。

同样笑嘻嘻的是子寒:“皇嫂,”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下来的老鸨打断了:“湘王殿下,青烟姑娘邀您入帐。”

“我?青烟姑娘邀我?真的没听错吧!”那眼神真的是肉眼可见的变化,先是一脸震惊模样的看着我,经过我和老鸨确定的点头后,他喜出望外的走了上去。留下一脸无奈的我和四下羡慕的眼光。

子寒呀,不必太激动,本大人送你的——邀子寒入帐,付百两钱,我时常过来,这样岂不更好,青烟没有第一时间选子寒,或许是因为那人的地位或者权利可能在子寒之上,子寒在几个皇子中不算出色的,但好歹也是个王爷。再加上我经常过来出入,这样她不仅有湘王府,国公府和睿王府,也会在其中。而我,世人也只会以为我与青烟交好,断不会做他想。

即使想,那我也没办法。但是那百两钱可不是我付的。想得到点东西,我总该付出点微不足道的名声吧。

只是能不能让子寒付这百两钱,就要看青烟的本事了。

官场这么多年,我深知,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况且这忠言逆不耳逆耳不知道,却都不如这枕边风呀。想想当年江北治水,我跟子寒磨破嘴皮的事也不及那太守夫人的一句话。

也顺便帮子寒圆了原。但是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没有良心,看到美女,就把我完全抛之脑后。未免腹诽他一顿。

那后面姗姗来迟的齐慕白此时才走了过来。

我走过去白了他一眼:“这子寒入帐可是凭他本事,你可莫要以为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奥。”我也没去看他的表情,只听他柔声说道。

“既然完了,那便回去吧。”

“嗯?”

坐在马车上,我斜眼看他:“王爷这便要带我回去了?出来逛逛就听了个曲?”我的确很不满他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最起码,等子寒出来呀。

他则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停车。”

这是?被我说服了?

现在他牵着我的动作真的是越发的自然了,竟,带我走进了一家首饰店。

一进去,齐慕白便扔给那前来接待的小厮二两银。

那小厮抱着银两笑嘻嘻的带着路:“两位客官,二楼请。”

二楼像是一个空心的圆,四周屋子间被打通,桌架上琳琅满目,各式珠钗首饰。

“嘿嘿嘿,二位看看有什么需要,是否要介绍介绍。”还是那个小厮,搓着手讪讪的上前。

“不用。”接着,齐慕白又扔了一锭银子给他。

他则抱过银子点头退去:“唉,唉,那客官慢慢看,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不愧是皇帝的儿子,这么有钱的吗?想想我国公府也不像差钱的样子,我刚入仕那几年要上下打点这父亲垂老,我刚接过家又经营不善,亏空了好多间铺子,我既不能让父母担心,又不能亏待了这一大家子人和山中哥哥,只能从我自己身上省了,弄的我跟子寒每次出去都过得很紧吧,像这种随手扔赏钱,那可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

直到初蕴管家时才好了些。子寒更是个月光族,索性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每都来我这蹭饭。

“在想什么?”齐慕白的话打断了我抽离的思绪,他正拿着一支浑身是金的钗子在我头上比划着。

“只是在想,王爷究竟有多少钱?”

他愣了一下,随后放下了那只金疙瘩,笑到:“这支太俗了。”

嗯?俗吗?我不觉得呀?那金灿灿的,怎么会和俗这个字搭边?难道是在说我提钱的样子太俗?

“过来,”他拉着我走进了一个翠绿的屋子。又开始在我头上比划着。

“王爷怎么突然要给我买首饰了?”

“看你平时穿的太素,别人会嘲笑我没钱。”这么俗气的发言。跟我刚刚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那日在你闺阁中看到的那些珠钗也不适合你。”他又继续说道:“今日看你在望音阁抱出来一堆香料脂粉……”

“这是,给您丢人了?”我打断了他,试探的问道。

“下次注意。”接着就对着旁边小厮说道:“这支不要,那个,还有那些,都帮我打包好。”

“我,”小厮不亦乐乎,周遭人投来羡慕,我,我心雀跃:“买,买这么多。”

“过来,”我伸出手,他给我试戴着镯子。我突然觉得,嫁给一个这样的王爷,也没什么不好。

“我,”一向伶牙俐齿的我突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两日之后,琼月诞辰。父皇会在宫中设宴,顺便给琼月和几位适龄公主郡主挑选夫婿。”

“哪个琼月?”

他随即白了我一眼:“这厉丹还有几个琼月,又有哪位公主的诞辰能让父皇设大宴的。”

“啊,她,她还没嫁人呀。”

他皱着眉,一脸看智障的样子看我。我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这真的是平时跟子寒一起口无遮拦惯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事,他接着我的话茬说了起来:“算起来,她应该比你还长一岁。听说当年父皇有意把她许给你?”

这突然的靠近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我当时怎么能代替哥哥娶妻呢?又是公主!”当年皇上确实有过这个意思,但在他没开口之前,我就赶紧把初蕴带进了家门。因为这件事,我还被皇帝随便找了个理由扣了我三个月的俸禄。想想我那三个月过得那叫一个凄惨。

“所以你就赶紧娶了别人。”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我可是被罚了三个月俸禄,三个月呀!”话说,我的心在滴血,齐慕白你看见没?

那琼月公主可是皇帝的掌上明珠,母亲是如今皇后,那皇后可是左丞相张家的长女。其实这些也不重要,就是皇帝儿子太多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女儿。虽然现在也接二连三又有了三位公主,可对这位长公主的宠爱,也只是只增不减。

“你,”他那样子好像再憋着笑一般,转头说道:“这两只,还有那块粉玉。”

“唉,唉好嘞客官。”

他没说一句话,我都感觉,我耳旁响起的是“哗啦啦”的声音。

“补偿你。”

“嗯?”补偿我三个月俸禄吗?

“你刚刚不是问我有多少钱吗?手下有些铺子。手里有些银两。银两刚好够你这些铺子经营不善亏空时东上再起两次。”

“……”

见我半天不语,他又转移话题:“唉,父皇其实也不是很舍得她嫁人的,但再养下去,就成老姑娘了。看那架势,两日之后,必把她嫁出去的意思。”

我暗自撇了撇,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公主,莫说是我,谁家敢娶?

“京中才俊众多,应该会如其所愿。”我讪讪的拍着马屁。

毕竟,拿人家的手段。

“嗯,有没有珊瑚手串?”我得马屁好像没拍上。

那小厮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雅间,沏了茶,放了茶点,便去取齐慕白要的东西去了。

“珊瑚手串?你很喜欢吗?”

“送琼月的。”他低声回了句:“你若喜欢,一会一起选一个。”

我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听了这话,低头乖乖的喝着茶水,准备一会多选两串。过个生日,就送了一个珊瑚手串。

不过跟我没关系,今天我是赚得盆满钵满,这些东西足以堵上我得嘴了,我现在还能说什么,有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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