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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听到太医的话,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旬楠看到急忙想要接住她,却见她先一步自己稳住了身形。

旬玙伸手制止,示意他自己没事,而后强自镇定对太医说:“有劳陈太医先稳住我父亲的病情,我一定会找到原毒给您带来。”

陈太医:“县主言重了,这本就是老臣分内之事,县主不必多礼。”

旬玙点点头,让银绣呆在这里主持大局,然后眼神示意旬楠跟她出来。

旬楠从蓟国公中毒倒下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惊慌、迷茫,但又不得不努力撑起来的状态。

直到此刻旬玙回来,他才仿佛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旬楠直到这时才惊觉,不知不觉间自己与旬玙的关系不仅缓和了,旬玙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居然也已经变得这么高了。

旬玙带着旬楠到了正堂,她坐在座位首略显头疼的揉着自己的额头,迟迟没有说话。

良久她突然出声:“我都听说了,你今天做的很好。”

旬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发现,旬玙是在夸他。

“啊?啊……”他无意义的发出了一声感叹词,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结结巴巴地回到:“是、是吗?”

旬玙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在她回来之后,已经有人守在大门口等她,一见着她的面就跟她汇报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蓟国公回府了,正赶午膳的时辰,姜夫人那边派人来请,蓟国公不疑有他就去了。

谁知没过多久蓟国公就突然面色一变就地倒下了,满屋子的下人当时就给吓懵了,唯一能主持大局的姜夫人竟然在一旁哈哈大笑,自己还夹了两口菜继续吃了起来。

是姜夫人在席的菜里下了毒,有聪明的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人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跑出去就想找人来主持大局,但没等他跑出院子,他就已经想起来,现下管着家的二姑娘正巧出门去了,大爷也出了远门。

府那些个姨娘根本就不顶事,现在唯一能算的主子的、还在府里的,除了已经倒下的蓟国公和下毒者本人姜夫人之外,竟只剩下今日恰好休沐的三爷。

可三爷一向是个混不吝的,府下人都清楚,那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旬楠。

但身后骚乱的屋子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去想一个人选了,他咬了咬牙直冲去了旬楠的院子。

原本在院子里看看话本,吃吃冰果盘的旬楠被贴身小厮一句:“国公爷中毒了,是夫人下的。”给惊掉了手里的水果。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匆套鞋子,就奔着怀重院而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吩咐贴身小厮道:“你去找管家开库房,大库房,把那颗解毒丹拿出来,送去怀重院,要快!”

小厮“哎”了一声,快速跑开去找管家。

旬楠刚才听那个来找他的下人说,怀重院现在一片混乱,他是趁乱跑出来的,便猜怕是管家那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小厮派去正好也能告知管家一声。

等旬楠赶去怀重院的时候,发现这哪是一片混乱,根本就是疯了!

蓟国公不知道被谁给扶到了一旁的榻,估摸着是几个还存了点理智的下仆。

姜夫人疯癫地大笑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中大叫着:“我们一起死吧!”之类的胡话。

她的周围远远的围着一圈人,都做出了一幅戒备、围捕的姿态,但却一直没有人敢前。

再外面是一些被吓懵了,到现在还没回过神的仆人,他们一会儿看向姜夫人,一会儿又看向蓟国公,满脸迷茫惊恐,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浑身下写着手足无措四个字。

旬楠看到这幅场景,顿时觉得头都要炸了,比他平日里看四书五经还要烦躁。

尤其是在他的心里,其实也藏着深深地惶恐。

蓟国公怎么样了?还活着吗?他爹不会有事的吗?大夫什么时候来?

大夫……大夫!

“够了!”旬楠大喝一声,屋内嘈杂慌乱的人群短暂的安静了一下,然后所有人有志一同地转头向他看去。

“是三爷……”

“是三爷!三爷来了!”

“三爷来了,三爷来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地私语起来,旬楠烦得要死,没空回应他们的“欢呼迎接。”

“派去去请太医了吗?”他问道。

屋内又一下子静默了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

旬楠难以置信:“你们在这里唱戏吗?那么多人呆着,就没有一个想到去找管家拿牌子请太医?”

“呵呵。”姜夫人地笑声突兀地响起。

旬楠循声望过去,之间刚才还在发疯癫狂的姜夫人,此刻像是清醒了片刻一般,望着他在嘲讽的笑。

“他们怎么敢去请太医。”姜夫人说。

旬楠皱眉:“什么意思?”

姜夫人用手挡在颊边,做出说悄悄话的样子,神神秘秘地小声道:“是老天爷!”

“什么?”

“是老天爷要他的命!他答应我的,娶我、保护我,婚书写了他会跟我永远在一起的,那他怎么可以反悔呢?”姜夫人道。

她突然露出了一幅狰狞的表情:“反悔的人,就要被天打雷劈!老天爷会收拾他的!这是老天爷在要他的命,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敢违背老天爷的意思!”

旬楠发现她这不是清醒了,只是由一种外露的疯变成内敛的疯。

不打算再跟着她发疯,旬楠环视屋内一周,点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镇定的:“你,现在立刻去前院,叫管家递牌子去请太医,要精通毒物的那位!”

那丫鬟的确是沉稳的人,她也是之前除了那个报信小厮之外镇定下来的人,闻言她立刻接下这个命令,提起裙子就要往前院跑。

旬楠看她跑出去,想着没关系的旬楠,你可以的,不会出大事的,都会好的。

接下来……接下来,我要干什么?旬楠一瞬间茫然,刚才吩咐的两件事,都是他下意识的反应,请太医来为蓟国公解毒,在太医来之前,用解毒丹可以暂缓蓟国公身的毒。

可现在,他还要做什么?

旬楠突然就不知道了,平时他都不管这些,外事有蓟国公处理,再不济还有旬梁。

家中的用度庶务也不用他愁,姜夫人静养之后,旬玙便一手接过打理的妥妥帖帖,没有任何问题。

以至于到了现在,旬楠发现即便自己想要做些什么,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旬玙……找旬玙。

旬楠反应过来想叫人去找旬玙回来,却听身后又是一阵骚动还有高亢的尖叫声“啊!!!!”

“又怎么……”了?旬楠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烦躁的转身想要大吼一声,却被眼前的情景吓懵在了原地。

旬楠终于明白下人说的,蓟国公脸色一变就往一旁倒去是个怎样恐怖的场景了。

那是寥寥几个字几句话无法表达出来的情景,他们被吓懵成这样真的不算过分。

便是旬楠也被这场景吓得楞在原地,只不过此刻倒下的,是姜夫人。

骚乱又一次演了,只是这一回的下人们受到了二次冲击,比一回还要害怕,他们突然就觉得是不是诅咒、传染病什么的?

不然为什么下毒的姜夫人自己也倒了呢?

旬楠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知道如果就这么放任这个情况下去,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他大叫一声:“安静!”

再喝止住了屋内的人的情况下,凭借着本能,他随手点了两个人:“你们两个,将夫人,扶到那边的贵妃榻。”

“你们,将这些饭菜给我看好,太医来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或者碰到这些菜哪怕一根手指。”

“还有你们,给我封住这个院子,不准任何人进出,管家来了告诉我,我说可以才许他进。”

“你,去……”旬楠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去贺家请二姑娘回府,就说……”

说什么?说家中出了大事了,夫人给国公爷下毒,毒到国公爷之后,又自己中毒倒下了,眼下家中群龙无首一片混乱?

这话要是说出去,不用明天,今天整个蓟国公府就完了,甚至还有可能波及更广。

旬楠闭了闭眼睛,努力想找一个借口,一个对蓟国公府影响不会很大的借口。

终于,他想到了:“你就说,家里出事了,有个女子偷偷找了门,说是怀了三爷的孩子,请她赶紧回来看看。”

此话一出,震惊全屋,没有人想到旬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去!”旬楠暴躁地说道。

没办法,他也不想平白无故喜当爹,当的还是个空气的爹,可现在旬家影响最小的、又能惊动旬玙的人,也只剩下他了,不用这种借口,还能怎么办?

旬楠做好了从今以后在安阳城风评急转直下的心理准备,不过他想,自己本身也没啥好风评,都是纨绔、不用继承家业的三公子之类的评价,再多一个风流有私生子的名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你,去门口等着二姑娘,如果她提前回来了,你就将所有事情告诉她,将她直接带到怀重院来。”

旬楠还是挣扎了一下,他想着万一呢?万一旬玙会提早回来呢?

可能是天可怜他,旬玙真的提早回来了,然后被守在门口的侍女一路带到怀重院。

彼时管家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并拿了解毒丹来给蓟国公服下,就连太医也在听说事态之后,快马加鞭的冲到了蓟国公府。

之后的事情,就如一开始知道的那样了。

旬玙在知道旬楠所做的一切之后,不得不说,她竟然有了一种十分欣慰的感觉。

她是真的还把旬楠当成是一个叛逆期的小孩子,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已经慢慢地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也让她对之后的安排,有了更大的决心。

“旬楠,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你要听好了。”旬玙脸色严肃的看向旬楠,是他从未见过的肃穆神情。

“我不管你从前有什么想法,现在又有什么心思,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务必牢牢记在心里。”

旬楠心中稍微有些不满,他无意识地撇撇嘴,心想我还能有什么心思?我现在早就想明白了,继承爵位是轮不到我的了,科考那些我怕是也受不住这苦,索性以后就靠你俩养了,反正有你跟旬梁在,我也不怕没钱花或者被人欺负。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旬玙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

“现在安阳城情形有异,我们家……”旬玙顿了一下,“……这情形你也看见了。大哥不在,父亲中毒,母亲……也中了毒。”旬玙没有将事情捅破,只是换了种委婉的说法。

“家中那几个叔叔,你也知道,一直都算不可靠,如今你便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你记住,假如有一天,我出事了,咱们家就要靠你了。”

旬楠一下就急了,他心中惶恐:“什么叫你出事了?你会出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旬玙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说假如。你不要打断我,只要将我现在说的这些牢牢记住就行,明白吗?”

旬楠还想再说什么,却在旬玙的眼神下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旬玙放心一般地点了一下脑袋,继续道:“如果我出事了,我不管你会有多难、多累、多害怕,但家中的事届时便需由你全权处理,你不许问你姨娘,不许问你朋友,不许问谢家,更不许问你岳家,哪怕是拖到大哥回来,也决不许让别人影响到你,你明白吗?”

旬楠开年的时候也定了亲,对方亦是公侯之家,爵位比旬家要小,但姑娘却是正室的嫡幺女,在家也很受宠,人品相貌都不错,是个好姑娘。

旬楠听到旬玙连谢家都不许他问的时候,愣愣的:“为、为什么连谢家都不行,他们不是你未来的夫家吗?”

旬玙看着旬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孩,旬楠闷闷地想,我已经定亲了,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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