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铭侃侃而谈道,“首先请问秦广王,无业游民和有住房的人,哪种人更喜欢制造麻烦?”
“肯定是无业游民啊!
他们连家都没有,惹完事就跑,没有任何顾忌。
而有房子的人就不同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肯定有所顾虑!”
吕铭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给了他们一个住房的极低准入门槛。
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住上房,岂不是对地府的安定起了极大的作用。
那么,请领导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如果有了房子,一个有钱一把付清全款的人更容易惹事,还是一个刚好能够吃饱的人容易惹麻烦?”
秦广王想了想,“如果有人可以一把付清全款,那么他得十分有钱,富贵思,完搞文艺。
这种人闲的什么事都没有,肯定更容易惹麻烦。
相反,那些每天刚够填饱肚子的,他们要疲于奔波生活,哪有精力去惹事。”
吕铭一拍大腿,“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让他们300年付清利息,折算到每个月也许没有多少。
但房贷却占了对方近乎四成的收入。
这些人将4成的收入给了我,他们哪还有闲钱惹事!”
秦广王闻言恍然大悟道,“能有吕爱卿为我分忧,实乃我地府之福!”
吕铭循序善诱道,“地府之中,富贵人家毕竟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都是平民。
这些人有房子的更是在少数。
您想象一下,如果这些人都买了楼。
有了固定的住所,也就有了根,每天的生活自然十分满足,他们是幸福的。
地府也就成了他们的家乡,谁不爱我家乡美?必然会努力建设家乡。
而对我们地府而言,这些人稳定了,我们的麻烦自然就少了。
这完全是一个共赢的局面!”
秦广王长舒一口气,“难怪阎罗王那个疯丫头能看上你,你还真不是池中物!”
阎罗王听到秦广王夸奖吕铭,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泰山王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她发现吕铭早有准备,料定有人会在秦广王面前参自己一本。
他就捏准了秦广王的软肋,知道对方最在乎的就是安定。
这才有了刚才的言论,把秦广王吃的死死的!
秦广王看向泰山王,“如今各方都要改革创新。
你也要多和吕统领交流交流。
看看人家这觉悟!”
泰山王微微一笑,“叔父教训的是,小女记住了,一定会多和吕统领交流!”
“交流”两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威胁意图十分明显。
不过,阎罗王也不是什么善茬,掐腰道,“随时恭候!”
结束了这边的会议,众人带着满满的任务,返回各自领地。
接下来首先要做的就是输送第一批人才到吕铭指定的培训地点,五殿殡仪馆!
出了孽镜台的大门,吕铭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在门口等着。
“你在等谁?”阎罗王问道。
“等一个大财主!”
阎罗王讽刺道,“我看地府最大的财主就是你。
你手里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项目瞒着我。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女朋友!”
吕铭见阎罗王越说越气,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对方朱唇之上。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猜猜我的心在哪一边?”
“左边?”阎罗王一脸怀疑的答到。
“错,我的心在你那边。”
“嘶……”就在刚才一瞬间,阎罗王的小心脏竟然又跳快了好几拍。
吕铭见土味情话管用,继续说道,“以后不要抱怨。
抱我!”
阎罗王一脸羞涩的抱了吕铭一下,接着转身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今晚找我……”
吕铭看着对方远遁的身影,吕铭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没想到,对方对于土味情话的免疫力几乎是零,百试不爽。
突然,一股杀气锁定了吕铭,回过头一看,发现泰山王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吕铭拱手说道,“在下恭候泰山王多时!”
“哦?
恭候我?
我看某些人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我。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仇人见面应该分外眼红才是。”
吕铭笑了笑,“但是在现在的年代,同行不是冤家,反而是合作的伙伴。”
“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咱们都是做房屋买卖,你多卖,我就少卖,你说我们如何合作,笑话!”
吕铭凑到跟前,泰山王强忍着一巴掌拍死吕铭的冲动,听他说话。
吕铭低声说道,“你听我讲,咱们这么办”
泰山王本来以为吕铭是在糊弄她,不料越听脸上笑意越浓,眼珠子更是乱转,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吕铭低声继续说道,“你就按我说的办,不过有一点,咱们千万不能太过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一旦事情办成,你获得的利益,绝不比之前少,但是你的付出绝对比之前少。”
泰山王一改之前的冷漠,眼中竟然也多了些荡漾,“没想到吕统领果然腹有锦绣!
不过,你之前讲的那个叫什么从众心理、生活刚需什么的,不会出问题吧?”
“泰山王放心,咱俩按计划来,保证没有问题,出了问题算我的。”
“哈哈,好!爽快!
没想到地府居然有你这个活宝,阎罗王那个野丫头运气真好,居然让她捡了个宝。
日后,你有时间,可以到我这里小住几日,咱们也好互相了解了解。”
“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
吕铭说完话便匆匆离去,心里暗想,“日后?呵呵,真当哥哥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哥哥随便起来不是人!”
二人各自离开,心里却是各怀鬼胎,现在只不过是利益的联合而已。
孽镜台
秦广王撤去五官王身上的禁制,他这才能动一下。
五官王解除禁制后第一件事就要冲出去找吕铭算账。
“去哪!”
“叔父刚刚都看到了,他居然这么为难我!您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100套制式战甲和法器,这得多大一笔开销!明摆着就是有意跟我过不去!”
秦广王面色严肃道,“我刚刚的确都看到了。
从你一开始就借口找茬,寻衅滋事开始,我都看到了。”
闻言,五官王顿时蔫了半截。
秦广王猛拍椅子把手,竟然将把手直接打掉,勃然大怒道,“你们的父亲是我生死弟兄,他们现在的处境你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