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成一听卖车那个人有可能就是凶手,赶紧拿出手机翻找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双手颤抖的找了三四分钟,才点开一个尾号6789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Sorry……”
赵有成失神的放下手机,没想到他居然和一个杀了十三个人的凶手,交易过。
“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有没有转账记录。”李守国沉声问道。
赵有成蹙眉想了会儿道,“没有转账记录,我们是现金交易,他当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我也看不清长相,不过他的眼睛很奇怪,眯在一起,就像睁不开一样。”
“身高大概一米七三左右,偏瘦,他伸出来的那只拿钱的手已经只剩下一层皮了。”
一听到瘦的剩下一层皮,江鹤白和李守国就想起来当时吕斌的女儿模样。
“你们交易的地方在哪里?”
……
……
“西城路咖啡厅。”
三个人来到咖啡厅的时候,外面已经黄昏映在身上,咖啡厅内的曲子也从悠扬乐调变成了夕阳曲。
李守国第一个推门而入,铃铛被推得来回晃动叮当作响。
赵有成走在第二位,江鹤白跟在后面。
“您好,请问……”
迎面走过来的服务员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李守国手里捏着的证件,话都有点不会说了,眼神有些害怕的看向前台。
“王姐……警察……”
站在前台里面的是一个红唇浪发女人,听到服务员的话身子一顿,眼神看向李守国手里的证件,瞄了一眼发现是刑警队的队长,也是一愣。
“你们跟我来。”
说完,女人转身走向旁边的一道小门。
李守国看了一眼后面的江鹤白点点头,三个人跟着女人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小卧,有几张床铺,是他们这些服务人员休息的地方,同时里面还有几台电脑,上面的画面正是现在餐厅的监控影像。
“不知几位警官有什么事?”女人尽量闻声和气的说道。
“是这样,我们这里有一个案件的嫌疑人曾经出现在你们的咖啡厅内,现在想调一下监控。”
李守国解释道,但是他没有说是关于现在议论纷纷的重大案件有关,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信息泄露。
女人点点头,长舒一口气,不是咖啡厅出问题就好。
“当然可以,请问要找那一天的,我们店的监控是一个月自动覆盖,如果超过一个月……”说到这里,女人的面色有些为难。
“五月五号的,还在范围内。”旁边的赵有成连忙开口道。
女人点点头,回身坐在椅子上开始找八月五号的监控录像。
“时间是几点?”女人头也不回的问道。
“大概是中午的十二点四十分。”赵有成回答道。
监控录像被调到五月五号的十二点四十分,此时的咖啡厅空无一人,那天的天气十分炎热,所以连咖啡店的生意也不怎么好。
时间慢慢快进,来到十二点四十三分,从门外走近来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的男人。
他的身上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短袖黑色裤子,一双黑色鞋子。
很少有人会在夏季穿一身黑,毕竟黑色是吸热的,尤其是那天热极了。
看到这个人,女人啊了一声道,“这个人啊,我对他的印象还很深,大夏天的我们穿个白色的都热,他穿了一身黑,而且说话也怪怪的。”
紧接着就是赵有成推门而入,两个人坐在一个位置开始交谈,不过都是赵有成说得多,那个男人只是偶尔附和一句。
中途服务员来了一次,只有赵有成要了一杯冰饮。
“既然找到这个人,接下来有好办了。”
“冒昧问一下警官先生,你们调查这个案子是关于什么的啊?”女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有成斜了一眼两人,低着头没说话。
“啊,只是一件买卖案件罢了,姐姐你不用担心。”江鹤白语气轻松,脸上带着浅笑说道,娃娃脸看上去可信度极高。
女人狐疑的看着三个人,最终目光停在了江鹤白的脸上,随后笑眯眯的伸出手掐了一下江鹤白的脸说道,“哎呦你们警察局还有这么年轻的小弟弟吗?长得可真帅气,弟弟说的话,姐姐当然信了。”
旁边李守国已经开始给队里打电话,查这周边路口的监控。
江鹤白摸了摸自己被掐了的脸,可能已经发红了,这女人下手还挺黑。不过说就说,为什么还动手,他知道自己长得帅,但也没必要动手动脚?
心里想着,江鹤白的耳朵一边听着李守国那边的谈话。
“恩好,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李守国对江鹤白点头,示意江鹤白自己已经通知完,现在等结果就行了。
“那现在是不是没我的事了?”赵有成出声问道。
江鹤白挠了挠头看向李守国,怎么处理赵有成还真不知道,现在赵有成也不算是嫌疑人,带不到警局去。
“你可以先回去,不过我们这面有需要叫你,你必须马上到,而且案子还没结束的期间,你不能去其他城市。”李守国道。
赵有成点点头,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和命案相关,也顾不了那么多。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小房间,江鹤白看着周围,长舒一口气。
一名服务生从江鹤白的面前擦身而过,去让江鹤白的脚步停了下来,他顿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前面的李守国,示意李守国停下。
李守国回过头,“怎么了?”
“请等一下。”
江鹤白叫住了刚才擦肩而过的服务员,“我想问你一件事。”
那个服务员转过身,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道,“您说。”
“你在五月五号,接待过这个人。”江鹤白指着一只脚踏出咖啡厅的赵有成道。
那个服务员扭头看了一眼赵有成,看了半天,皱着眉回忆,“具体是那天我忘了,不过我确实接待过,他还和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一起是吧?”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服务员看了一眼江鹤白,带着疑惑离开了。
走出咖啡厅,赵有成离开后,李守国才问道,“你问那个干什么,而且那么肯定是那个人接待过他们?”
“其实你想看也能轻易看出来,一个人的走路方式身形。”江鹤白说道,“但是我之所以认出来却不是依靠这些,而是那个人身上散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