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头咬牙切齿的样子，江鹤白聪明的没在现在选择说话。

当然，江鹤白没有跟老头说的是，朱砂其实还剩下了一小瓶，当然这点朱砂是师父给江鹤白留起来的。

张生是江鹤白师父的名字。

站在原地生气了半天，老头的目光才落在江鹤白的身上，“你想买什么？”

“符纸，黑狗血，如果可以，成年公鸡的血也想要点。”

“你说的这些，只有符纸，血这种东西，你还是去屠宰场找。”老头说了一句，转过身在柜子上面找到一捆黄色符纸，然后抽出一沓递给了江鹤白。

“两百块。”

江鹤白皱着眉，拿着符纸颠了颠有些心累的道，“两百块，老头，你没说笑吧，这都没有五十张你就要我两百块，忒黑了吧！”

“给了良心价？”

“去去去，爱买不买。”老头一把夺过江鹤白手里的符纸说道，生怕江鹤白不给钱抢着就走了，这些年江鹤白也没少干这事儿。

纠结了半天，江鹤白缓缓道，“我没有现钱，不如……”

面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二维码，“扫码。”老头一只手玩着苹果手机，指甲盖里清晰看见的黑泥，低着头说道。

面无表情的扫完码，江鹤白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坚硬无比，或许是早已麻木，两百，太他丫贵了。

手里拿着符纸，江鹤白一只手放在柜台上，问道，“老头，你知不知道用尸油制作的香水？”

拿着手机的手停住，老头脸上带着异样抬起，左右看了看江鹤白，又嗅了嗅。

“你身上有尸油味儿，不过有点淡，差点闻不到。”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到江鹤白这里，味道已经淡到极致了。

“你说的是尸香油，你接触过这类东西了。”老头没什么大反应道，“这东西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东西不是咱们这面用的，一般都是赶尸人用，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还有一些古墓中的倒手，尸香油可以避免和粽子交手。”

当然，对于一些强大的粽子说，这东西一点用也没有，只能胡有一些虾兵蟹将。

“那……你听没听说过尸香油生出邪祟？”

老头常年跟师父在一起混，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所以听到江鹤白的话也知道江鹤白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见老头一脸沉思，江鹤白也没打搅，就站在这里等着。

等了能有十多分钟，江鹤白有点等不住了，“我说老头，你想到没有。”

叫一声没回答，叫两声还是没回答，江鹤白顺着老头发呆的目光看向下面，一张美女海报还在下面。

隐约江鹤白还能看见老头鼻孔的红色。

啧，江鹤白站直身体，两面看了看，随手将柜子上面的一盒朱砂拿在了手里，走出了店铺。

回到小房间，江鹤白看着手中的朱砂，拿出墨块开始研磨，一边放入一些朱砂。

符纸铺好，江鹤白开始写符。

很多人说，写符的步骤有很多，首先需要沐浴，在一个周围也要寂静，很多很多的讲究。

但其实不是，比如昨天晚上，江鹤白拿着李守国的血写的符，也照样灵验，真正的高人，是随心所欲的。

首先自然是护身符，写出三道随时准备用，随后便是具有攻击的符箓。

写好一部分，江鹤白直接放在了衣服的内兜，这是专门装这些东西用的。

很多东西，都被江鹤白变成了方便携带的，放在了兜里。

准备好符箓，还要去屠宰场碰运气。

“黑狗血，你要多少？就要这么一点，你……”

老板看着点在面前的五张百元大钞，直接转身回去取狗血。

江鹤白肉疼的看着五张红色软妹币飞出视线，一只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好疼啊还是！

“算了，鸡血就不买了，这些东西够用了。”

走在路上，江鹤白心里还在想关于尸香油的问题，到底该如何，才能找到这个凶手呢？

现在只能祈祷尸检报告上，有一些有用的信息。

临近黑夜，江鹤白没有选择回到自己的小家，而是来到了李守国的刑侦队。

门卫看了一眼江鹤白，认出了他，但还是没直接让他进，要打电话确认一下。

得到李守国的同意，江鹤白才走进了刑侦队。

“小弟弟你好啊，你是李队的亲戚吧，今年多大了。”

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警员从旁边走了上来，嬉笑的问道。

小弟弟，他真的那么小吗？江鹤白挠挠头，回道，“我今年二十一岁了。”

“刚好，女大三抱金砖，看一下姐姐如何？”

“贺小蕊！你的文件呢！”

身后的讨论组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女警员瞬间原地立正，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江鹤白，然后一路小跑回去了。

摇摇头，内心暗道这个女警员的皮肤还真好。

随后江鹤白转身走向李守国的办公室。

里面传来李守国开会的声音，关于这次案件的细节讨论，以及凶手最有可能的排查方向。

在门口等待了半个小时，里面的人才走了出来，在最后一个人走出来后，江鹤白才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恩？你来了，刚才怎么不进来。”李守国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问道。

“看你在开会，不想打扰你。”

“查到什么了吗？”江鹤白问道。

李守国摇摇头，眼白遍布血丝，“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但是这不可能啊！”

“江鹤白，这是人为吧？”李守国问，见江鹤白点头才继续道，“既然是这样，一定会留下线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完美的犯罪。”

只要犯罪，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只能等尸检报告，说再多也没有用，你很累了，休息一会吧。”江鹤白说道。

李守国没说话，只是坐在电脑前查询着什么。

脾气还真犟啊，江鹤白不禁感叹道。

……

第二天清晨，江鹤白从沙发上起来，穿上盖在身上的衣服，揉着眼睛看着电脑前面的李守国，已经趴在那里睡着了。

江鹤白走过去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这应该是刚睡着，把旁边的外套盖在身上，刚想起身离开，门口就敲门进来一个人。

“李……”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