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你说那房间里有人?!”秃头一脸难以置信。
方木点头:“喏…出来了。”
刚说完,一个身材窈窕的长发女孩捂嘴走了出来,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但皱着眉头,表情略显痛苦,摇摇晃晃的走到众人身后。
“喂!丫头!你刚干嘛去了?!”横肉汉质疑道。
“我…我刚才…”
女孩心有余悸的瞄了眼地的尸体,又一次捂住嘴巴朝卫生间跑去…
“喂~!等等啊,别去那个,去大卫生间!该死,妮子,你快带她去!”
秃头急得直跺脚。
“哦…好!”
收银员点点头,追去拉着女孩朝大卫生间拐去。
总的来说这家店的建筑构造比较简单,200平的屋子被玻璃橱窗分成了两部分,近150平都是大厅,也就是吃饭的转台,面环形摆放着一圈小火锅,看数量能同时容纳30个人。
转台两侧是半人高的置物台,外凸40公分,放着一些蒜泥,辣子酱,黄豆,香油,醋等等调味品。
另一侧放着碗筷,旁边是个巨大的热水桶,里面是泡开的茶水,即接即饮。
整体装修以琥珀黄为主,简约而不失华丽,给人一种高大尚的既视感,大厅右侧放着四排货架,不大,却摆满了东西。
不难猜,应该是精明的老板为了吸引回头客而放置的一些积分礼品,有毛茸茸的玩具,也有洗漱用具等家庭必需品。
大厅左侧立着一个巨大的冰柜,里面是免费的酒水饮料,再往外就是收银台和正门了。
也就是说,这家店...竟然没有窗户?
从早开门到晚关店,仅靠着头顶的中央空调和门口的大门进行换气。
一旦卷帘门被拉,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每过一秒,空气都在减少。
“那谁,来搭把手!”
横肉汉朝秃头抬了抬下巴,秃头脸色瞬间阴晴不定,嫌弃的嘟囔道:“我去找块抹布,这面可别沾着我的指纹了。”
话音刚落,杀马特却一言不发的免起袖子,抬起尸体的双腿和横肉汉摇摇晃晃的搬到角落里的卫生间里去了。
“哼..我看他就是做贼心虚,内心有鬼!”
秃头看着杀马特的背影鼻嗤道。
“这种事警察肯定会处理的。”小白脸添油加醋。
“对了..说到警察,这把枪怎么办?警察这会儿可不在啊?”红衣妇女面色担忧道。
“那简单,锁到柜子里,等警察来了再说。来妮子,过来把枪锁了。”秃头朝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收银员摆了摆手。
“恩。”
枪被锁好,血迹也被处理干净,现在整个店看起来舒服了不少,起码这里没有令他们心里感到压抑的东西了。
大伙各自找地休息。
方木也懒得动,顺势坐下,靠在收银台与墙面的接缝处,微眯着眼。
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所有人。
修长的指间在膝盖轻轻敲打,开始观察每一个人。
首先,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便是横肉汉,虎背熊腰,嗓门洪亮,从言谈举止和穿着打扮,方木觉得他像个包工头,更或者连包工头都算不,或许就是某个建筑工地的大老粗。
第二个,杀人的杀马特,放荡不羁的发型和玩世不恭的言语,以及溜单失败的行为,可以断定,这种人就是小混混,本性难移。
红衣妇女怎么看都像是家庭主妇,可这身打扮…方木有点头疼,一时半伙还真猜不出她是什么职业。
身旁的秃头男,即便西装革履也遮掩不住日渐发福的肚子,廉价的金丝边眼镜,言谈举止间,隐晦的夹杂着命令试的口吻。
不难分析,人到中年,在某个附近公司当了个芝麻官,嘴馋又懒得回家吃饭,就近来这解解渴。
耳环女和小白脸应该是某大学里热恋中的一对小情侣。
接下来是从始至终都唯唯诺诺的女收银员,以及被“丧尸”拉出去,连正面都没见到的男店员。
除了以8人外,还有3个人,给人存在感很弱的3个人,其中两个从事发到现在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也没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以至于方木差点儿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一个是长相清秀的小女孩,看年龄只有六七岁,应该刚小学,然而她的镇定冷静使方木暗暗诧异,最小年纪居然最处事不惊。
方木回忆起,从吃饭前,到那个男人闯进来,在到现在,这女孩仿佛就像泥塑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硬要说有,那也是冷峻阴沉。
她就像个随遇而安地拾荒者,看破一切,安静的吃着饭,安静的看杀人…
仿佛这种事对她来说并不奇怪,她只是累了,想在这休息一会就走。
可现在看,这种态度,恰好是最奇怪的地方。
另一个人,是个老态龙钟的大爷,头发花白,满脸沟壑,怀里抱着一个粉色小书包,应该是小女孩的爷爷。
相对孙女的镇定,这老大爷表现出来的是另一个极端。
远离众人,蜷缩在墙壁的夹角,佝偻着身体,不停发抖,显然比任何人都要恐惧。
方木有些纳闷,固然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是个人都会害怕,这是人之常理。
可已经平静了这么久,为何这老头还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
方木注意到,这对爷女俩,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彼此间的交流都没有。
就在方木暗自思忖的时候,最后一个人来到他身边。
那个有晕血症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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