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以坐么?”
方木抬头看了眼,没说话,挪了挪身子。
女孩微微一笑,坐在旁边。
“这个十三阶魔方是你的么?”
方木抬起眼皮:“嗯,前面逛街,商场门口送的。”
“你吃完饭后落在桌子了,给你。”
“谢谢。”
接过魔方,四目相对,能清晰的感受到女孩眸子里划过一抹惊讶。
“你能拼出来这个么?”女孩好奇道。
“不能…”
“哦…”
女孩点点头,接着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方木有些无语,他总觉得这种相貌打扮的女孩应该出现在某些高档餐厅里和男友烛光共饮,要么就是在商场里和闺蜜淘宝。
偏偏在这里,
偏偏这么多话。
“李三。”
方木转着手中的魔方,显然想快速结束这无聊的话题。
红衣女人抬起头,看着二人,眼中噙满了思念:“我要是能见见我的孩子该多好啊!”
女孩微微苦笑,挪了两步,挽住女人的胳膊,柔情达理道:“阿姨,都会过去的,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孩子了。”
“嗯,希望如此。”
女人感谢的拍了拍女孩的手:“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也在附近吧?”
女孩点头:“我叫如意,家离这不远。”
“知道吗?我特想有个女儿,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如果我有你这么大的闺女那该多好啊。”
“您应该很爱您的孩子吧,有你这样的母亲也是一种幸福呢。”
“我非常爱我的孩子,家对我来说比生命都重要。”
“那你更要坚持下去。”
“当然,刚在这小伙子也说了,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虽然我现在非常挂念他们,但我一定要坚强,并且相信他们一定在等我!”
方木摸了摸鼻子,觉得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排除年龄的代沟,俩人明明前一秒一个闹得撕心裂肺,一个吐的死去活来,几句话的功夫,硬是渲染出一副温暖人心的画面来。
加自己,一共12个人。
这一夜,彼此间在没有交流,每个人都幻想着外面的夜空,灯火辉煌的街头。
第二天早,9:15,
在晕晕沉沉中,方木被一声爆喝声吵醒。
“喂!这都几点了?!怎么交班的还没来?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啊!!”
横肉汉粗鲁的摊开双手,支着收银台,怒目相视,双眼能喷出火来。
“我…我也不知道…以往这个点,早就交班了,可是,可是…”女店员缩着脖子,吓得浑身发抖。
“可是什么可是?!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九点一刻。”
小白脸揉着睡眼蒙松的眼皮插嘴道。
“哈欠~好了好了,先问清楚再说!”秃头男懒洋洋的捂着嘴,看来昨晚睡的还不错。
“你们平常交班在几点?”
收银女吸溜着鼻涕:“一般不到九点就来了。”
“哦…那就再等等,错不了多久。”秃头免起袖子看了下表。
横肉汉竖着眉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方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几处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注意到这个时间点还在“赖床”的只有那个老大爷和杀马特了。
其余人都围在收银台。
相比昨天,每个人似乎都有些变化,而最大的就属那红衣妇女。
她一脸浮肿,眼圈发黑,脸的妆容也有些花,明显是一夜没合眼。
10:20。
“砰!”
横肉汉一巴掌拍在收银台,他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死丫头!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是不是!我们还要在这傻等到什么时候?啊?!”
话应刚落,所有人都盯着女收银。
她一脸无辜,急得眼泪直打转儿,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他们肯定会来!老板两天也会来扎一次账,这是他的店,他总不会连自己的店也不要了吧,除非…”
“除非有意外!”
红衣女人突然插嘴,黯淡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慌。
她这句话,着实让所有人的心重重下沉了一大截。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仿佛能看到无数黑暗猜想在狭窄的空气中穿梭,试图突破那扇无坚不摧的卷帘门…
短暂的沉默后,横肉汉猛地咆哮起来:“他妈的,见鬼了还!老子就不信这里的人都死绝了!”
说完,他径直冲到门口,挥起皮糙肉厚的拳头,冲着卷帘门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咚咚咚!!!”
“开门啊!给老子开门啊!!”
硕大的拳头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怒火,撞击声,厉骂声,鸣凑出一支刺耳的交响乐。
持续了整整一刻钟,在最后猛地踹了一脚卷帘门后,横肉汉整个人虚脱般泄下气,一屁股坐在地,胸腔拉出风箱般的喘息。
“怎…怎么搞的,这么大动静外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真的一个人都没了?!”
秃头惴惴不安的推测道。
“开什么玩笑?这儿虽然偏,可好歹也有几万人,总不能这么多人都凭空消失吧!”耳环女带着一丝戏谑轻嗤道。
“或许…或许…”
一个颤抖的哭腔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红衣女人面色煞白的指着铁门:
“他…他们都被感染了!都发生异变了!他说过的,那个男人说过的,这可怕的病毒正以疯狂的速度席卷着整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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