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几个月,没想到会在南院再次遇上她。
阿枫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能在看见她,以后见面就容易的多了。悲的是一见面,陈珂似乎更难看懂了,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对自己事也是有所了解的。
阿枫发愣地看了看她,憨问道:“郡主怎么也会来这里?”
陈珂想了想,随口说道:“别人请我来的。”
“啊?原来是被请来的啊!”阿枫轻声说了一嘴,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里又是一阵奇怪加羡慕,阿枫不免有些落差!
陈珂学识渊博,在寿城是出了名的才女!集英堂又是顶尖学府,陈珂能进来念书也是她实力超群。反观自己,靠背了背书就进了北院进行学习,跟陈珂相比之下实在距离太远!
“你现在在北院?”陈珂是南院的,在南院又没有阿枫这个人,今天在场上又看见阿枫代表北院出战,他是北院的人已经清楚,可是心里还想亲自问他一下。
阿枫也不避讳,回道:“是。”
“嗯,北院也不错。”陈珂轻声说道。
两人面对面站着,互相又对视着,阿枫看着她那温柔目光,一时间便呆住了。陈珂见他望着自己挪不开眼,也有一些略微的尴尬!
被一个男子这样看着,相信除了他也没有别人这么做了。
时间不能拖太久,陈珂还要跟他说别的,于是便打断他的思虑道:“以后你便唤我阿珂,不用再称我为郡主了!现在你我都在集英堂,人前人后称我郡主影响不好。”
阿枫闻言,也觉得这样挺好的,于是便点头称是。陈珂盈盈一笑,微风拂面,吹起她耳边的青丝,清冷的性子也忽然柔和了起来。
……
集英堂,规诫堂。
蹴鞠比赛刚一落幕,武卞海便领着燕王去规诫堂商议。这次蹴鞠虽说是两院之赛,但深入下去,却是跟朝廷直接挂上钩的。
在场上十分出彩的那位顾子恒,武卞海极力向燕王引荐。在场上观战的燕王,对这位顾子恒也是极度看重的,于是便问道:“顾子恒,这个孩子不错。他是不是顾将军的儿子?”
燕王人老记性差,隐约记着朝中有一个姓顾的将军,这个将军曾立下过汗马功劳,但是叫什么就不清楚了!
武卞海是个机灵的,提醒燕王道:“这顾子恒是顾震屠的儿子。”
“嗯,顾子恒这孩子甚是不错,将来定会前途无量哪。”燕王拂了拂胡须,一脸沉思道。
“是啊!顾子恒这孩子名声极佳,在南院都是出挑的。若顾子恒能得到王爷的提携,是他的福分啊!”武卞海说的很明白了,燕王知道他意思。
燕王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便要起身离开。
刚走到堂外,便远远看见站在不远处等待的白容。白容立于树下,视线朝燕王这边看去,两父女相视一笑。
“武院长,我就先走了。”
武院长一干人等立于一旁,恭敬送别燕王。
白容见燕王缓缓走来,移步上前一把手挽起他那宽大的胳膊,对他娇嗔道:“父王,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呢!”
燕王见着这孩子有些恼了,便耐心解释道:
“父王跟院长谈了会儿话,他说你最近可不乖了!”
白容哼了一声,对他道:“容儿乖不乖他哪里会知道?”
燕王嘿嘿一笑,挽着她趁着天未黑,便带着她回府去了……
天色已晚,阿枫也已回到北院住处,两人在南院那个地方分别之后,陈珂也悄悄回到了自己住处。
陈珂夜里挑灯,接着灯光坐于桌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陈珂写好后,将信小心翼翼卷好放入信筒中,让白鸽去送信。陈珂写了什么,这封信将送去何处?给了谁谁都不知道?
据陈珂后来回忆,这件事是她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另一边,阿枫在自己住处歇息,自己累了一天,刚躺下床要好好休息时,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阿枫躺在床上捂着耳朵,心里对敲门的人一阵痛骂,大晚上不睡觉,发疯似的跑来敲别人家的门。
那阵敲门声越敲越响,阿枫也不管不顾,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出声,不理会那敲门声敲得如何?阿枫就是不给开!
敲门声突然停住了,阿枫蒙在被子里,听见外面没声了,便探出头来盖好被子睡觉。
秋天夜晚吹起了风,这风吹得微冷,让夜里的温度冷却了下来。阿枫盖的严严实实的,丝毫不让冷风进去。
后半夜,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风。那风声大得很,狠狠地撞击着纱窗,似乎想迫不及待想要进来。
阿枫睡得正香,窗外凶猛的风声对他丝毫不受影响。
竖日清晨,阿枫迷迷糊糊醒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收拾的时候在自己的枕头下发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摸起来像一枚玉佩似的东西,阿枫掏出来一看,瞬间看傻了眼。
碧绿通透的一块玉,上面还刻有一个小小的“山”字。这块玉阿枫见过,这是尚在牢中给南宫妍的那块玉!
昨晚还没呢?今天就有了?
这是什么情况?
“妖女,她昨晚来了,这肯定是她放的!”阿枫鉴定道。
这样一说,阿枫心中便有一丝焦虑感了!南宫妍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在哪儿了,昨晚居然还偷偷进来放玉!这是什么意思?她又要做什么?
自从上次一别,阿枫果断离开她,跟着陈珂离开邙山来到京都。南宫妍没留住自己,现在又跑来找自己,阿枫觉得自己今后都不再安全了!
“万一碰到她,我怎么办啊?不对,我现在在集英堂里,她就算敢进来,那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毕竟,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又不是寿城寿王府,你想进就进,想走想走吗?”
阿枫自言自语,一股脑地分析着这件事的利弊关系。
到了学堂,阿枫坐在位置上唉声叹气的,一旁的苏沫然见状,轻声问道:“怎么了?沈大哥今日怎么唉声叹气的?”
阿枫侧头趴在桌案上,烦恼道:“我也不想唉声叹气,可是没有办法!”
苏沫然听得云里雾里,不解道:“凡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这世上办法总比问题多啊!”
苏沫然的心灵鸡汤,阿枫也听不进去。这件事怎么说啊?根本开不了口!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跟氓人有关系,苏沫然会怎么看他?这样一说,阿枫更加烦恼,于是搪塞她道:“你说得对,办法总比问题多。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你不用担心!”
阿枫这样说,心里可不这么想,一整天也不好好上课,心里就一直在想着南这件事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