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五天过去了……
阿枫数着日子,整天疑神疑鬼的,外人见他奇奇怪怪的,以为是失心疯了!
苏沫然问他阿枫就糊弄了过去,上课神神叨叨的不停。苏沫然一度认为他是不是得了病,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当她鼓起勇气问他时,阿枫回馈给她的是淡然的笑容!
完了,沈嘉安肯定是得了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阿枫晚上不敢回自己的住处,老是去打扰邓觉,同他睡在一起。邓觉身材胖,自己睡一张床都感觉不够,现在他又来与他抢地方睡觉,这不得挤死。邓觉不让他睡床,就让他在地上铺上自己的铺盖卷睡,省得晚上一块儿睡挤了。
晚上入睡时,邓觉在黑夜里问他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
邓觉侧身对着他躺着,问道:“不知道?你还想一直住在我这儿?”
“差不多。”
邓觉听到这话,立马起身盘坐,气道:“不行,你每天睡觉打呼噜打的我都睡不着!你不回去就一直住在我这儿,这事儿不行!”
阿枫缓缓睁开眼,黑夜里一点亮光都无,伸手不见五指。阿枫的视线转移到邓觉那边,冲他说道:“你也太不仗义了吧!”
“我不仗义?我不仗义你还能睡在这儿?”
“邓觉,我有苦衷,你体谅体谅我行吗?”
“你有苦衷?你有苦衷你不说,一声不吭地就跑来我这儿赖着!你还让我体谅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体谅你?”邓觉急道。
阿枫哑口无言,有苦说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可是,这件事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阿枫重重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身,一边收拾铺盖卷一边说道:“我自己回去,不打扰你了。”
邓觉见他要走,也不拦他,他巴不得让阿枫赶紧走,这样就没有人跟他抢床睡了!
阿枫拿着铺盖卷,气愤愤地走出门口,就有一股子冷飕飕的凉风迎面吹来。
“没感觉”
夜里本来就是冷,再吹起风来助阵,这清爽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可是阿枫感受不到冷,这是因为他有神功护体,外界再如何变化他始终觉得没啥感觉。
阿枫一路走回住处,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慢慢探出头瞅了瞅里面,看见里面空无一人才放心进去。
“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应该安全点了吧?”
自己给予自己安慰,这样能减少一点紧张情绪。
她不会来了吧~
阿枫心里这样遐想着,心底里油生出一丝侥幸的心理。
阿枫简单铺好床后,便上床歇息下了。
窗外的风吹得正猛,渐渐的又降下来。忽而猛烈忽而轻柔,正如风中层层沙土浑然一体,形成无形之中的一把冰刃,直冲向前狠狠撕裂……
这时,有一黑影忽然掠过窗前,其行踪不定捉摸不透。阿枫进入梦乡酣睡正甜,对外界的任何声音都接收不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怎么样折腾也飞不高飘不远!
过了这晚,一夜平安无事。
阿枫清早起来,只感觉一只手背下轻压着薄薄的一层东西。阿枫侧头看去,只见手背下是一封黄皮纸包裹着的信封。阿枫将信封拿起,只见上面写着“阿枫亲启”的字样,字迹变换幻灵动,落落大方,阿枫不知是谁放在这儿的?
抵不住好奇之心,于是立即拆开信封,粗略地看了看信上的内容。信上内容短短几行,阿枫却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只见上面写着:与君离别多时,吾倍感思念至深;现今君有难,吾定当救君于囹圄;然满街狼犬,遍地腥云,愿君七日内居其家,观其局势之变化;念君谨记吾之所言,听吾所行矣,望君安好,吾便心安。
阿枫读完此信,落款处只写了两个字——南宫!
“南宫妍!”
清早一起来没说别的,阿枫就冲着信上所写的内容大叫。整个屋子都充斥他的声音回荡,若你正站在外面的话,你能听见阿枫的吼声。幸好北院学子的住所隔音好,要不然隔壁的人早就过来开骂了!
恶魔般的忠告,在阿枫的心里萦绕不断,他在想:昨晚上她又来了……
“唉,我怎么这么蠢,有人进来了我都不知道!”阿枫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里又暗暗骂了自己。
阿枫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对那“满街狼犬,遍地腥云”不知其中何意?这话不用说得这么夸张吧!
“京都这么安全,怎么可能像她说得那样?”
阿枫并不在意,这种无聊的事情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该怎么过怎么玩如往常一样就是了!
何必搞得自己那么累了……
数着日子,又过了四天,一切都平静如水平平安安。阿枫慢慢从焦虑的状态缓冲过来,恢复正常生活状态。
不过,在第七天的时候,苏沫然过来找他说话来了!她是来邀请阿枫去游玩的,因为这一天是“庆元节”,集英堂会放一天假。
庆元节,是大成朝的太祖皇帝设立的国节!
在这一天,是建立大成朝的日子,太祖皇帝想纪念这天,于是下令在这天,凡是大成子民可以休息一天!
但这个规定没有人在意,慢慢就变为一个如同虚设的节日了。凡到了这天,每个人该干嘛干嘛去,跟往常日子一样过。
北院第一美女苏沫然,居然第一次主动邀请男子去游湖,这位男子便是阿枫。
我清楚地记得,沈嘉安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去游湖,我心里难受极了。以往苏沫然都不会这样主动去邀请一个人的,他的到来,一下子所有人都为苏沫然的行为震惊到了。
苏沫然人美心善,才学兼备,身份更是十分之高贵。这样的天之骄女,有一天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命运会紧紧与阿枫相连,深陷于万般波折的泥潭之内。
这天,阿枫换了身便服,穿了一袭淡蓝色衣袍。随即与她同坐一辆马车,马车缓快驰往京都白湖去……
到了那里之后,阿枫下车一看,便被眼前的景象所痴迷了。眼前恍佛如人间仙境一般,湖水清澈深不见底,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来往游动。
湖岸边的行人匆匆,多是才子佳人携手游湖而来,其中不乏有一些文人骚客。在湖半空中架起一座白石桥以连接湖的两岸,上面又有来往人群,下面又有船只游过,密密麻麻的好不热闹!
苏沫然下了车,对阿枫道:“沈大哥,咱们坐船游湖去。”
阿枫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她去往湖边,到了乘船处时,阿枫准备上船之时,就被苏沫然便轻拉了回来。阿枫不解,便问道:“怎么了?不上船吗?”
“沈大哥别着急,还有两个人未到呢!咱们等他们一下,等他们来了咱们再上船。”
阿枫奇怪,可又不敢问,只好乖乖地待着等人。苏沫然又叫了两个人来,可是这两个人来得是真慢,阿枫等了半个时辰这两人才到。
来者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白衣,手持折扇缓慢走来。女子一袭紫衣,外面披着宽大的披风包裹着。这两人慢慢走近时,阿枫就注意到这位女子,一时间有些诧异。
“怎么会是郡主?”阿枫小声呢喃道。声音微弱,苏沫然站在一旁只听见他说一句,具体说了什么就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