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夜半私服探查大理寺(1 / 1)风吹屁屁凉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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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向着最深处探去,老人的眼中似是要传达什么,许是很久没有进来过人了,老人也被她的突然来到感到诧异,手铐和脚铐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响声。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监牢阴沉,并不能直观的看清里面之人的长相,秦瑛就在这模糊的环境中看着眼前的人,刚想开口只听外面张百屹向里喊道:“路难走,还请看清了路莫要忘记。”

秦瑛只得视线移去离开监牢,步入大理寺外,阳光仍旧毒辣照在官服上,与里面的昏暗形成反差,思绪依旧停留在刚才那位老人身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秦瑛心想大理寺这种地方真不是普通人带的。

回到翰林院的时候同僚们都已吃过饭了,不过现在并没有多大的胃口,如今最打紧的事是得快点告诉钟亭问清来人以消除自己的疑虑才是。

钟亭还是那副样子,埋在书堆里埋头苦干,听闻动静,问:“如何?东西都送过去了吗?”

“嗯,按你说的全部送过去了,不过今日我在大理寺遇到了不一样的人,一个很奇怪的老人。”

钟亭握住笔的手一顿,头脑有那么一瞬放空,“谁啊?”

秦瑛说:“说不清,没有看见脸,只是感觉有些奇怪,按理说一般能羁押在大理寺的人想必都是犯了特别重大的罪责,只是从未听说过我朝有什么重大的经由大理寺的案件,大多不都是交给刑部了吗?”

说着说着,秦瑛便开始自己推测起来,“我要是去问一下刑部,那里或许会有案宗吧。”

钟亭打断她:“娘娘,没有特殊的诏谕,官员不能擅自插手别的官职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恐怕有些逾越。”

“怎的突然叫起我娘娘了?平日里也没瞧见你嘴甜,你不是知道些什么吧?”

从善如流的对答:“我不知。我只知道翰林院的事情。”

“真不知?”

“真不知。”

秦瑛心想竟还有钟亭不知道的事情真是稀奇,不过越是这样是不是越发显得此人身份不同,如若不然也不会单独一个牢房看管。

见许久没有动静,秦瑛沉浸在自己的推敲中,钟亭给出良言:“这事还是少管的好,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

这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还有些解释,没想到钟亭竟会说这话。

事有蹊跷!猫腻!

不再打扰秦瑛离开内阁,正巧遇上每周按时送书册的国子监的人,此次前来的还有夏飘飘,许久未见连忙上前:“如何?还算顺利吗?”

有什么事不用出口满肚子的话语全映在了脸上,那张脸上写满了不愉快,夏飘飘苦瓜相摇头。

“我可都无聊死了,不是什么审查书籍,就是抓有没有什么违反的言论,还有错字!那种玩意也要我亲自处理,我可真是无聊死了。”

秦瑛想到了今日前去的贺清延,“今日没遇到什么人吗?从宫里来的贵人。”

贵人,贵人,一听这两字夏飘飘立刻想到了说的是谁,本还是一脸蔫样的她顿时换了副面孔,气急败坏起来:“是那位世子吧,我可是神了,他不就身份高贵了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真不是个玩意,来了后那管事的也不让他干活,自己跟个爷一样往那一坐好吃好喝伺候,这不今日太阳毒辣还叫了我们两个同僚像个奴才一样给他扇风。”

越说越气,一肚子气没出发,歇了一口气继续抱怨:“不就仗着自家是个王爷有点脸面,真把自己不当外人了。是什么老子娘的生出这个泼皮猴来?”

秦瑛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她的埋怨,夏飘飘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再有刚才的强势拽住她的手,一脸哀求:“要是所有人都能和贵妃娘娘就好了,瞧我们贵妃娘娘,人美心善,不像有些人。”

真不知这是不是借着他的幌子来夸赞自己,话怎么没那么好听。

两人接过书册往里放去,夏飘飘瞧见秦瑛的心不在焉,问她:“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许是天气有些燥热太闷人吧。”

“真的吗?不许骗我咱们现在都是当官的了,日后都要相互照顾一二,若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说不定哪天我得罪哪路神仙自己都不知道。”

秦瑛只好停下手里的活一五一十告诉她自己今日所见到的。

夏飘飘陷入了沉思,瞧见这样秦瑛心想早知道还是不告诉她为好了,免得她胡思乱想。

突然单手砸拳,整个房间充斥她激动的声音,“这个简单,我家哥哥就是专门探查这些事物的,上到这大靖国事下到每户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他想知道没有知道不了的。”

秦瑛因她的话语来了兴趣:“此话当真?”

“这是自然,你等着,我回去便让他查,三日后我告诉你。我相信他的能力。”

“那在这,我就先谢过你了。”

送走夏飘飘,秦瑛心想希望真的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吧,这事真的是解决不完,怀揣一肚子的麻烦在院中踱步,身后人说的话语也全然没有听见。

几个小官聚在一起对这仅有的一位女官说三道四,其中一个说:“可不是吗?凭着一张脸到处往男人下面钻不然怎么能混到这个位置?”

另一人附和:“别那么说,那可是贵妃娘娘。”

“贵妃又如何,谁知道科举有没有作假,说不定压根没中求着让皇上提前把题告诉她,自古君子爱美人啊,皇上自然不例外。”

“要我说,那萧鹤然才是真的真才实学。”

一群人边斜眼瞟着秦瑛边各种推测,这时,贺清延出现在一群人中用眼神威慑这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蛀虫,眼神里尽是冷漠,是与之前不一样的神态。

众人渐渐散去不再多言。

一步步跟随她走过的步伐,“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世子?”

“本世子无聊了,累了一整天来瞧瞧你如何了。”

想起夏飘飘的话,果真是累了一天呢。

秦瑛:“多谢世子关心,我在这很好。”

想起刚才那堆人的揣测,贺清延试探性问去:“那些流言蜚语,你?”

能猜出他想说的是什么,秦瑛莞尔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有些事情别人不信就是不信,无论怎么解释都去处不了原本的想法,既然这样何必废那口舌?今日讨论的是我,明日是我,一月后说腻了,说厌了,我也便不在那风口浪尖上了。”

贺清延难以想象这得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对名誉之事表现的这么不在乎。

日归西山,天色不早,该回宫了。乘坐车架并行在深宫里,各个宫殿的门口灯笼都已亮起,不出几步便是一个,焰火明亮,贺清延看着出了神,这些都要比秦瑛给他的那个要亮许多,但,

都没那个好。

两人走在路上无言,快到后宫处,不方便进去,秦瑛与贺清延道别正迎上前来迎接的林渊。贺清延向他请安,站在原地默默注视他的举动。

林渊将披风披在秦瑛身上,握起他的手眼里溺出的情意柔情似水,注视着远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是错觉吗?竟有些失落,用尽力气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释怀,一人默默离去。

秦瑛并没有将大理寺遇到的老人这事告诉林渊,一来他不确定此人究竟是何身份,二来见钟亭的反应,兴许不让他知道才是好的,凡事得弄清楚是敌是友再下结论。

很快三日之期到了,夏飘飘如约来到翰林院寻找秦瑛,一看到她便拉着带到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夏飘飘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语重心长的说:“你可知那是何人?”

秦瑛听着夏飘飘接下来的回答。

“那日回家后我便让哥哥去查了,这是不太好查的,大理寺地位大寻常人想从中打听点事情是有些难度的,再加上这几年大理寺的案件几乎都交给了刑部。”吞咽了口水,慢慢一点点接着说,

“大理寺后面转变为收押皇家的罪人。”

皇家的罪人。

秦瑛:“还有什么?你接着说。”

“皇家的人想查就不怎么容易了,我哥哥说只听说大理寺里的犯人很少,一直以来只有位疯子。”

疯子?只有一个人。

夏飘飘:“好像是说脑子坏了,秦瑛这事就当过去了,和我们没关系,听着怪可怕的,我不想你招惹了这事。”

现下满脑子绕成了一团乱麻,她的话根本飞不进耳朵里,这事就像个钩子,让她只想一点一点看个到底。

依旧是那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覆上夏飘飘的手,给了她允诺:“好,听你的。”

夜半,一身便衣绕过侍卫独自一人来到大理寺,想要进入着实不太容易也不会点功夫,上房揭瓦轻功更是别提,望着门口的两个守门人不禁抱怨早知道这么难幼年时就该像男子一样学些武艺。

秦瑛说服了个孩子借着前方有纠纷暴乱为由暂时支走了门口两人,毕竟这大理寺平日里也没人更别说什么财物了,冷清非常,看护自然不会过于担心,心安理得跟着小孩前去了。秦瑛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

第二次便是熟门熟路,点了油火灯就进去了,走向那个不同寻常的牢房门口停下。

里面的老人盘腿而坐,头发凌乱,眼皮耷拉听见动静,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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