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刚才长姐都说了,我未尽尊上之礼,那么好,爹和娘不在,便是盛娘娘和李娘娘作主,便请弟妹们和我一起站起来,来到殿中,好好给盛娘娘和李娘娘面前行盛礼。”
白隽媃揣着一汪大袖,便是娉婷挪到大殿之中,那李玉萍听见白隽媃要朝着自己行盛礼,还是带着嫡子白渲泽,长女白翎似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折煞。
李玉萍唯唯诺诺,那嘴中嘟囔着阿弥陀佛,坐立不安,那手中的佛珠也差点跌了去。
剩下的几个刚才叫嚣着白隽媃没有礼数的小姐们一下子傻了眼,那白慈音和白与梵求助地看着李玉萍和盛七情,她们也只是想着刁难一下白隽媃,却没想着要自己站起来跪给白家的两个偏房太太啊。
这当真可笑极了,那白翎似鼻子当中更是闷哼一声:“相比三娘娘和四娘娘也担不起我们这多孩子一跪吧。”
白翎似歪眉一卸,心中更是不满,让她跪祖宗,跪父母都可以,跪那两个偏房算什么,何况,那盛七情就是个戏子,下三滥的东西,也担不起这么多贵家小姐给她下跪吧。
这几人都知道,盛七情担不起这礼,若是真让她们跪了,这盛七情怕都要折几年的阳寿。于是许久,没有一个人动身。
盛七情宛若清兰,没有一丝丝的表情变化,却在此时凝气淡语地说了一句:“那嫡小姐说要跪,跪就跪罢。”
什么?
白翎似一时就跟吃了瘪一样,那白与梵和白慈音更是瞪大了眼睛,白澄君更是气急,发出似水牛一般粗怒的声音。
白隽媃低着头,却是微微一笑,既然这些人拿宗族礼节来压她,那她便要好好告诉告诉她们,何为宗族礼节?
只见众人都纷纷仰首,那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的少女,背倚阳光,就那般持着大袖站着,等着剩下的姐姐弟妹们和她一起跪跪两个偏房夫人。
这中午小宴,下人颇多,都备在一旁,可是将这场小宴的丰富景象看了个真切。
有人得意,有人窘迫,有人不问世事。
白家美人颇多,然这位嫡小姐,却是美的贤惠温柔,一颦一笑尽现娇柔,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一张俏脸,却仿佛将古时美人的群像都雕刻在其中一般。
相比之下,长小姐白翎似,便是平乏无味了些,通体气质只剩明艳卓绝四字,至于剩下的小姐,那与嫡小姐相比,更是低微至尘。
白翎似原本生得那一幅明艳眸子,如今却是揽尽无数的屈辱模样,她那皓齿紧扣红唇,那尊座上就犹如徒生针毡,她深知今日看戏之人甚多,若是做的不合适了,自己的名声定会被传之千里,她不得已抬眸瞪了一眼两个“哼哈二将“,这白慈音和白与梵便是站了起来,走到了白隽媃的身边。
“嫡姐姐,长姐她今日身体不适,怕不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