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音离席之际,还拉上了一旁粗眉紧蹙,黑脸尽现的白澄君。
“真的吗?我倒是看她四肢健全,说话流畅有底气,该不会是不想跪两位夫人,满口扯谎吧。”
白隽媃吟吟而笑,语气之中却是毫不让步。
“你!白隽媃!”
白翎似这一句是一下子坐了不住,只见她飞快地从座上弹了起来,立是用袖子将自己不好意思的脸面给遮挡住,她迅速地走到白隽媃身边,就等着白隽媃下跪说些好听的,然后自己跟做就罢。
见白隽媃许久不动,白翎似捂着脸,懊恼地用余光瞥着白隽媃,然却等到的是白隽媃这样一句话:
“长姐姐,请您先来吧,毕竟您在白家,年岁最高,也理应由您说些贺词。”
“我?”
白翎似话还没说出来,白隽媃迅速一脚,是好准不准地踢到了白翎似的膝盖窝儿,白隽媃虽没有前身的体质,可那讨巧儿的动作却是一个都没忘,她那一脚,让白翎似精准地跪在了盛七情的面前。
“你!”
白翎似是如鲠在喉,她瞪着明艳双目就瞧着,白隽媃微微一笑,带着其余的弟弟妹妹们跪了下来。
白翎似慌乱之际,都不知满嘴说了什么,便是将对盛七情和李玉萍的贺词给糊弄过去了。
众人礼毕,白翎似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只见旁边的白隽媃接过仍在襁褓之中的弟弟,眯眼问她:“长姐姐,不急着起身,还有嫡子,也要跪跪呢。”
……
经过这么一遭,这白府之中原本跟着白翎似横行霸道的婢子们都收敛了些,大家都不敢拿什么宗法礼制去压人一头,这婢子们都说原本性格和善打和事佬牌的嫡小姐现如今是天不怕地不怕,把长小姐欺负的哭了三天三夜。
这话传到白隽媃耳朵里,白隽媃只是让乔儿沏了一壶好茶,慢慢品着。
倒是让白隽媃没有想到,前生那般虚伪,在徐镇桀面前演的一出好戏,精于权谋的白隽媃,少时竟是个和事佬的身份样子,果然此女不简单。
“什么我们欺负长小姐啊!果然是会哭的娃儿有奶吃。”
馨儿边做事,边不满地抱怨道。
乔儿说道:“嗨,我倒是觉得小姐最近性子洒脱了许多,十分解气。”
“哦?那你以前觉得我是怎样的性子?”
乔儿本来是打算阿谀一下白隽媃,没想到身边的绝色美人将温吞的茶水咽了下去后,反倒是问了乔儿一嘴。
顺水推舟,这倒也是让她更了解原来的白隽媃,究竟是何等个性格能力。
“啊,乔儿认为的小姐,以前那是才艺卓绝,礼、乐、射、御、书、数,那都是在同龄的小姐们当中拔得头筹的,而且小姐性格好,脾气好,也不和那些坏小姐们争执,所以将军和夫人都很喜欢小姐呢。”
乔儿凝语,倒是将白隽媃夸上了天。
白隽媃细细琢磨着,好算自己重生的时候早,这时的白隽媃那六艺之学,也只是启蒙之期,这后期偷学,恐还能跟上。
只不过,防人之心要有,倒不太明白这白隽媃,有没有什么缺点?又会不会有人,利用那缺点来晦涩她白隽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