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把所有尸骨都已经记录完成了,并且四具尸骨的颞骨岩部都是颜色比较深的,更加了作证机械性窒息的可能性,也就是很大可能是活埋。
因为这四具尸骨的事情,都惊动了端王爷,一脸黑的到了现场,看到了那几具尸骨,因为已白骨化,所以致命伤已经很难确定,只有通过蒸骨法确认生前外伤。
“清越你怎么确定是窒息导致?”端王看着墨清越的脸,他实在不明白她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您看,颞骨岩部加深是内出血.....”叽里咕噜的把一阵理论知识,真的万分感谢理论课的老师啊,当年让他们死命背理论是有道理的,关键时刻不久发挥作用了吗?
听了许久,虽然有不少专业知识,但是端王多处还是了解的,“你说的当真?”虽带着疑惑,但是也觉得问题不大。
“恩,是的,我也不可能造出这些理论是吧?”这些理论的确是超前,所以不能接受是很正常的吧?
“我了解了。”端王让人先把尸骨收了回去,“许大人你去把当初的档案先起出来,送到我那里去。”
许大人因为这件事情已经颤颤巍巍的,跪着不停点头,“是是是,微臣现在就去寻,现在就去寻。”
“清越你和萧大人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会尽快禀报陛下的。”端王这话很沉重,墨清越则走到端王身边问了声:“殿下会牵扯其中吗?”
“自是不会的,殿下是好心造桥,至于监督的人做了什么,他又怎么知道,之后会通过档案追责的。”端王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什么,“清越你是在关心殿下?”
“不是啊,只是问一下。”伸手拉住萧南风的手,抬着头便说:“舅舅,我们走吧。”
“微臣先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莫小杨忽然开玩笑说了句:“舅舅,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扯很多啊?万一许大人被人暗杀了怎么办啊?”
“净瞎说,京城还是很安全的。”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也有担心,工部尚书范大人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要是涉及到那边的利益...不至于真的下手吧?
夜晚,京城还是喧嚣的,许大人慌乱从工部找到了档案,却忽然觉得背后有眼睛,有些担心的将里面的档案拿了出来,放在了书库的蒲团内,“希望是我多虑了。”
抱着盒子,往宫外跑,安静的东时,有些恐惧的寂静,只能听到呼吸声,以及脚步声,快速跑了了几步,呼吸声更加的急促。
“许大人,还打算跑多久呢?”淡淡的声音,冷得像是凝结一般,许大人抬头,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身材修长,在黑夜里白衣更是显眼的很。
许大人紧紧抱着盒子,看着远处的人,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我没别的想法,只是想大人永远的闭嘴,这样算过分吗?”
“我知道了你是他们派来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淹没事实了吗?”虽说自己恐惧的全身都在颤抖,却还要说这出这些话挑衅。
“啊呀,看来许大人知道了不少?那就更不能留了。”
“哼,看了档案我还能不知道,全部都是和范大人有关的人,这就是阴谋,额。”脖颈处一道鲜红的印记,白衣男子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短刀,男子轻轻擦了擦短刀。
“那么多话做什么,真的是吵啊。”蹲下来拿起盒子,打开一看,啧了一声,“谁说你聪明?哎,只好再看看了。”拿了盒子便往远处走。
不远处的开门声,白衣男子跳上屋顶,短刀已经别在了身后。只见那人只是探头看了看,一顶轿子快速的抬了出去。
“该说这些人是玩的过分了呢?还是....”
鸟叫声,快步走路的声音,似乎掩盖了这个夜里的寂静。
一大早,萧南风慌乱地跑到了墨清越的房前,墨清越一脸没睡醒的模样,“舅舅怎么啦?急匆匆的,许大人真的被杀了?”这话原是开玩笑的。
萧南风却点了点头说:“恩,今早在东市发现的尸体,可要去看看?”
这都能猜准,自己是神预言?
一下子坐了起来,让玉竹她们给自己换了件能尽快出门的衣裳,拉着萧南风的手便着急的出门,此时已经围着不少人了,萧南意见墨清越来了,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南风,你把清越带来这里做什么。”
墨清越一把回开了当在自己眼前的手,蹲下身子,垫着帕子检查了一下尸身,萧南意还想阻止,却被萧南风拦住了,“这样的清越,你怕是没见过。”
“恩....死亡时间应该是在2个时辰左右,也就是凌晨了?”可以看出手的状态成包胸状,检查了一下脖子的致命伤,“这个致命伤厉害了,下手快且准。”
“你怎么看出来的?”
指了指脖子的伤,以及周围的血迹情况,“你看啊,血迹不是放射状的,而是一滴一滴滴下来的,说明当时下手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流血,一刀致命,之后伤口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所以下手非常之快。”
几个仵作演了伤口也证实了墨清越所言非虚,“反正已经那么多人了,足迹好像也没啥必要了呗,只是许大人大晚上还在外面晃悠?”
“他是去找档案的,这里是回京兆尹衙门的必经之路。”萧南风的话提醒了墨清越,对哦,他不是去找档案了吗?
“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吗?”
“没有。”
墨清越直摇头,那就是被人拿走了呗,能那么快刀杀人的就是杀手,普通人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说明就是故意的咯?
“指甲还有破损,当时有挣扎吗?不像啊。”可以看出许大人的指甲一处有缺损,血肉还是鲜红的,应该是最近才缺失的。
“所以他磕了指甲?那说明什么?”墨清越毕竟不是侦探,完全没法知道这个缺指甲的联系在哪里,似乎有一点卡住了,闭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那说明档案上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