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可能,指甲的颜色太鲜艳了。”
墨清越很疑惑,因为指甲的缺损,明显不是挣扎过程中产生的,因为其他指甲没有很严重的破损,不可能这只特别严重。
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舅舅,凌侍卫这次是不是没跟着殿下去南巡?”
“恩,凌侍卫前几日受了殿下的责罚,殿下出巡那天还在养伤。”其实受到责罚不是什么大事,其实留个人守着墨清越才是大事吧?虽然这个是萧南风的猜测。
墨清越有些内疚,难道凌侍卫是因为自己才受责罚的?那现在自己想到的,会不会再次牵连凌侍卫?
“怎么啦?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墨清越在萧南风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萧南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
“你们几个去把凌侍卫请来。”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涉及到了杀手,他们几个的实力都只属于正常人的水平,唯一深藏不露的只有凌侍卫。
没想到凌侍卫很快就到了,刚准备行礼,却被墨清越拉了起来。
凌侍卫很郁闷,原本是打算保护殿下南巡,但是殿下要自己留在京城保护墨清越,对他来说,墨清越似乎命中克他。
“凌侍卫,有件事情麻烦你帮忙。”墨清越笑的有些吓人,然后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我们去找都太扎眼了,而且他应该留下线索了,要是找到了,不着急拿回来,先誊抄一遍。”
凌侍卫眯了眯眼睛,看着墨清越问:“小姐当真觉得这件事情是想的那样。”
“是不是我也不清楚,但是万一碰到杀手,我相信凌侍卫也是可以应付的。”
原来坑在这里啊,凌侍卫也看了看许大人的尸身,一刀毙命,下手之人的确是高手,他也觉得有趣,到底是怎么样的高手能做到如此地步。
“好的,我现在去办。”凌侍卫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看着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墨清越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莘公子,真的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你呢。”
莘言依旧是标准的微笑,“墨小姐不知道什么是从众心理吗?人都是爱看热闹的,只是呢,我只是顺便路过的时候瞧见的。”
“我没记错的话,太学不在这边吧?”他觉得莘言这人,凡是看得太透彻,反而让人看不懂他的感觉。
“帮朋友买东西,墨小姐似乎对我很感兴趣?”莘言的嘴角扬起,似乎在期待什么答案一样。
“没有啊,只是好奇明明是一个看透一切的人,为什么还会看热闹呢?不好意思,当我自言自语吧。”说完招了招手,便往回走。
完全没有看清莘言一瞬间的表情,眼神中闪过什么,极快的掩饰了过去。
“那是你认得的?”萧南意看着这一切,倒也觉得好奇,自家女儿很少和人亲近,难得主动和人说话了。
“见过几次,他是个很神奇的人。”真的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人了,所以是神奇吧。
完全没明白的萧南意也只是笑着,伸手把墨清越抱了起来,“和你说一事儿。”
墨清越睁大眼睛看着萧南意,“什么事情呀?”
“大年初一回一下墨家吧,毕竟是你还是墨家的孩子。”萧南意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停顿了一下,有些苦笑地看着墨清越,“娘陪你一起回去可好?”
“我想要舅舅陪我回去。”她不愿意自己娘亲再见到墨城,知道她痛苦,难受,所以不能勉强萧南意,自己又不好自己回去。
萧南风则很爽快地答应了。
“南风,大年初一,二房三房都要来,你不在”家里的几个亲戚都算不上多好,自己的几个叔叔伯伯都是挨着国公的身份不敢作祟。
“我不在不是更好,老爹早就看不惯那几个人了,我不在,给机会让他把他们料理一下。”萧南风微微一笑,“今年肯定会说清越和你的的事儿,以老爹对你们的喜欢,哪里轮得到他们说的,大姐当日也装装可怜。”
萧南风原来另有所图,或者说早就预料好了。
“他们说娘亲,我也不乐意的。”萧南意吃了太多苦,哪里会让别人说她。
“清越别担心,你爷爷啊喜欢大姐超过一切的,那几个叔叔伯伯也该被训斥一下了,不然当真以为能管得了我们家的事儿,一个个子嗣不得力的,还妄想得到爵位?哼。”萧南风冷笑一声,看着墨清越便说:“即使,这个家没有我,也轮不到他们。”
“哎,南风当真不喜欢那几房的,我知道怎么做,那日你陪清越回去吧。你们也别太过火了。”萧南意只怕萧南风会讽刺墨城,墨清越也不喜欢墨城,到时候,大过年的,把人气死。
“娘亲放心,我不气死爹爹的。”
气傻了还是可以的。
除夕夜,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老国公晓得清越大年初一要回墨家,都快翻桌子了,“都回家了,还去那地方做什么,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连着圣上都瞧不上他们家。”
王氏却笑着说:“瞧不上归瞧不上,人家可是把那女娃送进了宫,多想着陛下能瞧的上呢。”
“哪个女娃?”
“清越你还不晓得吧?就是后来认亲的那个,改了名的叫墨清城,是多希望长得倾国倾城啊。”王氏笑得也有些尴尬。
老国公冷哼一声:“和南意和离之后,可不没了靠山,以为一个女儿可以得了圣宠,为嫔为妃也好支起那个家?”
原来是那个私生女,没想到墨城把她送进宫里,明面上是个宫女,但是是想得了陛下的宠幸,现在好了,不考虑太子,直接想要巴结陛下了?
“也许人家心思大,万一被陛下瞧上再生个皇子,不还和殿下有得一比了?”墨清越全然不在意的口气,“她能入得了墨家的祠堂,自然是有本事的,只是以她母亲的身份,当真不会被后宫那些贵人瞧不上?”
萧南风忽然清了清嗓子,“清越,无论从什么地方说起,她都是你姐姐,人家好也是对家里好,即使现在你已经不在那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