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将军有何高见?”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左时越站直了身子,看向那个出声的大臣,是个总是不喜欢武将的文臣,他淡淡地开口,“臣觉得刚刚那位大臣说的极好,臣没有什么高见。”
“左小将军未免太过于粗心了些,我刚刚可什么都没有说呢。”
左时越勾了勾嘴角,“正是因为您什么都没有说啊,所以我才说这是极好的。”
一句话将那文臣的脸色顿时气的青白相见,怼人吗?他可还没有怕过谁,不对,有一个小丫头嘴边比他伶俐的多,只要她一开口,他便不想说话了。
至于这些家伙,还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皇帝见左时越依旧是如此的目中无人,心下不知道是满意还是得意,“好了,好了,叫朕听一听,小将军是如何想的?”
“回禀陛下,臣觉得大雪压垮了房屋,乃是房屋质量问题,只要派人派钱下去,找人帮忙修缮百姓的房屋,给他们暂时一个温暖之地,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说的轻巧,若是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这种事情还会重蹈覆辙的。”
左时越眉头一挑,笑着说道,“是啊,是啊,问题一定要从根源上解决,不如我送您上天看看,您去看看能不能堵住这上苍的下雪的嘴?”
“你!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不,这位大人,我是在教您做事要动脑子啊。”
皇帝见左时越又要跟臣子吵起来,这便是他想要的景象,只要左家不立派,跟所有的大臣都是孤立的,他也不会起了动左家的心思,毕竟一时半会儿他还未曾找到能代替左家的寒门子弟。
寒门子弟大多都是用功读书,勤奋习武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习武之人再加上聪明的脑子,那更是一人难求。
“够了!这事情就按照左小将军说的去办,既然这想法是小将军想出来,不如朕就派小将军去做?小将军意向如何?”
真是给他一个好高的帽子,不过嘛,他左时越从来不怕什么高帽子。
“陛下既然愿意将这个重任交给臣,臣自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好,那你明日起,就南下救治雪灾吧。”
左时越刚刚回到府中,皇帝的圣旨就下来了,左时越草草地接了圣旨,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刚走一半就听得祖母的吩咐,要求他去院子里面武一武。
虽然觉得甚是奇怪,但是他还是跟着过去,刚刚一过去就看见了左宁和白彦在走廊里面交谈什么。
左宁见到左时越,摆了摆手,“瞧见那亭子了吗?祖母特意为你收拾的,祖母说了,你要走,她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你就去武一武,解一解她老人家对你的思念之心吧。”
这话乍一听的确是没有什么毛病,可是仔细一听,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左时越还是照办去武一武。
左家其实跟金家的状况很相似,男孩子虽然是一个宝,但是绝对是抵不过女孩子的,这不是,左宁的地位一向是要是比左时越高上几分的。
白彦瞧着左时越用功的模样,却觉得颇为好笑。
“白彦师傅?”
白彦回头看去,一位老态龙钟,精神抖擞的老人朝着他缓缓走来,他微微侧身,“老夫人。”
“你就是我家那不争气的老头子嘴中说的白彦师傅吧,本以为无缘成为我孙儿的师傅,兜兜转转,却还是成为了他的师傅,这大抵就是佛说的缘分?”
白彦看向院子里踏雪而武的左时越,“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我这孙儿就拜托给你了,他虽然天资聪颖,可是到底是一个孩子,纵使上阵杀敌,无所畏惧,可是该有的,我们还是希望他有的。”
“时越很用心,也很吃苦,老夫人不必担心他。”
“听闻我孙子跟一个女孩都是你的徒弟?”
白彦轻笑出声,原来如此,“老夫人问我如何,如何我都是不回答的。”
“你竟也如何宝贝那女孩?”
白彦笑着摇头,“老夫人也说了,女孩该是要宝贝些的。”
老夫人爽朗一笑,“是了,是了,女孩子就是该宝贝些的,男孩子粗糙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女孩子可不行,总得宝贝的好好的。”
一旁的左宁见他们一人一语的,她有心想要替那金家小姐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偏偏自己的那个傻弟弟,还在亭子里面上蹿下跳。
“阿宁,你跟阿越说,武我瞧见了,叫他路上当心,早早回来看我这个祖母。”
“是,祖母慢走。”
左时越跟白彦回到院子里面的时候,他按捺不住心情,忍不住地问道,“师傅,我此番南下,师傅会跟我一起吗?”
“自然。”
“南下,南下,我自然要好好,好好规划一番。”
“嗯。”
左时越见白彦是半分都不透露,“师傅,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今日疲乏,明日出发,早些休息。”
左时越见计划失败,瘫坐在石椅上,少年间偶然的颓废展现的淋漓尽致,其实说来也觉得奇怪,今年明明都已经十八岁了,可是他为何觉得自己越发不成熟了?
倒像是一个毛头小子。
受不了这般的左时越,离开了左府直奔茶馆而去。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何畅就出现在茶馆之中,看着那悠闲喝茶的某人,也不像是什么大事情,难道是因为早上上朝的事情吗?
“你在忧愁什么呢?”
“南下,南下,我这一走不知道要好久才能回来。”
何畅嫌恶皱了眉头,“你好好说话,怎么地跟个深闺怨妇一般呢?我父亲说了,最近叫我和你少走动些,上面看你可看的紧紧的。”
“呦呵,这还成了我的错了?”
“好好说话你!”
左时越眉间绕着几分愁绪,看的何畅直想揍他,“到底怎么了?”
“无事。”
“无事?无事你会这般?你莫要跟我打哑谜,大雪纷飞的,我还出来找你,你倒是多几分人情味啊,耍我玩呢?再者我还比你大上几岁,总觉得你比我还大上几岁,叫人不爽的很。”
左时越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不是他惆怅,就是何畅吐槽他,他坐直了身子,坐在何畅的身边。“我怎么着你了?拜年为了避嫌,我都没有出门,你还来说我,可真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