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连家都不知道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我绝交了呢。”
左时越连忙赔笑道:“阿姐,我这不是去忙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了,之前听闻阿姐身体不爽快,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左宁白了他一眼:“本来是好些了,现在看着你,我这心口又开始疼了起来,也不知道你这榆木的脑袋是随了谁了。”
左时越无缘无故地挨了左宁的数落,他看向左宁身边的丫鬟,丫鬟都低着头不去看他,唯独只有一个小丫鬟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他,这个丫鬟他从未见过,他想到最近京都不太平,左家也跟着不太平,难道这丫鬟是哪家派来的细作?只是这素养也不像是一个精明的细作。
左宁见左时越的目光放在清影身上,随即挥了挥手将其他人遣散出去,就在清影也要跟着出去的时候,左宁一把拉住了她,清影顿时明白左宁的意思,可是她心里忐忑无比,万一从她嘴里面说漏了什么出去,小姐岂不是要呕死她了?
左时越不明所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阿姐。”
左宁笑了笑:“你莫要板着个脸,你可知道她是谁?”
“与我何干。”
他第一时间反应的就是京都中那些烦人的大家小姐,虽然他的面容比之天人之姿要了逊色几分,但是世人最追寻的无外乎就是他这幅皮囊,即便左家处境尴尬,但是仍然有许多的大家闺秀前赴后继地上赶着来,这又不知道哪家大家闺秀这次将他阿姐都说动了。
左宁一打眼就知道左时越心里面在想什么,指不定是在恼怒她这个做姐姐的擅自做主,她这人从小没有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着左时越吃瘪的模样,自从左时越长大之后,这样的机会愈发是少之又少了,今日还是托了金小姐的洪福,又能见着了。
清影不明所以,只觉得尴尬。
这一尴尬吧,嘴上就没有一个把门的,她顺嘴秃噜说道:“姑爷。奴婢是清影。”
左宁知道清影呆萌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呆萌,她捂着嘴隐隐发笑,清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脑子转的极快说道:“将军爷,奴婢是清影。”
左时越本来拧在一起的眉毛因为清影那一句口误而缓缓舒展开,若是仔细瞧去这耳根处的红晕已然攀上了耳边,隐隐有往面颊散去的趋势,他轻轻咳嗽道:“嗯,我今日见过你家小姐了,你家小姐有心了。”
左宁这才知道左时越一回来便不着家是为什么了,原来是去看人家金小姐去了,也是啊,虽然都是许久未见,她这个亲姐姐如何能跟人家金小姐相比较呢?“啧啧,瞧瞧你说的这话,人家有心了,你呢?”
左时越对上左宁那满是打趣的眼神,随即说出话惊呆了在场的两位女子。
“金小姐最近无所住处,不知道阿姐,府中可还有空房,给个地方可好?”
???
???
清影瞪大了眼睛,这语气,这话,这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她家小姐将左小将军拿下了?不对,不对,是左小将军将自家小姐拿下了。
作为小姐最为得力的丫鬟,她必须说点什么:“小将军,这于礼不合,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怎么能平白无故地住进将军府中呢?”
左时越沉声说道:“如今还未能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如今外面混乱不堪,她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孩子在外,我总是不放心的,你放心,你家小姐住进来之后,与你同在一处,我决计不会踏入内院一步。”
左宁脸上少有正色,她眼见清影脸上似有不赞同的神情,她先是安抚了一下清影,将清影送了出去,这才看着左时越说道:“你同那金小姐是怎么回事?”
“如阿姐所想,我与她两情相悦。”
“胡闹!”左宁一拍桌子走到左时越的面前,一副恨不得将他踢出去的模样:“女子的名声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若是此事办的不好,金小姐的名声要不要了?她本来为你够为奔波了,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引得那般的妙人非得盯上你了,我真想去取了那天边的雪水好好给她洗洗眼睛,你这人真是在边疆待得久了,将,将这礼仪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阿姐。”
左宁生气道:“你别叫我阿姐,你要是心里真的有人家,就该安顿好人家,纵使外面再混乱不堪,难道还能有咱们府中混乱不堪吗?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装的混蛋,现在真的是长成了一个混蛋!”
左时越可是被自家阿姐骂的是体无完肤,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将金若棠放在自己眼跟前,毕竟她在外面他是真的不放心,总是见面之后她什么都不说,那委屈的模样就足够他担心了,要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他现在早就顾不得什么,将人给抢过来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自然是希望藏在身边的。
如今左宁一番话点醒了他,他这话属实是太过于混账了些:“阿姐,我知道错了。”
“之前的事情,你还欠着金家的,欠着人家金家的小姐的恩情,你就是把自己赔给人家也是不为过的,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但此事不能这么安排,你若是信得过阿姐,阿姐给你安排。”
“我自然是信得过阿姐的。”
左宁见左时越还不算是太糊涂,这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若是日后此事了结,你光明正大地将那金小姐请进来,这才我们左家该给人家的礼数,你懂不懂!”
她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左时越的脑袋,敢这么点左时越的额头的人女人也就只有左夫人,左老夫人和左宁了,哦,对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叫金若棠的小丫头。
“我看你啊,是时候该读读书了,什么女训女戒,我改明儿给你送过去,好好瞧瞧,别什么都不懂,大男子主义一摆,真以为人家会感动涕零啊。”
左时越听到这话,惊讶地说道:“啊?我为什么要看女训女戒啊。”
左宁瞪了回去:“你不看,难道我去看呢?”
他顿时失了气势,蔫央央地答道:“我看,我看,怎么能叫阿姐去看那种东西呢,我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