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这次来京都,是为了我和左时越吗?”
白彦一听见金若棠提起左时越的名字,脸上就板了起来:“你可知道这一次你错在哪里了?”
金若棠被白彦的表情变化给吓到了,不是害怕,是觉得太过于突然,她师傅一向是面无表情,如今能自由切换也是一大奇景了。
“师傅,我知道我太鲁莽了,被人给算计了,可是我会把场子给找回来的。”金若棠急忙说道,她可不想被她师傅认为成那种无用的人,吃了亏只能往肚子里面咽,从小到大她也没有这样受罪过。
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柳华月的。
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分得清楚,既然柳华月已经是出于对立面的人,有的是机会可以收拾他,不急于这一时。
白彦看着金若棠这匆匆忙忙的模样,笑道:“你心中有数便好。”他并没有将他去找了柳华月的事情告诉金若棠,在他看来,女孩子是需要呵护的,他希望金若棠独立,却也希望金若棠能依赖他这个做师傅的。
白彦心中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当时他也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平复了心情,这缘分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如果是这样,那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金若棠回头看向左时越的时候,背地里有道寒光直直地朝着她射了过来,她弯腰躲过,冷眼看向来人,白彦第一时间护住了金若棠。
左时越和风杞安也赶了过来,左时越看向风杞安说道:“去找府衙的人来。”
敢在这个日子里面行刺,来者不善。
雪子手中拿着弯刀,脸上带着黑色面具,唯独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着叫人觉得不寒而栗,明明那眼中是带着笑得,笑得却令人毛骨悚然。
“小丫头,我看你姿色不俗,不如来给我当美人鼓的材料吧,主人一定会很喜欢的。”雪子话音刚落,白彦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后,雪子眸子一震。
身子飞快地朝后面退去,可是他哪里比得上白彦的速度。
白彦也不着急杀他,只是跟着他一样的速度,左时越和金若棠对视一眼,随即也跟了上去,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至于后面的处理交给风杞安就好了。
郊外风色潇潇。
雪子环顾四周,满眼戒备,他喃喃自语道:“那就是江湖之中的鬼才白彦?果然是名不虚传。”
“既然你知道我师父的大名,还敢来挑衅,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金若棠站定,她缓缓回头看向雪子,这人刚刚居然想要暗杀她,她说过,自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怎么谁都想要在她头顶上踩一脚呢?
雪子探查了半天,这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他放心地笑了起来:“小丫头,你自己一个人敢面对我,胆子也不小嘛,不过你很快就要成为一张很完美的美人皮了,怕是没有机会再开口说话了。”
“你现在再多说两句,就当我做善事,晚点叫你去死。”
金若棠眼眸一冷,从腰间抽出软剑,剑尖直指雪子:“那不行啊,我不能死,我得让你知道惹了我是什么下场。”
刀光剑影之间,雪子竟然不能沾染金若棠身旁半分,不仅仅是因为她手中千变万化的软剑,更重要的是她那诡异的步伐,跟刚刚白彦追上来的步伐是一个路数,何时金若棠成为了白彦的徒弟?
其实这件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无人能晓得这么一个小女孩会将他们的计划提前了这么久,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忽视掉了金若棠这个可变的因素。
现在想要除掉的时候,却发现她成长的速度太过于惊人。
金若棠挽着剑花挑开了雪子脸上的面具,面具下面丑陋无比的面容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之中,金若棠见状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绝色的美人,还专门带着个面具,原来是有自知之明啊,貌丑无颜,的确是无脸见人。”
雪子最痛恨别人说他的脸的事情,于是连带着手中的攻势也凌厉了起来,他先前也没有用尽全力只当金若棠是一个有点本事的小丫头,现在看来,不送她入黄泉,对不起他这杀手的名号。
认真起来的雪子,金若棠对付起来开始吃力,不过她也不是傻子,打不过,难道还不会叫救兵吗?拼死单打独斗那可不是她的性格。
“师傅!”
雪子神色一惊,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躲过白彦的攻击,一脚被白彦直接踹飞了,金若棠得意地看着雪子:“傻了吧,呵,你既然知道我师傅的厉害,我都能追上你,你为何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我师傅在哪里呢?”
“告诉你啊,我师傅一直都在你脑袋上面呢,蠢货!”
左时越从暗中走了出来,本来他还担心金若棠会倔强地不肯叫白彦,结果这小丫头倒是学会了,见好就收,倒是比之前在南边的时候学乖了不少。
“可有受伤?”虽是在一旁看的清楚,可是还是要亲口问一句才能安心的。
金若棠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这人傻了吧唧的,觉得我是一个女孩子,便出手让着我,这杀人怎么能让呢?”
她这番话可是叫雪子直怄气,本来是想要戏耍人家,结果却被一个小孩子给戏耍了,简直是太可笑了。
“若不是白彦在此,你能得如此嚣张吗?!”
金若棠上前一步得意地说道:“呵呵,你连这树林之中还有一人都发现不了,即便今日我师傅不在,纵使我打不过你,难道我身边没有旁人吗?这世上只有两种人才会选择单打独斗,一种是神仙,一种是傻子。”
左时越就喜欢金若棠维护他时炸毛的小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顿时半点其余心思都没有了,只想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还能给他什么惊喜。
白彦不想她这外向的徒弟在自己面前变着法夸那腹黑的小子,冷眼看向雪子:“你的主子。”
“呵,要杀就杀,我打不过你,跑不过你。我认栽了。”
雪子一改常态,没有激烈的言语,低垂着脑袋,仿佛一副认命的模样。
金若棠看着雪子这幅模样,觉得有些蹊跷。雪子这人她从未见过,不知道他属于哪一伙儿人,可是细细推敲一下,倒是跟那乡长有点相同,一个被剥皮,一个剥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