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无所谓的态度叫风杞川重新思量了他要不要跟金若棠合作,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利用,左时越不杀金若棠就是最好的证明,男人嘛,心中多情似水,金若棠长得好看,背后还有金钱支持,左时越未必就会放弃金若棠。
若是他现在降服了金若棠,他日左时越真起了要挽回金若棠的心思,那他岂不是可以利用金若棠打压左时越。
左时越一世骄傲,若是他知晓他的女人成了自己的人,重重地打了他的脸,他左时越可是要一辈子在风杞川面前抬不起头的。
想到这里,风杞川换了个心情面对如此疯狂的金若棠,眼中带着宠溺,语气也变得温柔许多。
金若棠将这些变化看在眼中,风杞川的面貌的确不俗,可是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一个人的心地不善良,再好看的皮囊都会被蒙上灰尘,泯与众人。
现在虽然不知道风杞川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配合演戏的她倒是很好奇,面对此时此刻的危急关头,这位致力于要当皇帝的他能有什么作为?
郦波最近新得来一串佛珠,每一天手中盘弄,看起来的确是很喜欢这东西,这佛性的玩意儿郦波一向都是不喜欢的,花娘猜测这东西许是金若棠送的,主人对金若棠感兴趣,连带着这东西也感了兴趣。
京都局势瞬息万变,旁人能想得到,他们自然也能想到。
最近月下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为防止她在主人面前乱说话,只好将她关在房间里面,风郎的死对于月下的打击居然如此大,她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昭王和昭王身边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月下如此理智的人也会变成世俗中的怨女。
若是有朝一日,月下知晓风郎是被她亲手杀害的,那她们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呢?
“花娘。”
郦波的声音幽幽传到她的耳朵里面,恍然回神,她半跪在地面上:“主人。”
郦波拄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花娘,宛然一笑:“你还在担心你跟月下的关系?要本座说,你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行就是行,不行”
花娘缓缓抬起头,郦波眼中笑意更深,只是不带有丝毫的问题叫人看了觉得胆寒不已。
“不行,就让她变成行的,不就好了。”
花娘神情恍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好在郦波似乎只是一时兴起随口问了问,“齐链最近要来京都,你去接一下他。”
“主人,皇帝已然身死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出来,我们是不是要告知赤霄一声。”
郦波嗤笑道:“谁会那么蠢,这盘局才刚刚开始呢,不会有人将这根绳索砍断的,这不过是昭王用来吓唬风杞川的罢了,更何况,京都中还有一个昭王日思夜想的人,他怎么舍得呢?”
“朝思夜想?”花娘不甚明白郦波的意思。
郦波没有回答别人疑惑的义务,手指摩挲佛珠,这小丫头送来的东西总是叫人觉得意外,难道是觉得他身上杀戮的罪孽深重,所以来串佛珠消一下?
那小丫头可能得找来上千串尚好的佛珠了,他的罪孽早就是地狱都受不起的程度了。
金若棠还在跟风杞川周旋,与其说是周旋,不如说是金若棠一直在挖苦讽刺风杞川,风杞川端得一派好君子的模样,无论金若棠说多么过分的话,他依旧笑意如旧。
金若棠说的累了,渴了,这才停了下来。
风杞川笑道:“骂够了?”
“骂你?浪费我时间和口水,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情,你想死可以,但是我不想死,你也别想拉上我。”
“你觉得我和风杞安相比如何?”
风杞川的问题突如其来,叫金若棠一下子想起了齐围说的话,太子临死之前也问了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难道这风杞川是受不了刺激,准备自尽了?
金若棠漫不经心地道:“你和风杞安比?比什么,是比出身,是比恩宠,是比才华还是比样貌啊。”
“处处都比。”
“他比你强多了。”
风杞川脸上的笑容一滞:“为什么?”
“看看,他不会问为什么。我金若棠爱恨分明,当初我真心相爱左时越,是他帮我,而你,帮的又是什么忙?远嫁赤霄,你给我选的好姻缘。”
风杞川不光是笑容滞在脸上,心跳也跟着一滞:“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金若棠抬起眼皮,眼神冰冷一片,看着风杞川没有过多的色彩:“你总以为你在暗地里,殊不知你才是那个最为光明正大的人,细细想想,就知道是谁了。”
“你算计我的事情,我现在都不想跟你计较了。你若是再想招惹我,那可就不能怪我手下无情了。”
风杞川眼见着金若棠要离开,情急之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狼狈和挺直。
金若棠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风杞川,心中无限快意,若不是这个蠢货的话,左时越怎么会去往边疆,左时越又怎么会被重伤呢?
昭王她暂时惹不起,难道还惹不起一个快要任人摆布的傀儡吗?
她眼神充满讽刺和讥笑:“风杞川,我只说过我要左时越的命,可从来没说过要替你卖命,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就不怕我抄了金家吗?!”
金若棠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吗?倘若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就没有人要抄我金家的家了?”
想起风岚的死,风杞川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
金若棠早已收回了目光,她缓缓说道:“你这皇宫,如菜市场,人人都能来,人人都能走。晚上睡觉一定要小心,小心你头上是不是悬着一把刀,一抬头就刺穿你的眉心!”
声音突然变得狠戾,风杞川被吓的不能动弹,他的腿麻了,想要往后退都做不到。
金若棠继续讽刺说道:“你看看你这幅样子,荣登大宝?你还是适合贻笑大方。”
“更何况,你又能奈我何呢?昭王可比你看重我多了。”她低下身子,语调轻缓:“你的腿伤不好痊愈吧,下次我可以叫他轻一点。”
“金若棠!”
金若棠笑着离开了皇宫,今日的话全都是她的真心话,只是可惜不是以自己和左时越共同的立场上说的,这大抵是今日唯一的遗憾了。
重生后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