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乃下下策。
攻心才是上上策。
乌蒙坐在大帐之中,气定神闲的模样叫手下人都格外疑惑,从乌蒙下令将左时越放回玉关尺的时候,这份疑惑就开始了。
“将军,为什么要将左时越放回玉关尺,只要能困住左时越,左风他们就是孤立无援,任凭我们摆布了。”
“对啊,那左时越狡猾无比,上次我们就吃了他的亏,害了那么多人成为了俘虏。”
提及俘虏,乌蒙想到在京都见到的景象,外表富丽堂皇,内里腐败不堪,他们败了就要接受败了的结果,如今他重整装备,灭了这郦国。
至于风杞川,昭王还有那郦波,不过是他脚下的踏板,如今合作,他日也能决裂。
乌蒙比他们都能沉得住气:“左时越进入玉关尺,只有他了解了边疆如今的情况,危报才能使得京都乱,京都乱,我们起,左家将不再是郦国的守护神,也不再是这里的神话。”
他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见未来胜利的样子。
他一脚踏入郦国的土地,一手抓住了郦国的命脉,郦国没有了左家便什么都不是了,至于郦国自寻死路的计划,他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坐收渔翁之利。
毕竟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是将军,如今左时越闭门不出,我们咋能让他们出来与我们正面相碰?”
乌蒙勾起嘴角:“那就叫他亲自出来。”
“哈?”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乌蒙的意思。
乌蒙心中胸有成竹,大抵只有京都中的风杞川才会相信左时越是负心汉,是利用女人的人,毕竟风杞川就是一个利用女人要取得天下的人,大抵他认为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吧。
真正的男人和君王是不会利用女人来做最重要的决定。
左时越如此爱惜金若棠,能将她放在京都一定是莫大的勇气和不堪的局势所驱使的,若是能将金若棠骗到边疆来,左时越无论如何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一定会出门迎接金若棠的。
届时,便是一网打尽左家的最好时机。
左家之所以令人如此忌惮不仅仅是在军事上无可比拟的能力还有他们心有灵犀的能力,他不信邪,后来渐渐知晓那不是心有灵犀,而是他们之间足够了解,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有利于他们的计划和判断。
正是因为如此,左家常年立于不败之地。
而要彻底打败左家就必须从他们之中动手,之前左家团结一心,现在左时越有了软肋,就可以从中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不过如何将金若棠引到边疆这边还是一个难题。
只怕风杞川那边不肯将金若棠放到边疆这边来。
信件如同石沉大海,风杞川再也没有给乌蒙回信。
乌蒙倒是也不着急,左时越在这儿,金若棠肯定是跑不了的,但是这时间拖的越久,左风这边变数也就越大,最多只有十天时间,若是风杞川还不肯放人的话,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风杞川拉拢金若棠的事情破灭,他只能另想办法,而金若棠的话叫他明确地知道了金若棠现在是昭王身边的人,她对于郦国的生死存亡看似真的不感兴趣。
至于左时越,这人对金若棠的注意力到底有多大,他暂时不敢去试探。
金若棠实在是太疯了,疯的叫他胆战心惊,因为金若棠的话,他现在也不去看谢贵妃,一个疯掉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价值。
目前当务之急是昭王会不会将皇帝身死的消息传出来,太子的死亡已经叫人心惶惶。
他更害怕的是,自己做的事情暴露无遗。
风杞川见到许久未见的齐围,眼睛一亮:“齐围,你没事吧。”
多么真情实意的慰问,在风杞川身边许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风杞川的真情流露,看来他身边真的是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昭王办事的速度格外的快。
这才来了京都多久,就将风杞川身边慢慢架空。
齐围敛下心中所想:“殿下,我已经没事了。”
“你可知道外面的传闻?太子为何会突然暴毙而死,他们有跟你说些什么?”
齐围早就料想到这些问题,对答如流:“太子没有跟我说什么,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性子变得格外的癫狂,我也没有想到太子会抓我。”
风杞川听到这话没来由的心虚,或许太子真正想要抓的人是他呢,而齐围不过是一个羔羊。
“齐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现在外面情形如此荒唐,你认为该如何?”
齐围尚未抬眸,风杞川便继续说道:“还是顺水推舟,将此事挪到风杞安的头上。”
风杞川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脸上出现了和太子风杞铭一样的表情,齐围心中叹息,不愧是风家人,就连发疯都是有样子模板的。
“殿下,若是坐实了太子身死的消息,即便可以借此事除掉风杞安,但是昭王心思不轨,下一个可能就是殿下了。”
风杞川猛然回过神来,这段时日里,其他的皇子全部找了借口打发出了京都,可所谓是人不知鬼不觉,唯独风杞安他不动。
之所以不动便是要将他当做替罪羔羊。
若是此番随了昭王的意,顺水推舟,那他便是郦国的皇帝。
风杞川眼神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齐围暗叹一声不好:“殿下,昭王的狼子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他只身一人来往京都,必然是留有后手,我们未必是他的对手,殿下,三思啊。”
“只要风杞安死了,那老头子的念想也没有了,就算是我会将皇位让给别人,我也不会让给风杞安。”
一句话敲定了风杞川的决定。
齐围没有想过风杞川也会疯。
昭王在得到风杞川同意合作的消息之后,将这份消息同时也给了郦波,郦波眼中兴味越演越烈,这风杞川蠢的已经无可救药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人可怜的有点可爱。
“主人,您之前不是说昭王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吗?那现在。”
郦波懒散散地躺在软塌之上,悠哉悠哉地打着哈气:“谁知道呢,全部都是一群疯子,随便他们吧,你们最近上街看看,那张人皮比较好,反正都是要成为死人的,不如叫他们死的有价值一点。”
“是,主人。”
月下走出房间,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花娘看在眼中,心中也跟着着急,主人的提议她想也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她不可能对月下坦白,起码现在不可能。
重生后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