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知道你救金若棠的事情吗??!”
“他算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现在情形不对的话,金若棠真想给郦波鼓个掌,说的真是太好了,昭王算是个什么东西,前朝的人也来随意蹦跶,将这江山搅和的天翻地覆,本来是一个没有胆子的蠢货,若不是昭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风杞川和风杞铭怎么会走上弑父的道路呢?
但是金若棠也知晓,这归根结底也是人心作祟。
郦波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着金若棠,一双媚眼似笑非笑,看的金若棠有些发慌,郦波笑道:“要不要给本座鼓个掌?”
金若棠一愣。
好在郦波没有继续说下去,要是真鼓了掌,风杞川今日不得气死在这里?
风杞川继续嘴硬地说道:“好啊,你原来早就跟金若棠是一伙儿的了。”
“谁说的?你说的?”
风杞川见郦波的反应如此,以为他还在装蒜:“我跟昭王已经达成协议,郦波,你!”
“本座知道啊,不仅仅本座知道,小丫头也知道。”他蹲下身子直视着风杞川的眼睛,似是惋惜又似是嘲讽:“一个深宫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教唆当朝皇子弑父呢?”
“昭王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你再猜猜,这京都之中有哪几家是昭王的人呢?”
“对了,你一直在拉拢的张家,张家嫡子叫张明安,对吧。”
“他呢,最近一直都在昭王府中,一口一个义父叫的欢快极了,为什么他们不愿意辅佐你呢?许是觉得跟着你没有前途?还是自己当个皇族比较好呢?”
“人人都想要当龙,但是有没有那个本事跃龙门呢?”
“旁人盯着你身后的位置,其实啊,这京都之中危险的人,是你。”
郦波指了指他身后的龙椅,风杞川鬼使神差地也跟着回头看去,那金灿灿的龙椅庄严肃穆,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皇坐在上面骂他的场景,那个场景熟悉又陌生,他再也看不见了。
郦波见刺激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气:“本座不杀你,杀了你就不好玩了。”
“你为什么要帮金若棠?”
郦波离开的脚步一顿,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他,他思索良久才回答道:“大概是因为本座生平最讨厌利用女人的男人了。”
“你和昭王皆是如此。”
“本座不懂什么江山之道,却也明白,女子不是取胜之道。”
因为郦波的这番话,金若棠对郦波的印象有了质的飞跃,暂且先不论郦波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就是他这个想法就非常的好,女人从来不是取得江山的方法,如果江山是靠女人取得的话,那么还要那个人做什么?
女人一样可以坐上龙椅。
郦波和花娘将金若棠三人送到城外,三人格外的狼狈,花娘在郦波的示意下为金若棠送上解药。
金若棠想也没有想直接吞了进去,郦波挑眉:“小丫头,你便如此信任本座?倘若今日本座不去救你的话,你又当如何?”
“我想,你应该比风杞川这人靠谱一点。”
“仅是一点?”郦波反问道。
金若棠摆了摆手:“你放心,你我之间的交易,我不会忘记,但是我说的话,也请你不要忘记。”
“自然不会,本座这人一言九鼎,也信你童叟无欺。”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要小心为上,若不是自己无路可走了,也不会找上郦波,郦波这人杀人成了惯性,不过这样的人多半自负,性子虽然古怪却被那些自称为人的人更像是人。
若不是立场不同,三观不合。
他们之间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说实话,她挺不想跟郦波做对手的,这人暴力且直白,杀人之前会告诉你,他什么时候来杀你,不杀你也会告诉你理由,让你日日惶恐却又无可奈何。
这样的人若是玩起人心来,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玩过他。
金饶看金若棠望着郦波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不免得有些担忧:“若若,你还好吗?这一次是哥哥们连累你。”
“你们说什么呢?”金若棠将他们扶在一边的大树下坐着,“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只是我没有想到风杞川居然会识破你们的身份,就连太子也不曾知晓大哥的身份,怎么会被风杞川知晓了去?”
“而且我在水牢中的时候听到了风杞川说他们,会不会有人在暗中帮助风杞川,而这批人明显不是昭王的人。”
“昭王喜欢隔山观虎斗,偶尔挑起纷争,这样直白地告诉风杞川,不是他的作风。”
而且若真的昭王做的,郦波未必会真的帮她,郦波看似与昭王不合,可是他们到底是盟友关系,这番举动也是昭王示好的含义。
她总也看不透昭王的做法,这人心思太过于深沉,除却对左时越动手的那一次,之后再无动静。
金俞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左家的大小姐怎么办?”
金若棠道:“何畅会将左姐姐安顿好,不知道为何昭王会帮风杞安,父亲现在也在风杞安身边,何畅也正大光明地归于风杞安,现在京都三足鼎立,一时间不会有什么差错。”
离开京都之前,她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演变了一番。
不过这其中还是出现了变数。
只是她未想过这变数会是在风杞川身上。
他们到底是谁?
“大哥,二哥,我现在要赶往临城,京都不日就会传出我前往封地的事情,而你们要去一趟禾连城,跟赫连城主说清楚现在京都的状况,京都现在不会外传,而禾连城作为四大主城最为牢靠的城池我们需要防患于未然。”
“这太危险了!”金饶并不赞同金若棠独自一人前往临城,而且临城的事情。
金若棠见金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随即换了一个话题:“二哥,你们是怎么暴露的?”
“太子的信。”金俞说道。
金若棠不解:“太子?!”
“有人将太子的亲笔信交给了风杞川,太子早早地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是未曾拆穿我,本以为这件事情会跟着太子的死一起化为秘密,却没有想到。”金俞说道这里不免得有些自责,他还是太大意了,风家人没有一个好对付的。
能做太子还是有些过人之处。
重生后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