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夫人哪里听不出来这何夫人是在挤兑自己,不想说自己儿子的不是,就将过错都怪罪到她的头上,看来这何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本想着叫一喜嫁给了何畅,她们这后半辈子也是无忧无愁了,现在看着何夫人的态度,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
万一有朝一日这何夫人给一喜穿小鞋,她连话都不能替自家女儿说一说。
何二夫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主院,何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点不入流的把戏还想来在她的面前卖弄。她那眼睛都快要扒在何畅的身上了,想要她的女儿嫁到何家来,她何一喜还差点火候。
何蒙进家门的时候就听到一旁传来的啜泣生,本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走近一瞧才发现是弟妹,他对何家的人没有什么好感,说是一家人,他都觉得可笑,可是人家上杆子找上门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今又是一副委屈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何蒙怎么着他们了。
今日上朝本就是一肚子的气,那群老家伙现在看着局势不明,也不报团,口水战轮到谁那就是谁倒霉,听了一早上的骂街,他都挺烦了,本来不想触这个霉头,哪里成想人家就是在这里特意等着他的。
何二夫人刘春华余光一撇就瞧见了迈开步子要离开的何蒙,她连忙提高了声调,这下子何蒙就是想走也不行了,往回退了几步。
装作刚刚看见刘春华的样子,一脸惊讶:“这不是弟妹吗?这是怎么了?”
刘春华掩面哭泣,那小动静真是比之那哭丧的更胜一筹,她这么一哭,何蒙心中就更加堵得慌了,说话的时候也着急了些:“弟妹,你如果思念丈夫的话,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吧,你这在大门口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何家苛待你们了。”
刘春华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何蒙就已经离开了大门口。
她满腹的草稿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而且这话说出来也是不好听的,刘春华泄了气,何家夫妇她拿捏不了,难道还不能拿捏了何畅吗?
一个小辈而已,还能对她这个长辈做些什么呢?
此刻在竹苑之中,何畅知晓左宁喜欢清静无人打扰的地方,这里是他精心准备的,不知道左宁会不会喜欢,此刻他正紧张地站在门口,时不时抬眼偷偷瞅一眼左宁。
左宁无奈地说道:“这里是你家,怎么你比我还要拘禁呢?”
自从上一次何畅大胆表明心意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左时越和金若棠都将左宁托付给了他,他自然是欢喜的,可是这份欢喜之下又是心疼,左宁生来便是天之娇女,才情样貌样样都是京都女子拔尖的,现在却只能蜗居在这里。
他自然是心疼的。
他希望左宁能快活地活在阳光之下,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
何畅:“没,没有我只是帮你看看,这花儿开得好不好。”
左宁哑然失笑,何畅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将紧张二字都刻在了脸上吗?怎么多日不见,她在何畅这里就成为了什么洪水猛兽了呢?
她叹息一声:“何畅,我只是自愿的,你不必为我太过于忧愁。如今京都局势不明,你肯收留我,我便已经很开心了。”
他们都是通透的人,一番话下来何畅哪里还不知晓左宁的意思,他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下一秒却又强打起精神来:“你这么说就是跟我见外了,你我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与你,也该算是半个哥哥吧。”
“再者说,左家,我与左时越交好,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左宁欲言又止,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何畅若是理解成这个意思也好,左家现在是京都的禁忌,就连左家门口现在有少有人路过,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可是人人都知晓避开左家。
这大抵就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吧。
“不管怎么说,都要好好谢谢你。”
何畅弯起嘴角:“你跟我说谢谢,太见外了。”若是可以,你能像小时候一样,蛮横霸道一些,指着他,告诉其他人,说何畅是左宁的人。
那样美好的时光刻在骨子里面,刻在心上,与现在对比,总觉得现在索然无味,也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那时候的他还能胆大地抓住左宁的手,附和着。
现在却连更近一步的勇气都拿不出来,收拾好情绪,未等何畅开口,外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何畅将面纱为左宁带上:“一会儿,你不必理会任何人。”
左宁点了点头。
刘春华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走了进来,这里的摆设和装饰叫她眼馋了一路,要知道她和一喜住的屋子也很好,但是没有这里好,何畅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花费,而何夫人那个人居然连管都不管。
她们母女两个难道还没有一个外来的女人来的亲切吗?!
刘春华越想越气,看着何畅不自觉就拿出了长辈的气势:“呦,何畅啊,婶母找了你好久,怎么在这里呢?”
“婶母,你为何在这里?我记得这里不让外人进来。”
刘春华一听这话,声调提高了不止一个度:“外人?!我是婶母!什么叫做外人?!我看外人是你身后的女人吧?”
“不是婶母多话,你还年轻,总觉得外面的野花野草香的很,实则啊,背地里连根都是烂的,不如多看看身边的好女子,别等着将来追悔莫及啊!”
何畅要不是看在这人是他二叔的原配,是何家的亲戚,早就发作了。
刘春华见何畅一言不发,只是面色不太好,阴郁的很,想起他父母做的事情,她也来了气:“婶母说这话是为了你好,你娘亲说了,最近京都乱的很,不要把随随便便的人接到府中,出了什么事情,连累我们就不好了,我们一喜还年轻着呢,你这个做表哥的,怎么也要为你的妹妹着想的。”
就在何畅忍不住要发作的事情,左宁握住了他的手掌,隔着面纱何畅好像都能看见左宁嘴角弯起来的弧度,刘春华见左宁和何畅相交的手掌,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何畅脸色马上就变了,左宁出声说道:“这位夫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在其位,谋其政。”
重生后我每天都想他把我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