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1 / 1)司徒西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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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净之一甩袖子走人,亓官雨真朝他那翻了个白眼,他就好像背后长眼睛一般,负手转身看着她,亓官雨真停住,挂上假笑,却看见他去而复返。

他一步步走来,亓官雨真步步后退,“你你干什么?”

裴净之脱下已经染上淤泥的外衫给她披上,眼神扫过她身前,意味不明,“你还挺有料。”

亓官雨真低头看眼自己,立马拢紧衣服,低低骂道,“有病。”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莫名有些宠溺。

裴净之离开,浅鱼忙凑过来,“公主,你没事吧?”

“本公主能有什么事,要有也是他有。”

“原来公主你会游泳啊?”

当年亓官雨真落过一次水,差点没救回来,从那后,她就没再靠近过水边,连池塘都不靠近,浅鱼以为,她该是不会水的。

可浅鱼不知道,自那以后,亓官雨真就已经偷偷学会了游水。

*

“侯妃,请跟我来。”管家引着亓官雨真七弯八拐,走到一处破旧不堪的院落。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后,公主便住在这里了。”

亓官雨真:……

从前在大燕哪怕她再不受宠也没住过这么破的院子,别说住了,连见都没见过,确定这是给人住的?侯府的狗窝都比这豪华吧。

真有他的,偌大的清河侯府就住不下她一个亓官雨真,能让清河侯想得出来用这种方式折磨她,也是煞费苦心了吧?

“一会会派人搬家具和日常用品过来,公主先进去休息一会,等着就是了。”

管家扳着一张脸,话说完就走。

亓官雨真掀起眼皮瞧着眼前已经破破烂烂,歪扭到一边的破牌匾,上面结了蛛网,挡了字,大概能看出无烟阁三个字。

还真是无烟阁,了无人烟。

这是打算让她自生自灭吧?亏他一个大男人,想得出来这种损招对付她一个小女子,堂堂清河侯未免太心胸狭隘了些。

可那又能怎么样,她别无选择。

“公主,这……清河侯未免太欺负人了!”

亓官雨真叹气,问她,“那又怎么样?”

浅鱼被问地哑口无言,是啊,那又怎么样?人在屋檐下,就是抬不起头,处处受限。

浅鱼眼眶酸涩,鼻头闷闷地。

“走吧,进去看看。”

亓官雨真推开门,里面杂草丛生,长得比她和浅鱼还要高,一片绿油油的,不知道这里多少年没有人踏足过,已经走不通路了。

这,未免太过荒凉了些,不止破烂,看着好像还会闹鬼一般。

浅鱼牵住她,颤着声音,“公主,这……这怎么住人啊?”

亓官雨真揉揉眼,到一旁石椅坐下,“等会吧,一会人来以后让他们帮帮忙把草除了再说。”

浅鱼乖乖坐在一边,心疼地看着她。

日头有些高了,闷热起来令人昏昏欲睡。

过了很久,亓官雨真撑着桌边打起了盹,那些人才慢悠悠来了几个。

“公主,管家吩咐了,今天因为事出突然,来不及准备您的需要的东西,只能明天再给您送来了,让您先凑合一晚。”

一口一个您,脸上蔑视她的表情倒是毫不收敛。

亓官雨真心情极度不美丽,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厮,觉得可以好好治一治他。

“你再说一遍试试。”

“公主……”

他才说了公主两个字,亓官雨真抽出软剑甩出锐利的声音,掀起眼皮笑意盈盈看着他,“谨言,是侯妃。”

亓官雨真脸上的笑配着那软剑,无端诡异,那小厮感觉后背凉了凉,终归有些怕她,“侯……侯妃”

她起身踱步到小厮面前,将手中软剑贴近那小厮脸上,凉飕飕的触感传来,那软剑好像随时会滑开他的脸,小厮不由挺直背脊。

“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些,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懂?”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

“懂……懂了。”她方才和侍卫打起来那一幕被小厮收在眼底,他这会才会害怕一个比自己矮着半个头的一个女子。

如若不然,人高马大的男人,哪能害怕一个弱女子。

那小厮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语气态度都好了不少。

亓官雨真满意了些,将软剑哐当一声扔桌上,摆出侯妃的威严直视他,“去把管家叫来。”

“可……”

亓官雨真打断他,“可什么?”

可管家已经吩咐过了。

小厮苦哈哈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是侯妃和管家之间的较量,他两边都罪不得。

“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小厮在心里掂量一会,还是败下阵来,“……是。”

亓官雨真在院中转溜两圈,心情复杂。

这院子已经荒废多年,处处都长了草,湿气很重,细闻还有泥土的味道,就算是修整出来,暂时也是住不了的,味太大。

中间那有鹅卵石铺的路,她试着翻开草丛走进去,两边的草很高,刮过她的头发,散了许多,为了不刮到眼睛,她试着眯着眼,走到门前。

门上连把锁都没有,两边随意地开着,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出,长了一层苔藓,又黑又绿。

破成这样,狗都不住。

绣花鞋一脚踢开那破烂的门,撞到墙边又弹回,她用手挡住,扫了眼屋内,家具横七竖八倒地上,结着蛛网,地上积了一层很厚的灰,让人喘气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吸了尘埃去。

她的视线扫过屋内各个角落,最后落在一面墙上。

原本挂着的画掉在了地上,而那墙上露出明显凸出一块砖,好像藏着什么。

“公主!”

浅鱼的一声叫喊,诡异的气氛更甚,亓官雨真周身都颤了颤,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亓官雨真转头看她,假装责怪道,“别咋咋呼呼的,吓死我了。”

浅鱼赶忙拉住她,抱着她的手臂不让人进去,“公主,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亓官雨真不理浅鱼,只凝眉看着那处,直觉告诉她,那有东西。

亓官雨真细细瞧了一会,抽出手,转而牵住浅鱼,回头看她,那一眼坚定而让人安心。

浅鱼撇撇嘴,苦不堪言,只能握紧她的手。

“公主,算了吧……”

她小心翼翼跨入门内,每一步都轻轻踩下,带着身后的浅鱼,两个人靠得很近。

屋内霉味很重,两个人避开倒塌的家具,走到那面墙前。浅鱼害怕地握紧她,亓官雨真拍拍她的手背以安抚后,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凿入砖块的缝隙间,轻轻一拉,砖块摩擦发出嚓嚓的声音。

果然,里面有东西,是一把钥匙。

亓官雨真和浅鱼对视一眼,拿出那钥匙,揣进袖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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