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翻身下马。
把马拴在门前树,入到店内。
店里的生意清冷。
只在角落里坐着个大汉吃酒。
店主人正在门首安排菜蔬。
见到晁盖几个衣衫华丽,气质不俗。
慌忙前殷勤的招呼道:
“几位客人,可是要吃酒么?”
晁盖四人先选了一处干净的阁子内坐定。
伴当打扮的神驹子马灵。
自身将出一两银子与店主人道:
“且收放柜,取三四瓶好酒来。
还有甚么果品酒馔只顾将来,不必要问。”
见客人出手阔绰,店主人眼前一亮。
慌忙去取来酒开了,
一面铺下菜蔬果品酒馔。
一面在边小心的烫酒陪话。
晁盖几人先问了他些乡土民情,地方闲话。
聊得兴致正浓之时。
忽然间话题一转,说道:
“听店主人的口音,莫不是东京人氏?”
店主人一怔。
仔细打量了晁盖等人几眼,这才笑着说道:
“客人端得好见识。
小人离开东京已经七八年矣,不想言语间还带着些乡音!”
晁盖又继续道:
“既然如此,正要和店主人打听个人。
不知道这沧州牢城营内。
可有一位东京来的姓林的教头么?”
店主人面闪过一丝慌乱,强笑道:
“客人说笑了。
小人这里只是个村边野店。
哪能知道牢城营里那些官面的事情。”
说完,急匆匆转身就欲离开。
只是门口那里。
早已经立着一条大汉。
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来看。
这人生得满脸横肉,双目突起,好似殿里阎罗。
店主人心里咯噔一下。
转身朝着端坐在首的晁盖,苦笑道:
“客人这是何意?
小人委实不知道什么东京来的教头啊。
客人若是要打听。
还须到沧州城里的牢城营问话啊!”
晁盖见他为人谨慎,笑着道:
“李小二兄弟。
我要问的这个教头。
是那位东京来的豹子头林冲。
他与你在东京时乃是旧识。
这沧州地界除了你,旁人如何打听得到!”
店主人听罢。
好似一交跌在冰窖里。
嘴里叫不及那连珠箭的苦,往屁股里直滚出来。
店主人不是旁个。
正是当年林冲刺配沧州时,对他百般孝顺的李小二。
李小二本是东京人氏。
因为不合偷了店主人家财。
被当场捉住了,要送官司问罪。
林冲见他本性良善。
便主张陪话,救了他,免送官司。
后续又与他陪了些钱财,方得脱免。
李小二在京中安不得身。
也多亏林冲赍发他盘缠,于路投奔人。
这人一地里投奔人不着,迤逦到了沧州。
投托在一个酒店里做过卖。
因见李小二勤谨,安排的好菜蔬,调和的好汁水。
来吃的人都喝采,以此买卖顺当。
店主人便招了他做女婿。
后来夫妇两个在牢城营前开了个茶酒店的营生。
买卖很是红火。
李小二是个感恩的。
林冲落难,发配沧州后。
夫妻两个对这位恩人甚是恭敬孝顺。
平日里浆洗缝补,安排菜蔬,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只是后来林冲大闹山神庙。
杀人放火后一走了之,了梁山落草。
官府缉拿犯人不着,牵连他们夫妻两个吃了挂落。
连带着先前茶酒店的营生也败了。
此时见到又有人问起,言语间已经带了哭腔:
“客人定然是认错人了吧。
小人是个本分的买卖人,实在不认识什么豹子头,大虫头的啊!”
晁盖在沧州城里已经探知到了他的处境。
此时看对方害怕。
心知这是李小二将他们当成了办案的公差。
慌忙开口解释道:
“李兄弟休要害怕。
我们几个并不是衙门里的官差。
今日到此。
乃是受了林教头所托。
特地来感谢你夫妻二人当年的殷切照顾之恩。”
李小二不为所动,依旧一个劲儿的摇头。
晁盖无奈,只得让对方出去了。
门首里。
李小二的浑家见他魂不守舍的自阁子里出来。
前关心道:
“怎得?
可是里边的客人难伺候,叫你受气了?”
李小二叹一口气。
左右探顾了两眼,压低声音道:
“大姐。
这几个客人的身份有些尴尬!
方才在阁子里,他们说自己是林教头的好友!”
那妇人面色一惊,惶恐道:
“啊?
传说那林教头不是落草了么?
怎得过去了这许多年,还来寻到我们头?
这可叫人如何是好!”
李小二安慰道:
“大姐莫要慌张。
我看他们并无多少的恶意。
你只管安心做事,一切有我来应对!”
两个正在小声嘀咕时。
阁子里又有人招呼,要去还算酒钱。
李小二不敢怠慢,慌忙进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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