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鼎楼。
楼高三层,并排两座。
是蓟州城传承百年的老字号。
虽然天色尚早。
鸿鼎楼也已经早早开业,忙碌起来。
晁盖,公孙胜,黄文炳,马灵,阮小七,杨林,石秀七个人。
进来后寻了一间精致的阁子坐定。
几人饮酒数杯。
拼命三郎石秀开口动问道:
“不知道几位哥哥高姓大名,寻小弟何事啊?”
活阎罗阮小七性子跳脱,当先道:
“石兄弟,我是活阎罗阮小七。
其他几个分别是:
入云龙公孙胜,黄蜂刺黄文炳,神驹子马灵,锦豹子杨林。
最首的那位是我家哥哥。
姓晁名盖,江湖唤做托塔天王的便是。”
石秀听完吃得一惊,起身道:
“可是千里救宋江,龙君显圣献宝的梁山泊之主,晁天王么?”
阮小七得意的笑道:
“不是我家哥哥,还有哪个!”
“啊呀,不想竟然是天王当面。
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慢待了几位兄长,还请哥哥休要怪罪!”
石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晁盖起身相扶他起来,说道:
“贤弟休要多礼。
晁某江湖多曾闻得拼命三郎之名。
此遭路过蓟州。
特地带了几位兄弟前来拜会。
便是想请石秀贤弟山,坐一把交椅。
到时候一同论秤分金银,换套穿衣服,岂不快活?”
石秀听了大是心动,面露喜色道:
“不瞒几位哥哥。
小弟早有投托大寨的念头。
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一直不得成行。
今日得天之幸。
蒙晁天王与几位头领看重。
小弟愿随哥哥山,牵马坠蹬,万死不辞!”
众人见得喜收一员好汉,都是各自欢喜。
一时间觥筹交错,宴饮至暮色方散。
石秀为人刚直,有担当。
此番虽然已经说定要去梁山落草。
却不会一走了之。
而是要先和兄长杨雄交接清楚再走。
筵席过后。
石秀暂别了晁盖几人。
独自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杨府。
才一进门,就与杨雄的泰山,潘公撞个正着。
潘公要给他的前女婿王押司做周年。
打算找石秀帮忙照应一二,却遍寻他不到。
此时见了正想开口。
却见石秀深施了一礼,说道:
“丈丈有礼,小人有几句话说。
自之前随叔叔贩牲口出来讨生计,离乡已然五七年了。
前日夜里家父托梦。
说是坟冢无人照看,蛇钻鼠洞,已然不堪居住。
小人心下戚戚。
却是准备回家去一遭了!”
潘公原本是舍不得这个伶俐肯干的帮手的。
可无奈事关孝道,他也不好强留。
只得叹一口气,说道:
“这事倒是突然,不知叔叔何日起行啊?”
石秀说道:
“只今晚辞别了哥哥,明早便行!”
潘公心下不舍,自身取出五两银子递给石秀,说道:
“这几个月来多承叔叔看顾。
老汉也不如何宽裕,这五两银子聊表心意。
还望叔叔莫要嫌少!”
石秀平日里多受潘公照拂,如今哪里肯受。
两人各自推搡间,外边走进来一条大汉。
这大汉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
正是石秀的结义兄长,病关索杨雄。
撞见这一幕。
杨雄不明所以,问道:
“泰山,兄弟!
你两个这是作甚啊?”
见得兄长归来。
石秀抢先一步,拜倒在地,说道:
“兄长在,小弟今日有事寻你。
却是夜里得了亡父托梦。
整日里安宁不得。
想要准备返乡去看看了!”
杨雄眉头一皱,相扶起石秀问道:
“兄弟,你与我说个实话。
可是这家中哪个不开眼,慢待了你么?”
石秀慌忙道:
“哥哥休要多想。
并未有哪个慢待石秀。
实在是乡中有所挂念。不得不走!”
杨雄沉默半晌,拽了石秀的手道:
“既是如此,愚兄我也不强留。
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我两个倒是许久未聚了。
你既然决定返乡。
那可得要好好吃几杯才行!”
说罢,不由分说。
拉着拼命三郎石秀朝外便走。
依旧是鸿鼎楼。
酒楼当中,两个喝过两杯酒后。
杨雄出声问道:
“兄弟,此间没了旁人。
你与哥哥讲实话,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石秀感念杨雄往日里的情谊。
心中不舍,垂泪道:
“不敢相欺哥哥。
小弟此番离开,并不是要回乡。
而是得遇了一个相识引荐。
要去那山东梁山泊里,做一个强人头领!”
杨雄听了之后,并无多少意外。
他深知自己这个结义兄弟的性子。
绝对不是那种安分守己,老实度日的本分人。
“兄弟既然主意已定。
哥哥便不再多劝。
那水泊梁山,我在辽国亦多有听闻。
端的做得好大事!
你去那投托入伙,倒也不算是埋没了一身的本事。
只可惜你我兄弟两个。
日后再要相见,怕是不易了!”
说罢,杨雄悲从中来,泪洒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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