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车里做了三个人便显得有些挤了,杨蝉又长高了,这马车里坐着袁定珊和姚愉心还好,杨蝉是要弓着身子垂着头的。
而且,只狼就盘腿坐在马车顶上,这让杨蝉感觉自己被压迫着。
姚愉心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杨蝉,杨蝉这身子窝的实在难受,他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去外面跑一跑吧,这车实在是小。”
说着杨蝉下了车,袁定珊又看看姚愉心,她可算是收回她那太过露骨的眼神儿了,袁定珊默默扁扁嘴,翻了个白眼。
姚愉心冲袁定珊笑了:“哎,那小相公是谁?”
袁定珊懒得搭理姚愉心还小相公,她怎么不叫人家小郎君?袁定珊把眼一闭歪在软垫上没有再动弹。
回了姚家,姚愉心千万个不愿意也被袁定珊赶去了她的院子,就这,袁定珊才带着杨蝉回了自己的院子。
姚素娘在准备宵夜了,贺思昭过来蹭饭,袁定珊招呼杨蝉坐下了,贺思昭直在一旁打量着杨蝉。
杨蝉听说过贺思昭,但与他不相熟,他斜了贺思昭一眼,贺思昭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杨蝉问袁定珊:“这位贺兄弟是不是还带着一位妹妹?却是怎么不见她?”
“她在杏花沟。”袁定珊笑笑。
“哦,你的递铺那里。”杨蝉忙道。
“杨蝉哥哥怎么南下找我来了?”袁定珊问。
杨蝉垂头,他反手去自己的后腰解东西,没一会儿,他托着一个小卷轴向袁定珊伸出了手。
袁定珊眨眨眼,接了。
卷轴上是一幅稍显精细的工笔画儿,画上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袁定珊还认得是梧枝。
“这个是?”袁定珊不解了,她带着一脸的疑问看向了杨蝉,旁边的贺思昭倒是懂事儿的很,他没有去看袁定珊手里的小卷轴,只是很本份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着他们说话。
杨蝉道:“是随大哥画的,督头整治百手会,刚好柳三娘的好友路大哥颇有身手,这活儿便交给他了,我以为那路大哥不会答应,毕竟他是江湖人士,居无定所,还天南地北的跑,他怎么会承接这种活计,不想他却是答应了随大哥看到路大哥与这位女子来往密切,他假装没有看到,只是将画像画了下来,叫我递给你看看。”
“所以,杨蝉哥哥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袁定珊问。
“这只是其中之一,楚大哥想让我亲自看看小妹,他怕小妹在这边是被人束缚了,总要我亲眼看一眼,才能相信你的处境不用我们着急。”杨蝉又道。
袁定珊便又将视线落在了那小卷轴上:“楚大哥想的周到。”
“你还能去游园会,这说明你这边的小日子过的是不错。”杨蝉接了一句。
袁定珊叹了口气:“游园会只是借口而已,我是去看看无忧有没有做什么让我想不到的事儿,他和无梦师父是寅时人,只是他们自由很大,不怎么受人管束。”
“寅时人?那岂不是能为你所用?”杨蝉忙道。
袁定珊便摇了摇头:“寅时人现在全是朱宝仪的,就是录图五童子中最小的那一个,人家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全纳入了自己的身边,我身边的白藏身子不大好了,她在杏花沟休养,所以实际上我身边就只有月将和只狼,还有良堰了。”
杨蝉怔了一会儿,他轻声道:“啊……这样说来,小妹还是在这儿受了欺负的呀可寅时人是崔家的,你们都是崔家的童子,那你们之间可以互相抢人吧?”
一旁的贺思昭扬了扬嘴角,好像他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袁定珊却是认真地回答着杨蝉:“何必呢?寅时人是不会与童子作对的,虽说那些人现在听命于朱宝仪,但是像我、像韩密云也算得上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也不会害我们,我们何必为难奴才们呢?若是我们之间开抢,就如同两个客人抢花儿,最后的结果就是花儿都死了,受灾的会是卖花的店家,崔家的人是不会让我们这么做的。”
“也对。”杨蝉点起了头。
“只是,梧枝与路怡为何来往密切?梧枝可是崔行川的人。”贺思昭开口了。
袁定珊努努嘴道:“怕是他有事要做了,且不用着急,赶明个儿我问问韩密云,他应该知道。”
杨蝉又看看袁定珊,只是他没有再说什么,袁定珊捧着茶碗又冲杨蝉笑了笑:“杨蝉哥哥有话且说,与我还顾忌什么。”
“哦,也没什么,只是原来觉得小妹挑剔的很,怕你在这里孤单无援,既然小妹也是知道寻个帮手的,我倒放心了。”
贺思昭的嘴角又开始往上扬了,袁定珊颇为惊讶地问:“杨蝉哥哥说我挑剔?我挑剔什么?”
杨蝉便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
贺思昭在一旁小声提醒:“大概是说书手您身边的人吧!不光要人长得好,还要身手俊俏。”
“这个不是巧合么?我倒没刻意留意,啊哦,在你们眼里,只狼也算是这一卦的?”袁定珊也问。
屋顶上的只狼就不开心了他怎么不算这一卦的?
“那个……总之,你在这里安好便没有问题了!”杨蝉感觉自己打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话题,所以他只能快速收尾了。
袁定珊哪里不知道杨蝉是好意,她一时想起什么来,又冲杨蝉笑了笑:“杨蝉哥哥在这里多住几日吧!可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兴许杨蝉哥哥能帮我看出什么来呢!”
“小妹这样说,哥哥便这样做。”杨蝉笑笑。
贺思昭阴阳怪气儿地来了一句:“还挺听话。”
杨蝉去看贺思昭了,贺思昭忙起身躲了。
袁定珊也斜眼看了看贺思昭,他今天的话好像格外的多呀。
入夜之后,杨蝉便睡在月将的屋子里,反正后半夜月将要值夜。
袁定珊没了睡意,她起身往屋顶上去,月将看看她,一矮身子坐了下来。
“这风,凉快的很。”袁定珊笑笑。
月将点点头,他问袁定珊:“珊儿怎么睡不着?是不是杨兄弟过来,让珊儿想到了什么?”
这位女书手又能反伤又能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