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来和苏舒的绯闻持续发酵，多张穿情侣服，戴情侣首饰的照片被圈出来，充斥着各大网络平台。

张海来窝在家里不出门，谁都找不到，记者们只能守在苏舒的经纪公司门口，面对记者提问，她避重就轻，打马虎眼避过，从不正面回答问题，网友们猜测她只是一厢情愿，和粉丝一样也在等张海来的答案。

有不少网友挑起事端，辱骂张海来“拔屌无情”，海鲸们把矛头指向苏舒，苏舒粉丝诽谤张海来与多名女星有染，两家粉丝吵得一塌糊涂，网上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骂战。

徐千帆盘腿窝在沙发上刷手机，越刷越窝火，张海来却在悠闲的吃松子，看电视剧。

他跟苏舒的事到底是不是事实，这个问题，徐千帆憋了好几天，终于憋不住了。

“你觉得，如果我跟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他就当没事发生……”

张海来眼不离电视屏幕：“你不是那种人。”

“那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爱情？”

“相信。”

“那你相不相信没有物欲的爱情？”

张海来关了电视，说：“这些问题不是你现在这个年龄该考虑的。”

“她跟你在一起肯定是为了钱。”徐千帆为在心里自己的小心机鼓了鼓掌。

张海来手杵着脑袋，严肃地的盯着她。

徐千帆心里发虚，想起一个垫背的，忙说：“是余杭跟我说的。”

“马上要期中考试了，你应该想想英文单词，少跟余杭联系。”

徐千帆捞过抱枕抱在怀里，揪着上面的绒毛抠。

“我明天要去公司，你早点睡。”

张海起身去热牛奶，睡前一杯，是他的习惯。

徐千帆趴在沙发上，把头捂进抱枕，听他从厨房出来，闷闷地说：“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张海来重重的把杯子撴在茶几上。

徐千帆吓了一跳，钻出来一看，杯里的牛奶洒了一半，张海来脸色阴郁的看着她。

“徐千帆，请你记好，你未满18岁。”

张海来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徐千帆征怔地看着桌上的牛奶，一滴一滴无声的流到地板上，就像她的眼泪。

她在沙发上坐了一晚，张海来卧室里的橘黄色灯光从门缝隙透出微微的光，隐隐亮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醒来，她身上盖了一条毛毯，昨天晚上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靠着的抱枕上泪迹斑斑。

她的卧室门上贴着一张粉色的心型便签，张海来的笔迹：安心学习，优秀的人运气不会太差。

勉强敷衍的励志语，徐千帆撕下来夹在笔记本里。

自从上回把衣服还给林微染，徐千帆就没有遇见过她，艾艾说高三进入备战期，上个厕所的时间都靠挤，哪里有闲工夫出来溜达。

她倒是见到赵鹏宇几次，三五成群在校园里瞎逛，像街溜子，听艾艾说他被保送了。

张海来和苏舒的绯闻热度快要熄灭的时候，苏舒主演的电影即将上映，这次的绯闻给她的新剧添了一把大火，未播先热。

时间来到期中考成绩发出来，徐千帆成功夺下全校第二名的优异成绩，林微染千年老三，赵鹏宇万年跟四。

一举挤进学校名人榜。

有一天放学，林微染拿着高三的练习册来请教她，徐千帆研究了一会算出来了。

林微染扒拉过练习册也研究了一会，啧啧称赞：“千帆你真牛，以后有什么难题我就来找你了。”

徐千帆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很高傲的人。”

“对待臭男人我高傲，那是应该的，知识嘛，虚心求教才学得到。”

徐千帆端坐：“有个问题一直没机会问你。”

林微染跟着她把脊背挺得笔直：“什么问题这么庄重？问吧。”

“你想考哪个学校？”

“传媒，播音专业。”

徐千帆眼睛闪闪发光，兴奋地说：“我也是，我也想去传媒学播音。”

林微染打了个响指：“不错，有品味。”

“你是因为石爷吗？”

一提到石爷，林微染整个人都变了，她讲话的声音，眼神和动作，让徐千帆觉得，就像一块质地温和的琥珀，触手冰凉，握久了才能感受到它的温润如玉。

她琥珀般温和的气质，只有在提及石爷时才散发出来。

林微染说，她读初二的时候特别混蛋，课堂上跟老师顶嘴，在学校拉帮结派跟校外的小混混打架，教唆同学逃课，学绩差得离谱……总之要多叛逆有多叛逆。

当时她以老师拉肚子上课迟到十分钟为由，扬言要到教育局举报，以此来达到扰乱课堂纪律的目的。

石爷清澈的犹如涓涓细流的声音就在这时，通过学校有些浑浊的广播，像一扇透明的羽翼，扑闪进她的耳朵里，她的心里。

林微染说：“我拼命学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有能力站在他面前！”

和偶像见面，共事甚至同居，几乎是所有粉丝的终极梦想。

徐千帆黯然：“不是所有过程都那么幸运。”

“越努力越幸运，我相信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你知道石爷是男的还是女的？”

“无所谓啊，如果是女的我就跟她做好姐妹，如果是男的，只要他没有女朋友没有家室，40岁以下，我必定拿下！”

越说越有斗志，徐千帆说：“你先到传媒等我，我表哥也算是圈里的人，或许能帮你找到他。”

林微染回忆：“你表哥？那天带你去买衣服的男人？”

“他算是我表哥吧，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林微染尬尴的笑笑：“呃……之前误会你们俩了，对不起对不起。”

徐千帆大方地说：“他一点也不介意。”

正在大洋彼岸的余杭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林微染回去上晚自习，徐千帆锁上教室门准备回家。

“徐千帆！你给我站住！”

徐千帆头皮发紧，转身一看，赵鹏宇从走廊尽头朝她飞奔而来。

她朝着反方向，从三楼跑到一楼，转了教学楼一圈，身后赵鹏宇断断续续的喊声越来越近。

“不要跑，我不为难你，你等等，我有事……”

徐千帆跑不动了，靠着墙歇气。

赵鹏宇跑到她身边，叉着腰喘粗气，他手里拿着一本练习册。

他断断续续地说：“刚才林微染问你哪个问题？我也要问。”

徐千帆伸手：“拿练习册来，你们俩怎么这么幼稚！”

坐在一楼走廊的地板上，徐千帆又把那道题讲了一遍。

“以后林微染问你什么问题，你要及时跟我报告，知不知道！”

徐千帆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知道知道。”

“不要让她知道我找过你！”

“知道知道……”

回到家，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了。

张海来还等着她吃饭。

“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肉，怎么现在才回来？”

“跟同学补课。”徐千帆揭开菜罩，不仅有她爱吃的红烧肉，还有张海来最喜欢的素炒青花。

张海来把饭碗放在她面前，递筷子给她：“我明天要去一趟日本，估计要两周才回来。”

徐千帆夹了一块红烧肉，说：“还是跟苏舒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