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的内容,实在是太诡异了。
案宗显示,我亲爷是被扒皮后活生生疼死的,同时我亲爹也不知所踪,至于我娘的尸体,最后也下落不明。
至于为什么有人要扒我亲爷的皮还带走,这更是一个悬案。
当时公安机关没查出个所以然,案子才被捅到调查局,可调查局去了几波人,也没发现任何灵异事件,又踢回了公安系统,让他们当刑事案件侦查。
双方因为这个事儿扯了几年皮。
直到后来一天,有人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证物,这案子最后才落到了调查局手里。
看到这里我心急如料。
当我想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可这案宗戛然而止,没了,好像少了一部分。
我还以为是落在件袋里了,可打开件袋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这时候郑队点燃一支烟,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小吴,别找了,这只是一部分案宗。我希望你能理解,毕竟我们调查局的东西都是机密,你又是个外人。今天也是看在老周的面子给你看了一部分,另一部分,等我们把这个案子结了,你作为当事人的亲孙子,才能告知你。”
他这么一说我懵逼了,二十二年前的事情至今没有解决,你跟我说解决之后再告诉我?
周明毅也一脸不快:“郑队,给给,不给不给,不用这么绕弯子。”
郑队抽烟很快,吸到烟屁股马又续一根:“凡事都要讲规矩嘛,我们调查局又不是饭馆。”
周明毅气的猛然一拍桌子:“不给算了,吴争,咱们走!”
我深吸一口气,让周明毅冷静一下,他直肠子没有体会到郑队话里的意思。
于是我转向郑队道:“如果我加入调查局,这案宗的所有内容能给我看完?”
郑队高兴的站起来握住我的手,道:“跟聪明人说话是舒服,老周,跟人家学学,你这肠子太直了,什么时候能给我改改!”
周明毅脸都气白了,接下来,郑队跟我介绍了一下调查局的情况,说我需要帮他完成一个案子,考察考察,再来看我适不适合进入调查局,然后酌情让我调阅当年的案卷。
我问他是什么案子,郑队搓了搓手,告诉我这事儿不慌,最近也没啥大事,让我休息几天再说。然后说给我引荐一个人。
我将信将疑随着郑队到了楼靠里的一个办公室,里头坐着个年轻男人,这男人看起来三十不到,穿着一身山装,显得很是清爽干练。我和他握过手后,郑队介绍道:“小吴,这位也是你同行,李东。”
李东笑着点点头:“认识你很高兴。”
然后郑队说他还有事儿,让我有什么相门的事情想问,可以直接问李东。
那李东也是知无不言,我询问了一下相门,突破第一层境界后的事情,李东告诉我:“面相有监察官、采听官、出纳官、审辨官、保寿官等五官,每突破一层境界,相气便依次打通一官。”
“一层,打通监察官,能让人眼清澈,看相卜卦更为精准二层,打通采听官,便能查万物之声三层,等打通出纳官,也是嘴巴,那便是铁口直断的境界了再往后两官,四层审辨官辨阴阳、断吉凶五层,保寿宫则会让寿数大增。这五官打通往后,还有四重境界,但几乎没人达到,我在这里不说了。”
我惊讶道:“原来这里头的门道有这么多。”
至于每一层是什么实力,我倒是并不清楚,李东也没详细解释,只说让我自己体会。
我问李东现在是那层境界,李东意味深长笑了笑没回答我。我立刻察觉到我失礼了,说了声抱歉。
李东没有介意,道了句:“我还有案子要办,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我想起来还有一个问题,相门人,根据侧重不同,给人解命的主要方式也不同,像我这一派,主要是以看相加卜卦为主,我很想知道李东是以什么为主。
李东盯着我看了数秒,忽然笑了,然后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拿出了一个龟壳,几枚铜板,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楞了一下,看着李东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六十四卦金钱课,又叫王金钱课。是我国流传已久的占卜方法,以一个龟壳及五个铜钱占卜,共有三十二挂,占课者需诚心想着希望占卜的事情,按下龟壳五次,自可得到卦。
自古之说,卜灵之为道,通于神明。所以断吉凶,决忧疑,辩阴阳于爻象,查变化之元机。
这种卜卦方式我一直没能掌握,因为哪怕是心再诚,每一次摇卦后,因为受力不均的原因,出来的卦象都不一样。其本卦、变爻更需结合实际情况来看,对相师的要求极高,其变数也极多。
所以我一直以为这种卜卦方式并不精准。
我初学卜卦之时,便对这东西很是头疼,正确率不足一成,算得是灾难了,没想到这李东这么厉害?
直到他离开后很久,周明毅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看了,李东是王门的才俊,是南方派的,局子也是机缘巧合才把他吸纳进来的。”
说着,周明毅让我跟他一起把醉醺醺的徐来搬回去。
路,我问周明毅王门是啥,周明毅说是李东的师承,以一本残本王卷立家,尤以擅长金钱卜卦。
这里说的王,是那个将先天卦、连山卦、归藏卦规范化、条理化的周王,也是写下周易的那位。
我心想,怪不得。
从电梯下来的时候,周明毅还告诉我,让我到了他家后好好休息两天,郑队的任务估计很快会下发。
我点点头,这时候电梯到了一楼,我驾着醉醺醺的徐来往外走。
结果电梯门刚开,看到几个黑影子围了来,那几个黑影子气势逼人,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没等我看清对面是谁,周明毅叫了声:“让开!”
那几个影子便退开了。
我明确的感到了杀气,那杀气非常锐利,让我忍不住心里发凉。
周明毅道了句:“这楼里安保工作外松内紧,楼外没什么人,但是一二楼全是各种警备机制,你看不出来罢了。”
说来也是,这楼里的档案如此机密,怎么会只有门外两个警卫呢?
因为喝了酒,周明毅叫了个代驾把我们带到了他家,说是这地方他并不常住,让我最住这里。
我点了点头,把猫妖魉安置好后好好休息了一下。
这一睡睡了个昏天暗地。
接下来几天,郑队一直没有联系过我,倒是苗玉跟个小媳妇儿样的一天一个电话,问我啥时候回去。听说我暂时回不来之后,又问我在京市哪个区,然后不等我发问把电话挂了。
女人的心思我猜不透,干脆不猜了。
至于猫妖魉,没了苗玉的进口猫粮、罐头,这家伙每天又开始作妖找我要吃的。
不是我抠,我是怕这家伙这样锦衣玉食,都忘了自己的本事,每隔一段时间带他去一趟医院。
这么在京市呆了半个月,这天午,郑队总算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了个新案子,准备让我过去一下。
我问他怎么回事。
郑队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省里靠北的地方有个村子,前几天挖出了一个古物,然后好几个村民都了邪,你和老周过去看看。”
我眉头皱了起来,这郑队不胡扯吗!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个人邪都难,同时几个人邪?其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