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杬和李画栋吃完酒,俩人溜达着回去,这俩人哪像什么王爷和国舅爷,整个俩二流子。
在集市上,朱祐杬满脸通红,双眼扑朔迷离,他搭在李画栋的肩膀上,走起路来左右摇摆,他们俩身后一直有黑塔模样的人小心跟着。而李画栋更是搞笑,醉酒后的他,双颊飞霞,整个嘴唇发黑,如同一个妖娆的女子。
大街上这李画栋居然抄起拈花指甩起衣袖冲着人群开始唱起戏来。围观他俩的人越来越多。
朱祐杬不停发出喝彩声,还对路边行走的女人抛媚眼,吹口哨。把一个流氓表现的淋漓尽致,惹得路上妇女不由躲避。还有些岁数大的妇女看到啐一口道:“真不要脸。”
朱祐杬哪管你那么多啊!老子吃醉酒,老子可随心所欲。每次喝完酒才能更放飞自我。
这时远处飞奔而来一辆马车,马车上的骏马受惊,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集市上的人也没想到会突然窜出一辆马车,纷纷躲避!只留下朱祐杬和李画栋还有一个孩子在道路中央,李画栋看到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七八,直接在地上打个滚,滚在路边大声喊道:“王爷当心。”
朱祐杬看着马车疾驰而来,本来也想直接逃走,可他身边还有个孩子,他已来不及细想,抱起孩子喊道:“李兄,接着。”说完便将孩子扔在李画栋身上。
那匹受惊的马快撞上朱祐杬的时候,一个黑塔人物已经跳到他面前说道:“王爷,莫慌。”这个黑塔人物就是李天霸,李天霸掠起胳膊挽起袖子,一只手拽住骏马的缰绳,另一只手搂住马脖子,大吼一声在青石路上一踩,地上青石瞬间开裂,随即骏马嘶鸣一声摔在地上。
骏马一倒地,后面的马车接着也是直接“咵”地一声倒在地上,马夫直接飞了出去。
马车里头传来两个女人的尖叫声,马夫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忍着疼痛就去马车旁。
朱祐杬看到从马车里钻出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穿丫鬟装扮的女子伤势较重,应该是她刚才保护主子受的伤。另一个女子穿着华丽的女子倒是没怎么受伤,只是细嫩的小手上磕了一下。
朱祐杬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笑道:“呦,长得还不赖啊!”
马夫来到华丽衣服女子身旁说道:“小姐,您有没有受伤啊?”
华丽衣服女子揉着受伤的小手怒道:“你是干什么吃的,马车让你驾成这样?”
“小姐,这个不怨我啊!是那俩人把咱的马车给弄倒的!”马夫指着朱祐杬和李天霸俩人。
随即马夫冲朱祐杬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家小姐。”
朱祐杬自打出生,还没人敢骂他王八蛋,他是何等尊贵,即使是皇上也未曾骂过他。马夫话音刚落,朱祐杬觉得一股怒火,直窜脑门,他狠狠瞪一眼站在身旁的李天霸,趁着酒醉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主辱臣死,老李头教你的忘了?难道要本王亲自动手吗?”
李天霸也是怒不可遏冒火,但朱祐杬不发话,他也不敢贸然行动。朱祐杬这一巴掌直接将他打醒,李天霸一个箭步窜出,一把揪住马夫的衣领,抡起胳膊左右开弓就是两掌,打的他是眼冒金星天旋地转。马夫擦拭嘴角鲜血说道:“好,好,你只管打,可知我家小姐是何人?”
华丽衣服女子看到自家马夫挨打斥道:“住手,青天白日打人,你们还有王法吗?”
朱祐杬也不理会,醉醺醺地对李天霸说道:“李天霸,你再打会儿,今儿爷吃醉了酒,需要回去休息了。”
华丽女子杏目圆瞪,小脸憋地通红:“你。。”
这时有些官兵赶来,华丽女子亮出自己身份,那些官兵马上单膝跪下,转身就将朱祐杬抓起来。李天霸一看大声斥道:“莫要动我家主子。”
李画栋看到赶忙笑道:“这不打水冲了龙王庙,这位是。。”
还没等李画栋说完,朱祐杬冲他连忙摇头制止他,醉醺醺笑道道:“李兄,天霸,我正好无聊,走吧,陪我一起去牢里住两天吧。”
朱祐杬和李天霸还有李画栋三人人被带进牢房。朱祐杬不露自己身份,而且一般不回京城,牢房中管事的也没有人认识他!
俩人被关进牢房,牢头看到朱祐杬和李画栋衣着华丽,气质高贵,又看李天霸虎背熊腰,心想莫非又是谁家富贵子弟犯事了?这种事儿他见得太多了,京城之中,三品以上官员比永定河里的王八还多,弄不好这位家里就是当官的,自己一个小小牢头他可不敢去惹。
这不,朱祐杬和李天霸李画栋三人刚进牢房屁股还没暖热呢,就已经有人来接他们。
来的这俩人是辅国公张牧维府中的人,牢头一看是辅国公府中的管家,忙换一张笑脸小心伺候着。
辅国公府中管家进来看到朱祐杬,先是行跪拜大礼:“王爷,奴才闫廖叩见王爷。”
牢头一听关的是王爷,忙慌地跪在地上说道:“小的不知是王爷,望王爷恕罪。”
朱祐杬瞟一眼牢头,随即看向管家说道:“你是谁家府上的?”
闫廖媚笑道:“小的是辅国公府上的管家。”
朱祐杬一听是辅国公府上的,满心疑惑,辅国公怎么知道本王被抓进牢房的?难道他也在跟踪本王?可这辅国公毕竟是皇上的岳父,他的女儿也是皇上赐婚给他的王妃,他不敢怠慢忙回道:“辅国公找我所谓何事啊?”
管家闫廖笑道:“王爷,我家老爷在府中略备薄酒,想请王爷到府中一叙,特让小的来请王爷。”
王爷不知道辅国公为什么要请自己,可毕竟是自己未来岳父也不敢拒绝,他也不知道为何这管家知道自己会在牢房之中,他也懒得去想,管他呢!去就是了,难道还能是龙潭虎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