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两位谁是患者的家属？”

夜权已经一夜没睡了，眼里的红血丝眼中，眼眶泛红，声音嘶哑：“我是她哥哥，医生，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声气，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既然你是她哥哥，那我就跟你明说吧，我先问你，你妹妹之前，有没有受什么巨大的刺激？或者是碰到过什么让她无法摆脱的事？”

夜权跟盛暄听了愣了愣。

夜权反应过来：“都没有，我妹妹从小生活的环境都是极好的，不可能会有这种事。”

这下倒是医生疑惑了：“真的？可是我在你妹妹身上发现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名叫‘精疯分裂’。”

“‘精疯分裂’这种病症是极为罕见的，在华城我都没见过哪个人会得这种病的，你妹妹是第一个。”

“这个病严重吗？”盛暄追问。

她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病症，可她就算没听过，不了解，但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是很好。

“这个病会出现在你妹妹身上，有几点是非常有可能的：第一点，你妹妹曾经受过非常大的刺激，这种刺激摧残了她的神经，除非是碰到与曾经刺激她有关的东西才会发作。第二点，你妹妹是不是经常自残？不过很正常，毕竟有这种病症的病人要是发起了疯，对自己自残也很正常。第三点，我想知道你妹妹曾经有没有受过伤害，不仅是身心，包括血肉。这种伤害已经在你妹妹的脑海深处，去不掉的。”

说罢医生又想起来少女嘴里一直念叨着的那个名字：“刚刚我听她一直说什么…路空？你们认识吗？如果认识的话可以把他带过来，我觉得他对你妹妹的病情会有很好的帮助。”

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可能啊…

精疯分裂。

自残…

盛暄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

夜权紧紧的咬着牙齿，瞪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医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妹妹她…从小就活泼可爱，怎么可能会自残呢？她一向很听话懂事，很乖巧，精疯分裂…医生，我妹妹她是正常的对吧？她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对吧？”

像夜权这样的患者家属医生实在是见多了，没有说什么，只叹了口长气，摇头转身离开了。

留下蹲地嚎啕大哭的盛暄，以及一拳又一拳砸着墙壁，眼睛通红，跟发了疯一样的夜权。

“夜权，我去找路空吧。”

刚刚医生说了，路空可能会对夜商的病情有所帮助。

夜权不语。

盛暄知晓他默认了。

去西校找路空。

盛暄哭的麻木，眼睛红肿，长发凌乱，身上穿着北校的校服，白洁的校服上一片片的红色。

这红色，可都是夜商的血啊。

她以前有多看不起路空，现在就有多恳求他。

她来不及回去换衣服，她只想赶紧把路空找到，带到医院，让他帮夜商恢复病情。

高二9班。

咚咚咚。

“老师，我找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