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琪是独生女,在美国长大,受的是美国教育,她一听婆婆这话,不可思议地睁大眼“我嫁人我就不是人了吗?我花自己钱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有,你一年收入十几二十来万的,今天花的你要挣多少年?再说结婚了还有什么你的我的,你现在是你赚的你花,我儿子挣的贴你花,就你这花钱的速度,还嚷着要换大房子,哪年才能买大房子?有这几百万,我还宁愿你们去付个首付了。”蒋母心里想着以前左文是如何过日子的,这个是如何过的,心里一阵阵地痛,她真是悔呀,悔死了,丢掉了一个那么好的儿媳妇,娶了这么一尊大神回来。
蒋父看两个女人又吵起来了,摇摇头,回书房去了。
“妈,很晚了,你去休息吧。”蒋诚也不想听她们又因为钱吵起来,他拧拧眉心,知道接下来自己还得要面对蓝小琪对左文的哭诉和怒骂呢。
“我睡得着嘛我。接下来这一年你就白干了。”蒋妈妈现在就是吃十粒安眠药都无法踏实入睡。
“我工资是不多,我积蓄多,一毛钱都不用你出。”蓝小琪回房把门甩得震天响,拿出电话就要打给父母。
“别认为这钱你出这事就了啦,以后做事不要只顾冲动,你今天不冲动,这几百万是不是就不用浪费了?我不图你钱,但花要花得值当。”蒋妈妈对着房间教训。
“想想文文多好的人,持家有道,孝敬公婆,体贴丈夫赚钱不易…..”蒋妈妈抹泪,喃喃自语。
“她好,她好你们怎么不要,现在看人家会生了,后悔了?还想把我赶走迎人家回来是不是。”左文是蓝小琪的逆鳞,触碰不得,听到蒋妈妈又嘀咕到左文,她冲出来,不管不顾地把手上的手机砸向电视,破口就大骂。
咣咣当当,电视机,周边的饰品一阵响,掉到地上,碎片四射,花瓶的碎片刺进了蒋诚的脚面,没有人注意到。
“你以为我不想吗”蒋妈妈也气得浑身发抖,直掉泪,自作孽不可活,她多少次希望他儿子不曾离婚,多悔啊。
以往多年的平静在这几个月已不复存在,这娇蛮的媳妇已经不是第一次发脾气砸东西了。
“妈!”蒋诚一听,他妈妈这话一出,无疑是火上添油,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他忍着脚面的痛上前抱住蓝小琪,把她往房里挪。
蓝小琪被蒋诚抱着走,嘴里却没停地往外冒着话。
“你稀罕人家,人家不知道多庆幸能逃出这个牢笼,有你这样管东管西的婆婆真是倒霉透了。”
“我要不是爱你儿子,我理你?”
“儿子都多大了?整天管着,人家不孕那是被你管得压力大,一离开人家就怀上了”
“我要是她,准得神经病不可。”
“够了,小琪”蒋诚喝斥她的口不择言。
“你永远这样,就会说够了,好了,别吵了,总是向着你妈,我能怎么着她?”蓝小琪哭喊,他妈妈说她的时候他怎么不说够了?
他的呵护呢?为什么每次到最后总是她孤军奋战?
“都别吵了,我们欠她的,如果能让她消气,你们都得担着,这是我们的报应。”蒋父在书房也得不到清净,打开门伸出头沉重地说道。
“凭......”蓝小琪还要据理力争,被蒋诚拉进了房间。
两人在房里又是一番的纠葛难辩,门外两蒋妈抹泪蒋爸书房闷坐。
“你拉我做什么?只会拉我,护着这个护着那个,怎么不护我?”蓝小琪一看蒋诚总想息事宁人的行为就更火大。
“小琪,你强悍到四处树敌根本不用我护。说好的和父母和平共处,说过的对文......左文的心有亏欠,说好的只买两件,都是你对我的敷衍”蒋诚充满疲惫,他没想到结婚之前,两人严肃又认真达成的约定。在蓝小琪这里竟然什么都不是。她每次的自作主张。每次的不退让,都与他们的约定背道而驰。
“好,之前算我不对,我们搬家,远离他们,以后我会好好遵守我们的约定。”蓝小琪理亏,说到做不到被他拿出来说,她实在没有办法反驳,但她实在受够了处处都能碰到左文的生活了。
“搬家可以,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实现,你现在身子不便,我们就是买二手房,也总要装修一下,让孩子入住刚装修的屋子总是不安全的,最快也要半年呀。”何况还有父母那里,他们不想搬,这是一个艰巨的说服工作。
“我们先搬去我的公寓。”蓝小琪现在就想离开。
“然后是你做饭还是我做饭还是外食或是请保姆?孩子出生后再请个月嫂?你的两室房能容纳得下吗?”他希望她能像以前一样成熟体贴,可是她越来越任性,蒋诚内心苦涩却只能自吞苦果。
而夏家,左文没有迎来钟明明的埋怨,身心轻松了,她从家里拿来的年货和店里买的衣服鞋子还堆在入户呢,两母子受不了周边乱七八糟快步进客厅了,左文去给三人倒了牛奶,递给夏文时想起店里的目光对视心悸不已,急急把杯递过,夏文的手伸来,左文轻颤手放开太早,杯子在两个手缝间直坠地面。
“对不起对不起”左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低头,结果托盘里的那杯奶全倒在夏文身上了。
“毛毛躁躁,刚夸早了。”钟明明嫌弃不已,真是不经夸的。
地面一片狼藉,她瞧着烦,丢下两个人回房梳洗去了。
“你上去换衣服,我收拾就好。”左文低着头,暗责自己太逊了。
“小心玻璃”牛奶腻得难受,夏文便上楼去了。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太自在了,左文小心收拾好玻璃,擦干地板,又把年货都归整好,伸个懒腰,也上楼去了。
房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却没有人,想必是还在洗澡,她决定先换好睡衣再卸妆,转进衣帽间,刚穿好睡裤在穿睡衣的时候感觉到门被推开,她转头“呀!”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用手遮住胸口。
“抱歉”夏文推开门就把围在腰部的浴巾甩开了,结果看到她半光着身子在尖叫赶紧火速地退出衣帽间。
尴尬的气氛弥漫了整个空间。
“咳,我忘记带衣物了。”夏文靠在门外解释,脑海里还在回放她酥胸半露的性感样子。她涨红的脸,像煮熟的虾子,好想捏捏。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左文的尖叫实在大震憾,刚好钟明明洗澡后想下楼看左文买了什么年货,听到他们房间的声音便往他们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