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俩人竟敢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
郑楚儿小声嘀咕着,但心里却是佩服俩人的无所顾忌。
一抬头,却见秦真老脸尴尬的坐在上首,等着小夫妻俩来进茶问安。
看秦真的神情,估计昨晚秦可的话,还没有消化掉。
“儿子儿妇,请父亲大人用茶。”
听到这规规矩矩的话,秦真紧绷的老脸,才缓和下来。
不远处看着的贾姨娘,心里五味杂陈。
本来贾姨娘今日想厚着脸皮,坐在秦真身边,说不定能混得一杯茶。
但昨日郑珠的突然爆发出来的个性,让贾姨娘有点心虚。
为什么这个媳妇的小口一张,吐出来的话,便像针一样戳在她心上?
贾姨娘伺候了秦真这么多年,是知道秦真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昨日秦可的话,或许就是秦真心里所想?
这个老色鬼,贾姨娘心里暗骂一声,忽然听到秦可的声音。
“老爹,我们………”
秦可的刚一张口,秦真的眼皮就跳了一下。
只要秦可不喊父亲喊老爹,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秦可的话没说一半,就好像无意中看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的贾姨娘。
贾姨娘手里,拿着账本。
秦可这次大婚花费的银子太多了,贾姨娘正要拿给秦真看看,秦家的儿媳太败家了,一进门就让秦家损失这么多银子。
“姨娘。”
秦可恶作剧的大喊一声,把贾姨娘吓得跌出来。
“公子。”
贾姨娘心里那个烦,但又不敢惹秦可不快。
“用不着躲躲藏藏的,你那侄女不在。”
贾姨娘心里那个恨,还没完没了?她一个刚刚进府的小妾,还怕她了?
秦可看到了贾姨娘手中的东西,这不就是他婚礼的开支吗?上面还有聘礼的支出。
郑楚儿见秦可望了一眼身边的郑珠,又望了一眼他的老爹,便对着贾姨娘道:
“贾姨娘,虽然秦家的女主人已经进府了,但你也用不着这么忙,就来交账。”
贾姨娘又惊又气。
秦可望着贾姨娘,接着道:
“我的夫人才进门不到两日,秦家后宅的事,暂时给你再管两日,三日后,你再把账交给真正的当家主母。”
郑楚儿笑着摇了摇头,秦可这货,真会护妻啊,变着法的为郑珠争管理权。
“你?”
贾姨娘气得瞪了一眼秦可,又吓得慌忙避开,转向秦真。
秦真觉得秦可有点过了,虽然他有点对不起秦可的母亲,但也不应才娶了妻子,就要把他妾室手中的权利夺走啊?
“老爹………”
郑楚儿见秦真哆嗦了一下,故作镇定道:
“何事?”
“是这样的,我的妻子,在娘家就是一个管账的能手,不让她管着账,太浪费她的才能了。”
秦可说着,看向郑楚儿。
郑楚儿端庄优雅的一笑,声音温婉:
“郑氏之女,不仅自小就熟读诗书,女红和持家理财,都要学习。
当然,侍候夫君、孝敬公婆和教育子女,都在从小培养的范围。
所以,荥阳郑氏女儿,别说嫁入商贾之家,就是嫁到王侯将相府上,也是受人尊敬的正妻,当家的主母,管账的能手。”
郑珠没有想到,郑楚儿为了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所以,老爹,乘今日贾姨娘把账交来,何不就让我的夫人接手?”秦可紧紧跟上。
“夫君………”郑珠羞涩一笑。
秦真知道今日,自己真的被秦可这个娶了媳妇忘了爹的白眼狼盯上了。
“秦可,新妇刚进门,府中许多事情不清楚,等新妇熟悉了府中的事,就让姨娘慢慢放手。”
秦真似乎对贾姨娘还有点情意,站在了贾姨娘这边。
“再说,新妇还得做一两样事,给人看看,是否真的学以致用。”
秦真的话刚一说完,没有想到郑珠的声音就响起。
“父亲,儿媳发现,府中下人住的房间,有点不合理,今早闲来无事,就试着把府中的房间,重新分配了一下,父亲看看儿媳做的可行?”
郑楚儿见郑珠说完,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册子,双手恭敬的递给秦真。
秦真看了一眼儿子,忍耐着心接过郑珠手上的东西。
“父亲若觉得可行,以后儿媳就让年轻人帮儿媳管好这个家。”
秦真看完,脸色已经缓和,不住的点头。
“行,下人和姨娘们的住房,就按这上面,重新调换一下。”
秦真说完,望向贾姨娘。
“茵茵,你就把账本和钥匙,交给新妇吧。”
秦真说完,起身离去,留下不敢相信的贾姨娘,目瞪口呆。
新婚第二日,郑珠就拿下了秦府的后宅管理权。
“珠珠,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秦真看看调换的房间,就同意把后宅的管理权交给你?”
郑珠望了一眼郑楚儿,笑一下。
“楚儿你以后就会知道,不用多长时间,事情就会浮出水面。”
等于白问,看着郑珠神秘又笃定的样子,郑楚儿怀疑的目光瞟过郑珠,这妮子这样淡定,又会有在秦可面前示弱,难不成也是重生的?
见郑珠闯过掌家这一关,郑楚儿高高兴兴在秦家用过午膳,便打道回府。
高长恭已经回来,正在书房看书,郑楚儿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望着那身雪白的锦袍,郑楚儿扑过去,准备从后面蒙住高长恭的眼睛。
但当她跃过去时,背坐的人一个转身,郑楚儿便如一只收不住脚的小白兔,跌进了一个结实又温暖的胸膛。
“回来了?”
双臂搂着怀中软软的腰肢,高长恭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书。
“当家主母,要过年了,月韵苑的年货,准备得怎样了?”
郑楚儿扭了扭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的躺在高长恭怀中。
“两日后就是元日,你现在才来问妾年货准备得怎样?”
“还问迟了?”
“嗯,有些东西,现在已经来不及买了。”
高长恭望着还一脸童真的小妻子,心里叹道:她还是像前世一样,什么事都不会急。
“走,出门。”
高长恭说着,却抱着人不动。
“出门?”
“采买年货。”
郑楚儿一听,两只手紧紧抱着,就是不松手。
高长恭见郑楚儿这个样子,便换了个姿势,重新好好的抱着。
“小懒虫………”
说着,便地下了头,吻上了郑楚儿的嘴唇。
不知过了多久,抬起头的高长恭,望着一脸潮红的郑楚儿,笑着问:
“够了吗?”
郑楚儿一下子又羞又窘,他怎么知道她赖在他怀里,就是想索吻?
望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