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护卫,带翠柳下去,把你的被褥衣服,统统洗了,再让她把案几和窗子,擦干净。”
“好嘞,听夫人的。”
正在不远处,不停的瞟着翠柳的高伏,一听郑楚儿的话,答应得相当干脆。
翠柳狠狠的瞪了高福一眼,但也只好跟着高伏下去。
高伏的眼里,抑制不住的满是笑意。
“咳咳咳。”
带着翠柳来到自己的房间,高伏咳嗽两声,指着床榻说:
“都洗干净了,再好好的擦拭一下这张床榻。”
翠柳一听,敢指使她?气道:
“我家女郎可没有让我帮你擦床榻?”
高伏坏笑道:“这是我一个人的床榻吗?这不也是你的床榻?不好好养护一下,以后睡到半夜,塌下来怎么办?”
翠柳没有想到,人前老老实实的高伏,没人的时候,也会说些流氓话。
见翠柳不说话,高伏走上去,瞟眼道:
“这床榻,不知两个人睡,挤不挤?”
“你?”翠柳扬着脸,望着高伏,气得竟说不出一句话。
高伏里暗自得意,总有收拾你的时候。
见翠柳站着不动,高伏又道:
“你也觉得这床榻,两人睡有点挤?”
“我没说。”翠柳急了,还得寸进尺了?
“叫什么?没一点小娘子的样子。”
见翠柳不理他,高伏进一步道的:
“要不,我们躺上去看看,挤不挤?如果挤,以后还得换张大点的。”
“我不躺。”翠柳跺脚道。
“哦,我知道了。”高伏故作醒悟
“原来你喜欢挤一点。”
翠柳气得抓起榻上的一件衣服,就对着高伏笑着的脸砸过去。
被蒙住脸的高福,伸着两只手,一下子抱了过来。
翠柳没有想到,老实本分的高伏,会是这样。
一不留神,被抱了个正着。
“救命,救命。”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翠柳,吓得拼命喊救命。
高伏这才知道,自己这个未来的妻子,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凶。
“咳咳咳。”
门外突然传来咳嗽声,吓得高伏连忙放开了翠柳。
随即,屋里的两人,听到高长恭的声音:
“你躲到高伏窗外看什么?”
“妾,嘘………”
屋里的两人,互望了一眼。
高长恭的声音,继续传了进来。
“说,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高伏长得就那么帅吗?”
房里的高伏一听,摸了一下自己英俊的脸,第一次觉得,长得帅,也是一种危险,感觉大祸临头。
“妾,妾来看翠柳,翠柳在高伏房里呢。”
翠柳一愣,这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说的好像是我自己偷偷跑来的。
外边撒娇的声音,再次传来:
“四郎,妾知道错了。”
“你还真什么都想看啊?”
这是高长恭的声音,略显无奈。
“翠柳他们常常偷听我们俩,所以妾要也要来偷听他们。”
抱着衣服的翠柳,把脏衣服丢到高伏身上,心里那个委屈。
她们睡的地方,距离俩人的主卧房,那么近,虽有道门,还从来不锁,什么声音听不到?但那叫偷听吗?
“咳咳。”
高伏咳嗽两声,吓得出神的翠柳一跳。
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房里的俩人,好像看到他们娇贵的国公夫人,被霸道的国公抱着,离开了。
翠柳往窗口一看,还真是,郑楚儿被高长恭夹在腋下,已经离开了。
只是,后面那两只小脚,还不安分的一蹬一蹬的。
“嘿嘿,你家女郎真可爱,怪不得我家公子,那么宠她。”高伏摸着头笑着道。
翠柳瞟了一眼靠在他身上的高伏,胳膊肘用力一拐,高伏唉呀一声,捂着胸口跌。
“我不可爱吗?”翠柳气呼呼道。
“可爱,可爱。如果能像夫人那样,被抱在身上,还会可爱的蹬着脚,那就没的说了。”
翠柳眼睛睁得老大,正要说话,高伏猛的过来,冷不丁的一下把翠柳抱起来,夹在了腋下。
翠柳不敢喊叫,怕又把离开的郑楚儿招引来。
“我试试,我试试能不能抱得动你…………”
至此以后,人们发现,一向牙尖嘴利嘴的翠柳,突然变得秀气起来。
说起话来,也柔声柔气的,颇有小媳妇的样子。
而高伏,也像换了个人似的,经常在翠柳面前,趾高气扬的。
偶尔,高伏对何翠柳说句话,都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媳妇似的。
几日后,出去的慧尼住持,和另外两个比丘尼,一起返回了国公府。
“让她跑了。”
慧尼住持说罢,交代跟来的那两个比丘尼道:
“你们俩人就留在国公府,负责教夫人练功。”
“是,住持。”
“住持,师傅,哎………”
慧尼住持说完,身形一闪,已经从国公府的院墙上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郑楚儿,呆呆的站在原地。
“四郎,四郎,慧尼住持走了,慧尼住持走了,”
郑楚儿像个小孩子,跑去对高长恭说。
“住持不是闲人,哪能待在府中陪你玩?”
“不是四郎,妾还没有问她,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呢?”
“以后总会知道的。”
高长恭安慰郑楚儿,其实,他也想知道,那个红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返回去的郑楚儿,不停地向那两个留下来的比丘尼,打听她们这段时间出去的事。
“夫人,我们跟着住持,一路追踪,在在一处丘陵地带,终于追上了那个红衣女子。”
一个比丘尼说着,回忆起那日的事。
那日,巍巍群山中,四面黄土断崖,住持让她们俩人各守一个出口。
慧尼住持施展轻功,落在了前面的孤崖上。
只见红衣一闪,一团火光点燃,一个火球,朝慧尼住持飞来。
慧尼住持手中的佛珠,脱手而出,和那飞来火球相撞.。
只听“嘭”的一声,火星四溅,燃烧的火球瞬间消失。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只会这点计伎?
你夜夜吸食男子精气,还没有半点长进?”
土崖后面,传来了一个女子恼羞成怒的声音:
“绿歌,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为你的主子守着她的孩子?你真是个死心眼的奴仆。”
“你也配提我家女郎?拿命来。”
慧尼住持大怒,只见早已飞出去的佛珠,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慧尼住持手上。
佛珠发出“簌簌”的声音,向前飞去,犹如索命珠。
突然,一声巨响,两个比丘尼,直觉脚下的大地颤了颤。
黄土断崖,泥土震落,腾起一团黄色的蘑菇云。
俩个身影,携带一身的红光,从蘑菇云中厮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