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李月的衣角,他牵着咚咚走在书院闲逛。
说是闲逛,主要也是想找的地方没有找到。
“少爷,刚刚发生了什么?”
咚咚有些疑惑的问,咚咚睡醒时便发现自已在李月怀中,李月在路上,天色已经有些快黑了。
“刚刚我在后山随便拜访了几位师兄师弟,嗯还有师妹,然后聊了会天。”
还有你一直拽我头发,拽的老疼了,李月心中念叨。
“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啊?”咚咚闻言顿住了脚步,嘟起小嘴,昂着头看他。
眼睛有些发红,伤心道:“少爷,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李月牵了牵她。
拉不动,他有些无语道:“当时你睡着了啊,我抱着你来着。”
“哦,”周咚咚闻言推了李月的腰一下。
若无其事道:“继续走呀。”
眼睛明亮,眸若星河,语气轻快。
你个小勇敢变脸速度真快,一百个老太太都追不上。
李月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沿着湖边继续闲逛。
或者说继续找着旧书楼,他冒着被雷劈的风险出来,可不是真的只是来玩的。
“少爷,我们不回家吗?”
咚咚在李月身边一跳一跳的问道,有些疑惑,比自已还懒的少爷乱逛什么呢?
嗯,少爷比自己懒多了,周咚咚内心肯定了这一点。
李月的眼睛左右看着道:“找旧书楼,那里是三师姐的地盘,去看看她,顺便找些书。”
李月顿了顿又继续道:“以后你见到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也和我一样叫就好。
至于师弟师妹,嗯…也叫师兄师姐,这样能多受些照顾。”
“哦。”周咚咚的手指扯着衣角,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对除少爷以外的一切人都没什么兴趣,同时抱有戒心。
“呀,”她突然惊叫一声道:“少爷你找多久了?”
她家少爷是路痴的呀,去个皇宫都摸不着家。比她周路痴耍路痴多了。
她刚刚从李月怀里醒没多久,天知道少爷是刚找还是找半天了。
李月十二师弟那个大哲学家那里回来,到在这湖边闲逛大概逛了一个多时辰了。
所以闻言脸色有些发红道:“就找了一小会,就一小会。”
周咚咚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又盯着刚刚路过,己经渐行渐远了的那栋有些古扑的二层小楼细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牌匾上赫然写着“旧书搂”三个大字。
“嗯?怎么不走了?”
周咚咚表示我不想回答你,她握紧了李月手,调整了冲击方向,发出了:“呀、呀、呀、呀呀!”的声音,快速迈着腿,带着李月猛奔。
“啊、啊、啊、啊、啊!”李月被她的一带,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但发出的声音没有周咚咚的大,她就没注意到。
咚咚洞玄中的修为不是吹的,虽说她平时用不到。
但猛的一跑起来,便是李月这个知命巅峰,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也她带倒了,一路拖行到了旧书楼底下。
“咚、咚、咚、”这是李月以头抢地的声音。
“哈哈哈,少爷,我们到…了。”周咚咚哈哈大笑,叉腰转身跳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李月,声音又慢慢的变小了。
…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少…少爷,你怎么了?”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身背到了身后。
李月没受伤,只是衣服被蹭的有些青,所以她脚步后撤,时刻偷偷跑路。
李月被周咚咚一路从湖边拉到了旧书搂门口,沿途皆是草地,因此头发变的乱糟糟的,衣服都有些发绿了。
他淡定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吐出口中的青草,拍了拍衣服喃喃自语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个鬼啊
周咚咚,我要打你了!过来让我打几下。”
说着,整理着衣服,大手向周咚咚抓了过去。
“少爷到了啊,哈哈哈。”周咚咚笑着跑进了旧书楼,爬上了楼梯。
旧书楼二楼,少女合上书,看着眼前的二人道:“师弟,此处禁止喧哗。”
追过来的李月有些尴尬,毕竟这也算是图书馆内了,自己二人做的确实不对。
于是便拉着咚咚向面前的女子行了一礼道歉道:“是,三师姐。”
“既之前已见过,你所来所为何事?”余帘轻轻点头道。
“师弟欲外借些书籍观看,不知可否?”李月答。
“书院规矩,旧书楼书籍禁止外借。”女子看了他二人一眼说道。
“额,师姐,能不能通融通融?”李月搓着手有些讨好道。
“…别超过三本。”女子语气依旧平淡,提起笔抄着小楷,仿佛公然违规的并非是她,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额,这么随便的吗?
李月愣了一下,然后便拉着咚咚在身后的书架中寻找自己想找的书。
那要是找不到,再问问师姐晋阶六境的书在哪里吧。
无距啊,想想就开心。
二人都未在意李月为何能直上旧书楼二楼,寻找书籍并直言外借,三师姐余帘是真的毫不在意,李月则是早就知道。
不过他毕竟是皇族,虽说是个假的,但也挺合理。
书架看着不多,书却很多,向里走时,通道却意外的有些长。
《余夫子解析昊天神辉》,…这个姓余的胆子不小啊,估计早被西陵的疯子砍死了。
毕竟不是谁都是自己,有得罪西陵的本钱。
《曾大贤论五境划分》…嗯?什么垃圾?
《柯浩然论浩然剑》这个好,这个好,带走。
《书院不器意》…哈,应该是这个吧?带走带走。
《马毛李哲学》…,这不是我的书吗,垃圾不看。
“少爷,这边也有你的书啊。”周咚咚晃着手中的《自然界中的数学原理》兴奋的小声道。
“好啊,那本书带回去。”李月亦小声回道。
呵呵,带回去给你讲小明的故事,反正也找到了,内心有点小激动。
李月毫无烟火气的把书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师姐,我选好了。”李月冲余帘道。
三师姐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自便。
出了旧书楼,李月感觉压在头顶的大盖子,似乎轻轻地掀开了一点。
心情也放松了些,世界会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