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无疾而终的告白(1 / 1)猪十一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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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旧书搂,李月便将三本书都丢到了周咚咚的怀里,算是小小的报复。

哼!

刚放榜,此时正是书院前院一年中最热闹的时节,若后山是波澜不惊的仙境;那这里大抵就像小说中的武林,吵吵嚷嚷的到处是热闹的气息。

周咚咚嘟着嘴跟在自家少爷身后,看着怀中厚厚的书,又看了看少爷背在身后晃荡的手指,默默磨着小牙齿。

“李月!”

不远处伸着头东望西望的褚由贤,好不容易见到李月闲逛的身影,当即大吼了一声。

他身边的学子大多在看榜或者互相道贺,闻言身子都被吓的抖了三抖。

无他,声音太大了。

便指着他传来“神经病…有病…吧…”之类的讨论声。

看着人群有望过来的趋势,他低骂一声,瞬间吹着口哨望天,左看又看的表示出“不是我”的态度。

“呀。”正在有着大逆不道想法的周咚咚被吓了一下,又没注意少爷停下。

抱着怀中的书顶在了自家少爷的屁股上,被弹坐在了地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褚由贤那边被人骂了,又不好反驳,便捂着脸道:“李兄,我东城金恒等你等的好苦吧!”

说着便提着肚子上的肥肉,快速的向李月跑了过来。

金恒是金无彩的哥哥,在褚由贤看来是拌在他与金无彩爱情间的搅屎棍。

虽说其实从来没有过什爱情,不过是海王的一厢情愿,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人家耿耿于怀。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海王…,因为褚由贤动不动就跟人表白,比如司徒依兰,不过被打了一顿。

当然,所有的表白都没有成功,所以也可以叫半截海王。

正捡着书的李月闻言面色一黑,冲着他道:“周兄,李兄考的不好,留我南城褚间忍在此。”

这便是语言的魅力了,不指名是谁,这褚间忍在外人看来便说的是李月,但三人知道是指褚由贤…咚咚倒不一定能听懂。

毕竟她是个机智勇敢的人。

褚间忍便是褚贱人了,褚由贤听着一脸不爽,挥着袖子道:“你怎么侮辱人呢?简直有辱斯文!”

“我有辱斯文?”

李月呵呵一笑道:“那下次我见到金无彩,可耍说你公然败坏人家哥哥名声了。”

褚由贤便一把抱住了李月的胳膊,一脸媚意的对他道:“哥哥不要嘛,奴家错了还不行嘛?”

“呕,”咚咚二人齐齐干呕了一声,直觉反胃。

此时离张贴榜单的地方不远,小声说话别人倒不会注意,但褚由贤却抱住了李月的胳膊。

而周围的人离得都比较近,于是…

一时间周围的众人,便看着他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社死了…

二人掩面而跑。

呆坐在地上的周咚咚仿佛机器重起,眼神重新聚焦,看少爷没来拉自已起来,才想起自己应该红一红眼眶的。

但毕竟是忘了,自己便没事人般麻溜的站起,拍了拍屁股跟着少爷二人往外跑。

李月掩面急走,心中只感觉后悔,十分的后悔,一朝不慎被褚由贤这个无耻的憨货拖下水。

这下只怕要在书院社会性死亡了,还教授,踏入书院前院讲堂一步,我李月便跟唐皇姓!

“李月!”

褚由贤和李月捂着脸刚跨出书院大门,周咚咚小朋友跟在后面。

便听到身侧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很耳熟。

“李月,你捂着脸做什么?”

司徒依兰身着一身红色劲装,站在门边一株盛开的桃树旁,手中紧紧握着金无彩的小手对着李月喊道。

李月毫无烟火气的放下手,又用袖子给自己扇了两下风尬笑道:“哈,哈哈,那什么天太热,我挡挡太阳。”

书院六科耗时很长,加上今天还有唐皇的演讲,一天能考完改完已经极为不易,及至此时已是黄昏,更何况这还是春天未入夏,这谎言便显的极为低级。

但司徒依兰却点了点头,将金无彩的手握的更紧了。

金无彩在一边紧皱着脸,心想这一遭帮小姐妹打气是祸事了,她一个书香门弟的千金小姐,那里受的住铁血军人家族出身的司徒依兰的手劲。

偏偏这是司徒依兰踏出的第一步,自认极讲义气的金大小姐当然不能后退。

于是无声的呲牙咧嘴的在一边直吸凉气,表情极为精彩。

大概和那些毫无体验感的吃播差不多。

李月说完也觉得不妥,看她点头便觉得越发尴尬。

前后摆着手,修长的袖口迎风而动,道:“那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啊?”司徒依兰的脸红了一下,看了眼李月,又顺带看了眼凑数的褚由贤。

语气有些紧张道:“我我我来给你们加加…加油,对加油!”

说着又自我鼓励似的点点头,一旁金无彩的表情越发的精彩,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看得咚咚张着嘴一脸惊叹,小脸上满是对其表情变幻能力的敬意。

李月伸出手摸了摸下巴,渐渐回过味来,好似得到了什么正确的结论。

认真看着两女,好奇的对司徒依兰道:“你结巴了吗?”

又对着表情痛苦金无彩更好奇的问:“你是不是便秘啊?”

司徒依兰的脸便涨红了,囔囔着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又由于过于紧张而说不出来。

“你…你才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

金无彩吡着牙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李月。

正此时两女手间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啪咔。”

“啊…痛痛痛痛痛痛痛!”

金无彩便猛然抽回手,跳着脚在半空中疯狂甩手,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飙射而出,显然是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无彩,你怎么了?”司徒依兰如梦初醒般望了过去,着急的问道。

“断…断了…呜呜呜。”金无彩伸着通红的手掌给她看,那断了倒不好说,但捏的痛了是实打实的。

“啊,对不起啊无彩,我…我…”

司徒依兰倒真不是存心的,所谓年少慕艾,自古便是少男少女皆相同。

只是李月这厮是个脑子里面注了铅的,愣是对自己的多次暗示示而不见。

开始还以为是他为了给自已留面子的委婉手段,为此还伤心了几天。

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的不开窍,便鼓起勇气让褚由贤替自己试试口风。

当然褚由贤以为她开玩笑,并不确定她的意思。

及至今天来此,一是为了替他们助威,二便是想告诉李月自己的心意。

只是铁血如她,上阵杀敌毫不犹豫,但真到了小女儿情节时,就又比常人更加羞涩。

她握着金无彩的手检查了半天亦未发现骨折,声音大抵是指骨摩擦间产生的轻鸣,只是由于金无彩平日保养扱佳,导致声音大了些。

司徒依兰终究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便拉着金无彩郁闷的上了马车,回长安了。

残阳如血色般照在地面,李月伸了个懒腰。

看着并不刺目的落曰,格外的想念家中的梨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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