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直说你心里很在意,很高兴接受我的邀请,将来我会给你大两码地鞋穿。”但是话刚说到这,贺天宇就感到脚上一阵疼痛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林玉亭忙说道,“我说过了我不太会跳。”
那边,李俊杰扭过头,看了看贺天宇稍微扭曲了的脸。
接下来地情况是,只要贺天宇说错话,林玉亭就会跳错步,一曲下来,贺天宇已经被踩了好几次,在旁人看来,林玉亭似乎真的不会跳舞。
李俊杰和安然离他们两个最近,偶尔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忍不住笑了,一曲跳完地时候,看到贺天宇不放开林玉亭的手,站那儿不动,便忍不住说道:“多浪漫地事怎么让你们俩搞成这样?兄弟,脚没事了吧?没事了我们得接待几个人去了。”
林玉亭听了微微有点尴尬,装着朝入口处望去,大厅里又进来几个人,有男有女,不是本公司的。
贺天宇也朝那边看了看,对林玉亭说道:“我两只脚呢,要踩别单逮一只脚踩。我买大两码地鞋好歹也得凑够一双。”然后,放了林玉亭的手,对李俊杰说:“我们过去吧。”
两个人朝门口走去,安然朝林玉亭笑了笑,也跟着他们走了。
李俊杰对贺天宇说:“林玉亭挺安静的一个女孩子,没想到也是个鬼机灵。你的脚没踩坏吧?”
“你说哪去了,我再和她跳几曲也没事。”贺天宇说。
安然一听笑了:“那是人家穿的矮底靴,换双高跟鞋你试试。”
说着三个人也到了入口处,便住了口,和那几个新来的人打招呼。
而那边林玉亭回到座位上,看到只有汪晓雅在那儿,便问:“白莎莎呢?”汪晓雅指了指,林玉亭看过去,见她正和别人跳舞,便问:“你怎么不去?”
汪晓雅邀功似的说:“守你这朵花呢?你来了给你。怎么贺总只和你跳一曲?”
林玉亭接过那朵百合花,笑着说:“再跳他另一只脚也要疼了。”
汪晓雅刚才也是看到一些的,便说:“你还真下得去脚呀。不过,说到底,你敢踩他也是仗着他包容你,就像你不那么怕宋启安的鬼魂是仗着他对你没有恶意。”
林玉亭不禁愣了一下,这时一个人过来邀请汪晓雅跳舞,汪晓雅也就离开了。她坐在位上看着那朵白色的百合花发呆,汪晓雅是说中了一些事,但是,自己真的就依仗这些了吗?
一首曲子下来,汪晓雅又跑了回来,说:“你看,贺总在和谁跳舞呢?”
林玉亭望过去,贺天宇在和一个穿蓝色礼服的女子跳舞,那蓝是宝石蓝,好像整个舞场慢慢的都是那个女子的气场。两个谈笑自若,而且那女子看贺天宇的眼神竟有些含情脉脉。林玉亭心里微微一闷,把玩着那朵百合花,不再看他们。
“你看你把人给踩跑了吧。”汪晓雅有些着急。
林玉亭很平静地说:“他要跑的话我不踩他也会跑。再说,那女的可能是公司的一个客户,你看我哥也在和一个女子跳呢,安然不也没什么吗?你怎么不去跳了?”
“不会有人请你跳舞了,我怕你坐着难受,陪陪你。”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人请我跳舞了?”林玉亭问。
汪晓雅一本正经地分析:“因为贺天宇今天表明了一件事,你是或者即将是他的女朋友,公司的那些男士不敢给他抢,除非不想在这个公司混了。更重要的是,你刚才跳舞的时候把贺总踩了,我想那些男士都比较爱惜自己的脚。”
林玉亭听了她的分析感到挺好笑,不过也不无道理,便说:“那我也乐得清闲。”说着,把百合花插在了一个高脚杯里。但是,她做完这一个动作,一支玫瑰花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接着就有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小姐,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林玉亭转脸看去,眼睛不由瞪圆了:那人眉如柳叶,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微笑着望着她,那双眼睛并不难看,但在他看来,怎么看怎么犯桃花,因为他是那一世的冯景天。
林玉亭不禁朝汪晓雅望去,那眼神有两个意思:一、你不是说没人请我跳舞了吗?二、你认出来他是谁了吗?
汪晓雅怎么会认不出来呢,林玉亭已经把那一世冯景天画出来了,还给她讲了那一世的矛盾,这下见到也是相当吃惊,指着他说:“你,你,你是”但是,林玉亭在下面踢了她一脚,她到底没有说出来。
林玉亭转过身,笑着说:“对不起,我不会跳。”
“我可以教你跳。”“冯景天”没理会汪晓雅的表情,继续坚持。红色的玫瑰花又在林玉亭眼前晃了晃。
林玉亭微微一皱眉,仍然笑着说道:“我不想学。”本能的,她对前世的冯景天有些厌恶。
“请问你什么时候想学?”“冯景天”似乎要坚持到底。
林玉亭是不想再笑了,她扫了一眼全场,坐在桌子前休息的女士好多呢,他怎么就直接找到她这里了呢?这辈子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她确信他并不认识她,而她,压根儿没想到在这同一个时空里,会有他在。
“这位先生,”林玉亭说,“我擅长的是跳男步,如果您愿意跳女步的话,我倒愿意奉陪。”
“冯景天”一下子愣在那里。
全场很多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相持,贺天宇也注意到了,给自己的舞伴说了声“失陪”便走了过来。
“丁锦麟,哦,不,应该教你丁总,”贺天宇说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丁锦麟”?这辈子“冯景天”叫“丁锦麟”,林玉亭几乎要吐血,丁锦麟,盯紧林,她姓林,就盯上她了吧,她还是躲起来吧。
“我刚来,”丁锦麟说,“看到你们三个在忙,也没打扰。想请你们的员工跳个舞,没想到你们员工的架子够大的。”
“这只能说我们的员工很有个性,要不然怎么进行艺术思维。”贺天宇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