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者端了一盘酒杯走了过来,丁锦麟拿了一杯酒,说:“干一杯?”
贺天宇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饮料,说:“我喝这个,晚上还得开车呢?”
“李俊杰也不给你配个司机,”丁锦麟轻蔑地说,“你到我那儿去干,我也给你副总的地位,豪车配司机。”
“我喜欢自己开车。”贺天宇说。
这时,李俊杰和安然也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安然说,“丁总这次不会又来挖墙角吧?”
“我一直都想挖你们的墙角,”丁锦麟直言不讳,“但是现在,我倒是想送你们一笔大生意。”
“大生意?”李俊杰说,“你恐怕也是有条件的吧?”
“条件很简单,”丁锦麟说,“只要我身后的这位女士陪我跳一支舞。”
“哪位女士?”李俊杰问。
“就是她。”丁锦麟朝身后指去,同时他的身子也转了过来,可是,座位上空空如也,他执意邀请的女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连那个见到他很吃惊的女孩也不见了,他被她给耍了。
他刚一走进这个大厅的时候第一眼就注意到林玉亭,那时全场都在动,偏偏只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持一朵百合花,人花相映,满目芳华,竟让他升起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但是,现在,人到哪儿去了?
“看来,丁总想凭空送我们一笔大生意。”李俊杰笑着说,“今天年会上美丽的女士多得是,丁总可以和任何一位能邀请到的女士跳舞。失陪!”说完,李俊杰就带着安然离开了。
丁锦麟有些愠怒,他还没有被这么莫名其妙地拒绝过,他要把这个女孩找出来,可是他寻遍了整个舞场,也没有见到林玉亭和汪晓雅的影子。
贺天宇也在找林玉亭,也是找遍舞场也没有见到林玉亭的影子,他出了舞场,在入口外的僻静之处,给林玉亭打电话。
“你在哪里?”电话通了之后,他问道。
“我在冬天里。”林玉亭在电话那头说道。
贺天宇嘴角扬了一下,“你不说我就找你去了,这就算一次赌约了,找到你就算我赢,反正这个星期我们还没赌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说道:“那好吧,随你找,找到算你赢。”
“你那么自信,不会是在女洗手间吧?”贺天宇有点怀疑了。
“我还没那么无赖。半个小时找不到就算你输了。”
顶楼的花园里,南部被一大片冬青遮住的长椅上,林玉亭和汪晓雅正坐着聊天。
“你这打算坐这儿让他找?”汪晓雅说,“找到可就算他赢了。”
“他赢我这一次还有七次呢,”林玉亭说,“我只要让他输一次他就整个的输了。”
“这本就是个不公平的赌约,明显的,他吃亏你占便宜。”
“所以就让他赢几次也无妨。”林玉亭说,“不过说不定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找不到呢。”
天有点冷,汪晓雅哈了哈手说:“真倒霉,怎么就碰到那个冯景天了呢,要不然我们还可以在里面暖暖和和地坐着。”她有哈了哈手,放进了羽绒服口袋了。
“他现在不叫冯景天了,叫丁锦麟。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是要把我这姓林的盯得紧紧吗?”林玉亭有点郁闷。
“玉亭,”汪晓雅担忧地说,“他进了我们年会现场好像直接就找的你。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你们那一世的事?”
“这怎么可能?”林玉亭一惊,“据说连菩萨转世都有隔阴之谜呢,他何德何能知道那一世的事?”
“如果他像你一样催眠过前世呢?”
林玉亭也哈了哈手,搓了几下方说:“有这种可能,但是可能性非常小。”
“你可以试探一下。”
林玉亭撇撇嘴:“得了吧,这不等于老虎嘴里拔牙。我宁可不知道也绝不招惹。那一世他两次要打我,后来又求亲,都是我非常讨厌的事,怎么现在又惹上了呢?真想不明白。”
“现在能不能想明白倒是小事,解决掉这个麻烦才是大事。那一世,第一次是青山帮你解的围,但是现在你哥回老家了。第二次是宋启平帮你解的围,现在宋启平倒是在,刚才贺天宇不帮你解围了吗?”
“我那世的哥也帮我解围了。”林玉亭补充道。
汪晓雅附和道:“是是是,刚才李俊杰也帮你解围了。不过现在李俊杰不是你哥了,是你老板,有女朋友,若你这辈子还依赖他搞不好会出绯闻的。”
林玉亭吃了一惊,很快打了汪晓雅一下:“你想哪儿去了?什么绯闻?不过我也不能老依赖别人,还有一个办法。那一世我后来躲在家里学武,有点想自保的味道,用没用上还不知道,不过这一世我可以再练练,增强一下防卫能力。”
“那你练的武术还能想得起来吗?”
林玉亭想了想说:“能想起来一部分,明天你不是要走了吗?我一个人住,静下来说不定能想起更多。”
“啪啪啪”,汪晓雅跺了一阵脚:“哎呀,我脚冻的有点发疼了,那个冯景天,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害我们躲在这里。”
“要不你先回去暖和一下,顺便探探情况。”
汪晓雅衡量了一下说:“我还是不去了,那世我也是差点挨了他的打的。第一次,他若打你我那个丫鬟身份肯定先替你挡一下,不过,就我那身子骨,也只能替你挡一下,第二下都挡不了。宋启安替你挡了,我想起来了,我明天回家,你一个人住没事吧?宋启安会不会又来找你,万一你再发高烧身边可什么人都没有。”
自从知道了“画中人”是宋启安后,汪晓雅再也不用“画中人”这个称呼了,每次都是直呼其名。
林玉亭不以为意:“应该没事,上星期我催眠回来一个人画画不也什么事没有吗?”
“那地铁口的事?”
“我怕我哥说我,那几天我都没带佛珠。再说,从我撞到他那股阴气到我发高烧有一段时间,够我打电话的。”
“万一有撞邪了先别给我打电话,我回老家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打给离你最近的人,贺天宇就可以。再说,他有房间的钥匙,你打给别人也没钥匙。”汪晓雅猛然想起来什么说道:“明天是跨年夜,你不是还要送沈雪上车站吗?你这一送估计孙博伟也会送,不会你们俩在一起跨年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