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安连白眼都懒得送给他了:“你这典型是自己内心猥琐,还非要把锅甩给别人。”
“才不是!”小蒋也不知是真是假,急忙辩解:“还不是听说今天是来见顾少,还有于少这样的大人物,所以我才正式一点,想留个好印象嘛。”
“你再演,不演是不是会死啊?”
顾墨城尸体似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退一万步,你就算真想在他那儿留下印象,也得人家能睁开眼看你一看。至于于桥,同是来探病的,在这种情况下你指望人家能对除了病人以外的人,留下什么印象?
话又说回来,论离经叛道的程度,薛崇安自认还真比不上小蒋。自己现在好歹还乖乖把薛氏的担子扛起来了,小蒋还泡在他这儿耽误青春,浪费时光。这样的人,跟他说要在别人那里留下个好印象?别搞笑了。
薛崇安现在很怀疑,小蒋没准是和顾墨城或是于桥有什么过节,特地幸灾乐祸来了。
病房内的莫锦溪不让颜星儿说话,自己一个人坐在病房里说了快半个钟头了。
“你说你,这才刚离开我,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以后是不是走到哪里都得先把你别再要带上?”
“等你这次好了,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带你去寺里好好拜一拜,什么国内的,国外的,咱们能试的都试一遍,你这是倒了辈子血霉吧,一个劲儿摊上这种事。”
“我看啊,你以后长期住医院得了,反正最后也是要回来的。”
“你在家住的时间,有你在医院住的时间多吗?”
“我真得考虑考虑,出资专门给你建一所医院了。”
莫锦溪数落完了,又开始扯些别的内容,这些内容才是颜星儿真正要等的。
“小宝宝还没睁眼,但是他可能知道我是他干妈诶,今天还冲我笑了笑,超级可爱。”
一提到顾墨城,莫锦溪语气就又变了:“还是老样子,躺在那里昏迷,但医生说生命体征已经相对平稳了,病人什么时候能醒,还得再观察观察。”
“要说到可怜,顾老爷子是真的挺悲惨的。顾奶奶走了还没一年,唯一的孙子又倒下了,唉。”
“锦溪”颜星儿轻声叫了莫锦溪的名字:“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莫锦溪不想颜星儿说得这么费力,把耳朵凑过去:“不管能做到的,不能做到的,我都帮你想办法。”
颜星儿贴在莫锦溪耳边说。
莫锦溪听完瞪大了眼:“你是认真的吗!?”
“考虑了挺久的。”
“前面那个我还能认可,但后面那个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这么做图个什么啊!?你是b把脑子炸坏了吗?”
颜星儿闭上眼,不作回应。有很多事,是说不清的,别人即使换个角度也未必能理解。
莫锦溪确实也不理解,但如果这是颜星儿的决定,这是颜星儿经过深思熟虑,已经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她绝对会帮忙达成。
“你先再考虑考虑,顾墨城现在不是还没醒吗,等他醒了,到时候你再做决定也不迟的。”
颜星儿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顾墨城倒下了,这对顾氏产生了很大的打击,就算顾老爷子重新出面,但是几经交替,顾氏上下已经视顾墨城为主心骨,他一天不见好转,所有人心里都是惶惶不安。
颜星儿伤口痊愈了。颜星儿可以扶着莫锦溪,下床简单走几步了。
但是顾墨城仍然没有醒来。
“医生,你给个准话,这人还能不能醒过来?你这儿要是不行,我们去国外治。”于桥拉着主治医师问。
“于少,你先冷静下,这个不是我们的医疗水平的问题,顾少这种情况,就算是去国外也是一样的。”
“又是冷静,我都冷静这么多天了,今天我说什么也不能再冷静了!我问你,他炸到的又不是脑子,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
主治医师也很为难,面对于桥他又不能说些什么重话,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太极,打来打去:“顾少这种情况,我也能难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可能性太多,我希望病人家属能有点耐心,病人这种情况,随时是有可能醒来的。”
“随时呵,随时又是什么时候,这家伙怎么这么能让人操心。”
顾墨城如今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推出来了,于桥站在他的床边,神情十分无奈:“你睡得够久了,你老婆好差不多,儿子也能喝奶了,你还想偷懒躺到什么时候?”
“大家都在等你,墨城,醒醒好吗?”
顾墨城在b中炸伤的地方已经结痂,脱落后在皮肤上还能看到浅浅的白印,好在受灾最严重的不是他那张俊美的脸,最严重的是后背,当时刚送进医院,后背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在经历的多次抢救,总算把人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于桥公司里还有别的事,不然他可能真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守在顾墨城这里。于桥离开没多久,颜星儿拒绝了莫锦溪的陪同,一个人扶着墙壁,慢慢走到顾墨城的病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顾墨城住的是医院最好的病房,环境上差不多是五星级酒店单间的低配版。
病床前摆着一张椅子,是于桥刚刚坐过的,颜星儿走过去,扶着椅背,慢慢坐下。
感觉很久没见了。
事实上确实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颜星儿对顾墨城的记忆只停留在b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将自己牢牢护在了身下,视野中很快火光弥漫。
这段日子,有关顾墨城的一切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在别人的口中,顾墨城一天天都在好转,而事实上,他依旧只是无声无息躺在病床上,靠着一根细细的管子,每天输送维持人体机能正常运转的营养液。
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顾墨城的名字,其实从很早,颜星儿就听说过的。
国内建筑业中数一数二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