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几上摆满了菜肴,鼻息间充斥着美好的饭菜香,她只能干眼瞅着,这怎么可能?
天知道那主仆有多少悄悄话要说!
当下也顾不得礼仪,就用筷子夹了一块色泽红亮的红烧肉入口,可肉的滋味才在口中散开,还没咽下,祁玉就已经进来,她一愣,下一刻差点没把自己噎死,直到好大一会才缓过劲,“大人,你不会介意吧!”
祁玉没有做声,只快步走到她身旁,推给她一碗粥,示意她吃。
花月看了一旁丰盛的菜肴,再瞧瞧索然无味的白粥,心中腹诽这应该是介意吧!
祁玉夹了块青菜往她碗里一放,顺便还语重心长起来。“你太久没吃饭,突然进食油腻,胃疼会加重。”
花月垂眸,只好认命的吃了起来,毕竟人家说的有理,再说刚刚她真的是胃疼,此时现在那处还疼着,依着医理是该吃清淡点。
饭后,他们跟着付山和几名衙役一路去了后山,梅家坟地。
山高路陡,花月他们还没到半途就弃了马车改为徒步,只是越往上走,越感觉到冷,明明天色还早,太阳还悬挂,付山兴许是看出了疑惑于是一边费力的抬着步子跟着,一边还解释,“我们这地,特别是这后山可是奇怪得很,就算是六月,这山顶上也终年积雪。”
花月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大抵也猜到了些,等最后到了山顶,花月蹲下身子在梅家坟头勘探,她清晰的看出泥土颜色深浅,心中更是笃定,随着一声令下,果然三口棺材都是空的。
这时付山整个身子都瘫软在雪地上,额头上也冒着豆大的虚汗,看着那空荡荡的棺材恨不得自己跳进去填补那窟窿,无奈那不现实,只一个劲的磕头,只是几下头都被碰出血了:“下官失查!”
祁玉负手而立,言语冷的更是骇人,“付大人,我们是平级,你为何自称下官呢?”
闻言,付山额头上的汗流的更欢畅,顺便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他可是才当一年官,谁曾想还捡了个烂摊子,不行,他可不能认怂,眸光扫到还在棺材里研究的花月,哭喊着跑过去,“花仵作,你们可要帮忙,这个案子没准和你们那个案子有重大联系。”
语气尤其对重大两个字加重了声音,花月饶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的无奈答应。
回到车上时,祁玉把当地县志拿给花月查看,当看到二十年的县令是吴川时,她眸色暗了暗,怎么觉着好生熟悉,偏偏又想不起来,直到祁玉提醒,“他现任史部尚书,二十年他可是一穷书生,过后才考取了功名,其中第一个官职就是这的县令,此后更是一路平步青云,最终官居高位。”
花月不得不嫉妒,有些人记忆力就是好,只一次就记住了名字,继而发现端倪,现在看来他应该查阅了吴川所有经历,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么透彻,或者此案他远比她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