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9章 从今往后,你是我夫人(1 / 1)凉凉公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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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等仪式大成,要将风月漫送回喜房,然后逝歌象征性地敬几杯酒。但是风月漫偏不,她也要敬酒,不给就不开心。

逝歌想了想,同意了,反正以后是琉璃宫的女主人,能受得起她敬酒的也没几个,她意思意思敬了几杯酒就赶紧送走了。

跟着她的司命小声劝她:“虽然很爽,但你不过是仗着药尊神喜欢你才敢肆意挥霍,这样不太好罢?先别说药尊神的面子搁哪儿,这样再深的感情都有被挥霍完的时候”

“无所谓啊,有的时候就挥霍,挥霍完了就分了呗。”

司命无语,正要离开,却见风月漫突然倾身靠近了,轻轻道:“你帮我出去看看,我总觉得玄伊昀来了。”

司命浑身一颤,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不要命了?!”司命低声道,“还有,她是怎么从魔界过来的?”

“她本就不是真的入魔,总有些法子的。”风月漫笑笑,“你注意点就好,来的兴许不是她本体,但应该也挺好认的。”

“嗯。”司命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给了风月漫一只匣子,风月漫打开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匣子里,装的是一只龙角。

司命倒吸一口冷气:“这么狠?她什么意思?我出去,她化了一个眼生的小仙,交给我这个,只说了句祝你新婚快乐就走了。”

风月漫没有说话,她伸手摸着那只龙角。

不自觉,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玄伊昀情窦初开,在追瑚光,但是一路遇到的都是挫折,她有些丧气,跑到上澜宫来,与风月漫背靠背坐在上澜宫的房顶上喝酒,一边喝一边感叹:

“烦人呐,要是瑚光肯嫁我就好了。哎风月漫,你为什么不嫁人啊?你要是嫁人,我化原形给你送嫁啊。”她笑着比划,“威风凛凛的金龙!龙族的女君!够面子罢!”

风月漫当时还毫不客气地嘲笑她:“就怕你到时候自恃身份,觉得在你小面前掉面子不肯呐。”

玄伊昀听了大笑:“小哪里比得上好姐妹,说好了啊,我押一只龙角。要是我到时候没做到,我就把龙角割一只给你做新婚礼物!”

要是我到时候没做到,我就把龙角割一只给你做新婚礼物。

风月漫将这一段讲给了司命听,司命望着盒子里的龙角,也沉默了。

过了许久,司命才叹息似的道:“她这又是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

司命又道:“风月漫,要不,你去跟天帝说一说,叫玄伊昀回来罢?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界,好好解释,总能解释清楚吧?”

“然后呢?”风月漫道,“然后回来,起初所有人都当她是英雄推崇她,然后时间长了,就成了谈资,然后慢慢演变成了怀疑猜忌:龙族女君是做过魔族魔君的,那可是一界之主,魔神霄暝没了就是她最大,她怎么舍得回来?她之前就在魔界做卧底,会不会回天界也是做卧底?”

司命一点即通,接着风月漫的话道:“猜的人多了,就越来越怀疑,到最后,玄伊昀要么真的被逼入魔,要么就被逼着以死明志。”说到这里,他不禁咋舌,“好吓人啊。”

“对啊,很吓人,因为人心难测,玄伊昀做过卧底就像是一道撕不掉的标签,会一辈子跟着她。”

风月漫合上了匣子,放在膝上摩挲了一会儿,“所以我说过,不管玄伊昀是不是真的叛变,她都回不来了。”停了下,风月漫突然问,“玄想呢?我成亲,他不来?”

“玄想?”司命想了想,道,“那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出东海了。听说在努力修习法术和剑法,药君偶尔去看他,也教他一些医理认一些药。对了,药君替他带了贺礼和几句话给你,你不晓得,药君直接带给药尊神了,药尊神听得脸色都黑了三分。”

风月漫好奇:“玄想说什么了?”

司命“扑哧”笑了:“玄想说他不会承认你与药尊神的关系,等他以后打得过药尊神了,就把你抢过去。”

风月漫喷了:“什么鬼!”

司命拍拍她肩膀:“看来你桃花煞的命格已经没了啊,恭喜。不过玄想那边我琢磨着,你也不需要太在意,正如当时药尊神回复的:等他打得过我了再来谈,先别说玄想打不打得过药尊神,我觉得玄想完全当你是亲娘,只是现在有些粘着,以后想开了遇上真爱了,就好了。”

风月漫点头:“我晓得了。”又问司命,“未释那边还顺利吗?已经第三世了吧?”

司命道:“还算顺当罢,总归没出大事,就是磕磕绊绊的。”停了下,又道,“放心,有涟玉隔几天就来问一问,我就算不帮你看着也没法。”

“那就好。”风月漫笑起来,“涟玉是个好的,若是能与未释成事这事急不来,顺其自然吧。”她听了听外面动静,推了司命一下,“你该走了。”

司命被她退了一个踉跄,无奈道:“晓得了晓得了,这就走,不打扰你的好事了。你晓得分寸点啊,药尊神对你够有求必应了。”

是啊,逝歌对她已经够好了。就是有时候想到已经消失的花焰,总不免有些堵得慌,想闹一闹他,让他记得他曾经有个任性的徒弟叫花焰。

这些,司命是不会明白的。

司命走后不久,逝歌就回来了。

龙凤喜烛映照下,晃得风月漫心里恍惚了一下。

逝歌关好门回头就看她直勾勾地望着他,怔了一下,问她:“你在看什么?”

“你。”

“我?”

“嗯。”风月漫眯起眼,稍微往后仰了一些撑着床,晃着双足道,“你好看,我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唔,你要不要过来点让我仔细看看啊?”

逝歌勾唇。

“嗯。”他道,“给你看一辈子。”

风月漫听了大惊失色:“啥啥啥?要看一辈子?那么久?要是中途看厌了怎么办?”

逝歌的脸色立马沉了,还没说话,风月漫就哈哈笑着扑上来。

“好啦,人都嫁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嘛!还不兴我说说玩笑?”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逝歌叹息一声,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厮磨,“因为我连想像一下都觉得心里难受。”

风月漫听了亲了他脸颊一下:“好啦好啦,我以后不说了。”

逝歌将她搂得更紧,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热热的,痒痒的,风月漫有些受不了,一直在动。

“别动。”他压抑着声音道,“风月漫,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是逝歌第一次明明白白对她说喜欢,风月漫有些没反应过来。

“风月漫,”他道,“我喜欢你,胜过我自己。”

风月漫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扭动起来。

逝歌有些郁闷,低头看着她:“你乱动什么?”

风月漫这才不好意思道:“我凤冠还没取呢,你靠太近硌得慌,你就没感觉吗?我看你真情流露不可自拔,就没好意思打断你。”

逝歌:“”

风月漫吃吃地笑,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好啦我晓得了。那下面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我对你可还没到喜欢你胜过我自己的地步,你要不要将日久生情坚持到底呢?逝哥哥?”

逝歌宠溺一笑,将头埋在了风月漫身上,微微呢喃:“愿爱如霞,渐晚,渐浓。愿爱如光,渐明,渐亮。东或西,都有你。从今往后,你是我夫人。”

风月漫笑嘻嘻的主动搂着逝歌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上,难以置信得恍惚:“夫君你终于成了我的夫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逝歌抱着软软的风月漫,道:“阿漫,不是在做梦。”他伸出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唇深深地印了下去。

带着最深重的痴狂和满心欢喜,逝歌猛烈的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吻得她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怎奈逝歌的力气实在太大,风月漫哪里能够推开他,也不想推开,只想一起沉沦,疯狂。

新婚洞房之夜,风月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睡下的,只感觉浑身像是溺了水被捞起来,疲软得像散了架。

一缩身子,便能感受到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让她十分安心。

只是风月漫睡得香甜,时不时便有一道绷紧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别乱动。”

本来她不想乱动的,可一经人这么说,她就不自禁地乱动了一下,搂着抱着自己的人的脖子,脸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结果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是紧了又紧,却始终克制着不再有过多的举动。

半夜,月色正朗,万物沉睡,连山间的虫鸣都安静了下来。新房的床榻上,锦帘遮掩了一切美好的春光。

烛火燃尽,屋子里充斥着一种十分旖旎暧昧的气氛。

风月漫枕着逝歌的手臂,缩在他的怀里正睡得昏沉,而逝歌也只小憩了片刻便了无睡意,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风月漫睡着了的时候的模样,嘴角噙着舒心的笑。

事到如今,他总算彻底拥有了臂弯里的这个小女人。如何能睡得着。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都没有人来搅扰他们,逝歌也料想他们是纷纷散了。便撩开了床榻四周的锦帘,散一散自己身体里的余热。

许是有柔软的风随着锦帘的撩开在床榻里微微流动,风月漫睡梦之中忽然叮咛了一声,身子不断往逝歌身上蹭,抱紧了他。

逝歌低低地笑了,用散乱在床榻边的大红喜袍简单地裹身,随后再拿了一件不知是风月漫的还是自己的衣裳将风月漫的身子裹起来,取了两件干净的衣裳以后,便抱着风月漫出了房门,往琉璃宫的深处而去。

逝歌飞得很快,一道白光闪过,像是一颗陨落的星星一般,直直栽进山谷。

他也是生怕夜里有个把夜游神看见,看见自己倒不要紧,他不想人看见他的阿漫。

琉璃宫最深处有一座山谷,里面有一汪泉水,温温的热度刚刚好。

扯去风月漫随身裹着的衣袍,逝歌便抱着她入了水。温水很舒服,一泡进里面,感觉浑身的酸软都被激发出来,然后一点一点被洗净。

风月漫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腰,一只手将自己周身轻轻清洗着,暖烘烘的水汽往上升腾,烘湿了风月漫的下巴,迷蒙了她惺忪的睡眼。

半晌,她才双眼眯成一条细细的缝。

结果一眼便看见眼前的逝歌,低着眼帘,手在自己身子上游走,神情十分认真。

风月漫愣愣地反应了一会儿,那一会儿起码风月漫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然后睡意渐渐散去,思绪才慢慢浮了出来

她真没想到逝歌衣冠楚楚会是这么禽兽的一个人嘤嘤嘤,她可不可以退货

萤火虫飞得满天都是,逝歌时而带着她在树林里穿梭不停,为她捉来萤火虫在眼前,时而在十步青檐对弈,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欢声笑语不断

风月漫和逝歌婚后,天界热闹了几天渐渐也就安静了下来。

白缮将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按照逝歌的吩咐没有按方子熬药,给风月漫好好调理身体。

但是最近,风月漫累得有些勤。逝歌将她照顾得十分好,周遭的一切事务都亲手打点,不让风月漫操一点心。

风月漫容易困,困得多了,夜里与逝歌亲近的时候,虽是热情,让逝歌很欢喜,但连她自己何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每每这个时候,逝歌总舍不得再累她,抱着她在她身体里轻缓进退。

风月漫现在不喜欢到处找人打架了,变成了喜欢睡懒觉,每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

她眯着眼睛站在回廊上,看着院落里的逝歌晒果干的身影,顿时感慨:“这个时节,真真是催人乏困吖。”

逝歌闻言转身过来,狭长的眼里,带着浅浅温柔的笑意,道:“是你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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