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4章 深入骨髓(1 / 1)凉凉公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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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了她,定定地凝视她的双眼。

逝以寻心间一痛,下一刻,身体比思绪快了一步,踮起脚,捧着他的头便猛,吻,了,上去。

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抵在门上,两人热烈狂,乱地相,n。

他渐渐上她的身体,让逝以寻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他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而她的双腿,缓慢而笨拙地pn在他的上

呼吸之间,尽是两人低低的呢喃。

那双一向清澈如水的眼睛,逝以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眸色发生了变化,变得妖娆而嫣然。

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明媚而魅惑的笑意。

宋白玉已经不是单纯的宋白玉。她想知道的是,他对她的感觉,是不是真的也只是幻象而已?

趁着宋白玉亲nn她的脖颈时,逝以寻颤抖着手指,轻轻拨开宋白玉的衣襟,锁骨那里有一枚忽隐忽现的桃花印记,狠下心指尖,在那印记上用力一摁,像是摁在了宋白玉的心上一样,让他痛得倏地就放开了她,身体紧缩。

眼里逐渐被清明所代替,宋白玉很纠结,努力克制着有种喷薄出的情感,低低道:“师父对不起”

逝以寻抱着宋白玉,道:“白玉啊,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忘了,你曾说过你对为师的真心。”

“对不起师父”他横冲直撞,摔门逃离。

逝以寻若无其事地理了理道袍,手指拭了拭火辣辣的嘴唇,一站起身的时候,头顶蓦然笼罩下一片阴影。

逝以寻掀起眼皮一看,却见是慕涟微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脸色不怎么好地站在她面前。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压抑着问:“你们做了什么?”

逝以寻如实道:“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她说着,进屋倒头就扑在床上,心里有些发闷,“再给我几天,几天的时间,我一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法。”

慕涟微走进来,坐在她的床头,气呼呼地问:“看样子,你打算一直瞒着他?”

逝以寻懒得回答,迷迷糊糊之间,却不见慕涟微罢休,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给拽了起来,与他咫尺相隔。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皮上,抿着唇,看着逝以寻,低低道:“将桃花孽从宋白玉身上抽走,不会有什么风险,你究竟是要什么万全之策?”

逝以寻头痛地望着慕涟微,道:“那样他会忘了我,别以为我会不知道。”

看见慕涟微怔了怔,逝以寻继续道,“轻则从在皇宫除掉艳鬼开始,会不记得我和他经历的种种,重则,连我是他师父他都会忘了,一点都不会再记得我。”

这么多年来,和宋白玉的相处,好不容易他能够对她敞开心扉,现在即将毁于一旦?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也无法忍受。

“你还有我,阿寻。”

“请问你是宋白玉吗?”逝以寻固执的仰头看着他,他无言以对。

最终,慕涟微留逝以寻独自一人,在屋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第二天,逝以寻又继续在藏书阁里日夜奋战。

现在想来,她是个贪心,且有点儿自私的师父。

当初在京城发现点儿端倪的时候,就应该及时带宋白玉回来。他就不会平白无故就对她那般热情,而难以抑制,只有中了桃花孽,才会身不由己,六根清净的心灵,受红尘俗事所扰。

可逝以寻就是无法抗拒,无法抗拒宋白玉的热情和温柔。

尽管她晓得,那就是一场梦,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将来,一旦桃花孽从他身上抽除,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蛛丝马迹了。

所以逝以寻一直拖,一直拖,直到再也拖不下去了。

桃花孽深入骨髓,他抵制不住,有可能就会成为第二个艳鬼。

在藏书阁思绪混乱的时候,逝以寻一番胡思乱想,才发现,她在冒一个多大的风险。

藏书阁里很乱,到处都是古籍。她坐在书堆里,翻来覆去地找,一定能有万全之法,让宋白玉的身体和记忆不受任何伤害,将桃花孽抽出来。

这天,外面电闪雷鸣,逝以寻身骨发寒得麻木,她知道,外面即将有一场倾盆大雨。

后来雨水将落,藏书阁的门被人猛力退开,惊扰了里面悠然的烛火。

宋白玉道袍半湿,贸贸然就闯了进来。

这里是所有玉泱弟子的禁地。

逝以寻有一刹那的惊愕,看到他的眼神坚定而清冽,一步步朝她走来,然后跪坐在她面前。

逝以寻干干问:“怎么了?”

他面上缓缓浮现出往日的云淡风轻,似松了一口气地说:“原来我不喜欢师父。”

这句话,如外面的雷鸣霹雳,劈在她的心头。

逝以寻不确定地出声:“你说什么?”

宋白玉道:“我以为我冒了天下之大不韪,结果没有。那都是错觉,我差点儿以为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

说着他便笑,笑得满室生辉。

一本书从逝以寻手上颓然跌落,逝以寻笑得有些勉强,垂下眼,不去看他,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她就知道,这徒儿愣得很,不会轻易就开窍的。

“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宋白玉在逝以寻面前,一点点拨开自己的衣襟,上面赫然一朵艳丽无比的桃花,“弟子是被艳鬼附身了?”

逝以寻没有说话,他继续道,“所以师父才没日没夜地为弟子找救助之法。”

“白玉”

宋白玉自顾自地说完,逝以寻原以为他已经放开了心结,既然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有感觉,就应该豁然开朗。

但这徒弟还是在纠结,笑过之后又蹙眉,深邃地看着她,双手扶上了她的肩,问:“师父,白玉就这样不好吗?这样师父就能如愿,和白玉永远在一起。”

逝以寻挣开他,摇头道:“那不是你,白玉。为师不要。”

下一刻,宋白玉将逝以寻用力地揽进怀,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深深浅浅地呢喃:“可是,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要么,让我完完全全断了对你的念想,你要么,让我深受你的毒害,永远也别解脱我”

“你清醒一下,等为师帮你分离了艳鬼的余息,你就不会再这样迷茫了。”

逝以寻很想哭,她确实想要宋白玉,但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宋白玉。

宋白玉再抿唇看逝以寻的时候,双眼里的漩涡忽明忽暗,一半幽邃一半明华。

他似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受桃花孽的控制。这个中滋味,非常人所能忍受,只感受到他十指嵌着她的肩膀,她就知道,他此刻定然难过至极。

逝以寻想抱他,想安慰他,他却惊恐地抽身,退出她的怀抱,最终如来时那样,冒冒失失再跑开了去,冲进外面的大雨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逝以寻曲腿坐在地上,手肘支撑着膝盖,扶额困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对了,逝以寻忽然间才想起来,她之前中了雨妖的寒毒,说好回玉泱来,要让慕涟微给她好好调理的

神思间,门口就有轻微的响动,逝以寻以为是宋白玉又折回来了,掀起眼皮惊喜地看去,顿时更加低落。

是慕涟微,将伞靠在墙边,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

看见逝以寻坐在地上,他很体贴地关门,阻挡了外面大雨带进来的凉意。回身看见逝以寻在发抖,他问:“很冷?”

他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想到逝以寻会看着他,然后认真地点点头。

慕涟微感到有点儿诧异,蹲过来拿她的手。

指尖一触碰,慕涟微就开始皱眉,修长的手指立马游离到她的腕脉处。

逝以寻咧嘴笑笑,道:“师弟你来得正好,正好帮师姐看看,这身体还能不能调养得好?”

慕涟微手指倏地一松,然后用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看着她,竟大怒道:“师姐好本事,用了禁术逆天损寿,中了寒毒为什么不早点儿回来?在外面晃荡什么?以为这闹着好玩儿?!”

逝以寻没想到,慕涟微会发这么大的火。

毕竟用禁术又不是损他的寿,寒毒也不是闹在他身上,他完全没有必要。

逝以寻缩了缩手,好口气道:“师弟先别发火啊,先说说病情成么?以师弟的一手好医术,我相信很快就能药到病除的。”

慕涟微咬牙道:“什么病情,寒毒残余早已深入骨髓血液,你还想要个什么病情?药到病除?”

慕涟微冷飕飕地笑了两声,“莫不是你以为我是神医降世?”

逝以寻下意识的点头,却看见他更加凶狠的眼神时,不自觉又摇了摇头。

后来,慕涟微残酷地告诉逝以寻,入了骨髓血液的寒毒残余,无法再清除。

意思就是,她这副身体,一辈子都要畏寒了,每逢下雨,不论寒暑,都会冷得牙槽哆嗦。

不过逝以寻表现出真的很难受,慕涟微就是想再骂也骂不下去了。

逝以寻凑了过去,道:“师、师弟啊,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给师姐暖一暖”她依偎进慕涟微的怀里,慕涟微僵持着没动。

一缕夹杂着湿气的风,从门缝里拂了进来,霎时吹熄了烛火。

慕涟微抬起袖摆替她遮挡了凉风,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来把她紧紧裹住,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乱来。”慕涟微叹息着,语气连逝以寻听了都有点儿悲凉。

逝以寻话不着题,道:“宋白玉那里,是你,是你告诉他的罢?”

“反正也瞒不了多久。”慕涟微轻声问,“阿寻开始怪我了?”

“确实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逝以寻道,“不应该瞒着他的,不然他以后还要怨我。”

“为什么是宋白玉,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温暖的手掌,拍着逝以寻的后背,轻柔而有节奏,他道:“没有他,我也可以陪着你。大不了此生成不了仙,天涯海角和你一起快意一遭,也未尝不好。”

逝以寻总觉得,这是一番她承受不起的说白。

她笑出了声,伸手摸索着慕涟微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唇,道:“师弟千万莫要再这样说,要是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定又要怪我拖你下水。这罪过可就大了。”

慕涟微亦笑,道:“师姐老早不就说要拉我入红尘?现在却又不敢了。”

“委实不敢。”逝以寻如实道。

“如果没有宋白玉,你会不会”

她打断他:“哪有那么多如果。”

后来雨歇了,逝以寻仍旧是冷得厉害,贴紧了慕涟微,一刻都离开不得。

慕涟微抱起她,摸黑出了藏书阁,将她抱去了他的院子。

他房间里有很多瓶瓶罐罐的药,一边让她钻他的被窝,一边去取药,给她吃了几粒丹药,然后掂着药材,就在房间里安着小灶开始熬煮。

慕涟微这里,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丹药房了。他白皙的手指翻着药渣,道:“先吃些进补的,可能师姐就不会觉得有这么冷了。但,师姐的寒毒,我真的无能为力。”

逝以寻披着厚厚的棉被,咧嘴道:“有劳师弟了。”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逝以寻喝了他的进补药也缓和多了,他才将她送回去。

逝以寻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三言两语就将慕涟微打发走了。

自然,他前脚一走,后脚她便从袖袍里掏出一本古籍来。

在烛火的照耀下,纸页旧黄菲薄。

这是一本被慕涟微藏起来的书,先前在他床上的枕头底下摸到的。

没多管其他,她就兀自收进了袖子里。心想着,藏书阁都翻遍了没找到的东西,指不定就是这一本。

果不其然,这正是当初她和慕涟微初初接触玉泱禁术的时候,看过的那本书,逝以寻还有些印象,也正是要找它。

这书里面记载了玉泱前辈斩妖除魔所用的厉害术法,大都是逆天伤己之举。

其中有一页就是讲,如何将妖孽从人体移除而不损人体本身的法子。居然是被慕涟微给藏起来了,他不想她用这种方式来救宋白玉。

但这的确是目前在不伤害宋白玉的前提下,最好的法子。

这天,逝以寻去灶房时,殷倪和大黄正在前院和谐地玩耍。

殷倪一如既往地寂寞得不成样子,让大黄观看他斗蛐蛐。

见逝以寻来了,大黄当即就抛弃了殷倪,欢脱地撒开四蹄跑过去。殷倪随后跟了上来,一手拍了下大黄的脑袋,惩罚它的背叛,一边朝逝以寻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道:“尊教师叔怎么来了?”

逝以寻让这一人一狗稍安勿燥,然后撩了撩道袍,就先进了灶房。

灶房里蒸气腾腾,殷老叔正带头准备着玉泱弟子们的晚饭,忙得不亦乐乎。

逝以寻勿自在灶房间逛了一圈儿,偷吃了一块牛肉,对正操刀剁椒的殷老叔道:“老大叔可真忙。”

殷老叔忒不给人面子,三言两语就开始赶人:“尊教快快出去,这里油烟大又煤烟多,莫要弄脏了衣裳!”

逝以寻道:“不碍事不碍事,我来是想传达掌门的话。”

殷老叔一向对慕涟微很尊敬,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刀,问:“敢问尊教,掌门有何指示?”

逝以寻抠了抠嘴角,道:“掌门饿了,想吃殷大叔做的小油鸡。”

殷大叔是个厨子,但凡自己做的饭食菜肴收到别人的夸奖和念想,都是值得开心的。

他乐呵呵道:“是吗,掌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他转身就去给逝以寻包小油鸡,逝以寻适时地提醒道:“唔,最近掌门忙着修炼,身体很是吃不消,人也消瘦得厉害,难怪被拖得想大开荤腥了。一只鸡可能不够。”

殷老叔扭头问:“请问掌门要几只呢?”

逝以寻无言地对殷老叔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殷老叔身体一顿,然后继续准备包小油鸡,并由衷地感慨:“看来掌门委实是被拖厉害了。五只够不够,要不要再多加两只?”

逝以寻轻咳了两声,道:“够了够了。”

要是被慕涟微的知道,她在别人面前胡夸海口,侮辱了他的食量,不知他会怎么记恨哟。

逝以寻拎着五只小油鸡,殷倪和大黄馋得直咽口水。

她吹着口哨,前脚出了院子,这一人一狗后脚就屁颠屁颠地跟了出来。

逝以寻走到后山一片偏僻的树林里,他俩亦跟了进来。

逝以寻只要了一只小油鸡,其余的分别给殷倪和大黄各两只,两人一狗便蹲在一起啃小鸡。

“大黄你吃太多了。”在吃这一方面,殷倪很容易对大黄有不满。

一条老狗吃两只鸡,又不吐骨头,让殷倪看不惯。于是殷倪硬从大黄手下抢回一只鸡腿,满足地啃下以后,擦了擦满指油光的手,对逝以寻道,“尊教师叔有什么吩咐?”

大黄呲了呲嘴,也露出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果然和明白人明白狗说话,就是不费力。”

逝以寻接过殷倪递过来的牙签,剔了剔牙,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什么地方?不就是后山?”

逝以寻正经道:“这的确是后山,而且是师叔我和你宋白玉师兄,为了修行事宜,而专门辟的树林。就只有我和宋白玉知道此地,今日师叔带你俩来,说明师叔没将你俩当外人。”

看着殷倪和大黄逐渐亢奋的表情,逝以寻再沉吟道,“眼下有一件事情,还当真非你们不可。等事成之后,大黄跟着殷倪,殷倪脱离灶房跟着慕涟微,我便是你们真正的师叔,如何?要不要考虑一下?”

殷倪脱口即道:“不用考虑了,就这样成交了!殷倪拜见尊教师叔!”

一人一狗很热血,信心十足。

“咳,在师叔面前你们不必多礼。”

殷倪再一拜:“谢师叔!”

没想到殷倪和大黄的办事效率忒高,隔天就听说大黄在慕涟微那里搅了个天翻地覆,一团糟,害得慕涟微一逮住大黄,就恨不得让大黄晚节不保。

而趁此时机,天朗风晴的时候,逝以寻在林子里嗑了几把瓜子,才看见殷倪拖着麻布袋子,气喘吁吁地走来。

殷倪将麻布袋子放逝以寻眼前,抹了一把额汗,雄赳赳气昂昂道:“师叔,人我弄来了。”他打开袋子,里面露出宋白玉那张令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庞。

逝以寻将宋白玉捞了出来,拍拍他的脸,他也没反应,殷倪胸有成竹道:“师叔请放心,绝对是最烈性的nn,没有三五天是不会醒的。”

“你做得很好,师叔很满意。现在你可以走了,两天以后,再来把你宋师兄带回去,”逝以寻一再郑重地叮嘱,“这事千万不能让掌门知道,否则你一辈子都拜师无门了。”

“师叔放心,弟子一定句话不说。”

殷倪走后,就剩下逝以寻和昏迷的宋白玉两人。

她拨开他的衣襟,看见锁骨处的桃花印鲜艳得似多了两分妖冶的绯红,衬得他的肤色较平时更加苍白。

逝以寻扶起宋白玉靠在她怀里,伸手轻抚着宋白玉的面颊,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手心里,痒痒的。

逝以寻道:“白玉啊,千万别将为师忘了。就算不喜欢为师,也总好过不记得为师。”

接下来的两天,逝以寻和宋白玉在树林里独处,她撒了一道幻术,将她和宋白玉笼罩隐匿起来,莫说殷倪不会告密,就是慕涟微找了过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找到他们俩的所在地。

逝以寻咬破手腕,血流如柱,尽数落进宋白玉的嘴里。起初宋白玉很抗拒,但他中了nn,没有力气。

整个过程,宋白玉可能有点痛苦,一直都迷迷糊糊,口中念念有词。

看他皱着眉头,逝以寻实在没心思去仔细听他说的是什么。她的血在他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宋白玉满头热汗。

她为他运功之时,他几乎是无力地靠在她身上的,不听话也不乖,一点儿也不肯配合她。

手掌不与她贴合,逝以寻便只能从他肩背后面着手,强行灌输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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