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隆一脸懵逼的被叫来,又一脸懵逼的被叫走,就连亲妈吴雁卉这会儿都因时白露突如其来的要查账的事,没来得及去看他一眼。
时白露看向进门的时令仪,将吴雁卉唠唠叨叨推脱的话当做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当即就让魏管家令人去吴雁卉院里去搬账本。
见时白露油盐不进,吴雁卉急得焦头烂额,一张嘴,竟来了一句:“大小姐这还没做太子妃呢,就开始耍起太子妃的架子来了!”
时白露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吴雁卉。
原游戏剧情里,吴雁卉可是谨言慎行,茶言茶语一路到晚期的,这会儿不过查个账,就急的口不择言了。
只怕这账目上,有不少的事。
时白露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轻轻颔首,“三姨娘既然记得我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又怎么忘了我还是太师府的嫡长女呢?于情于理,我要查账,都是理所应当的。”
吴雁卉话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此时此刻更不敢跟时白露对着干,只好闷声退到了一边。
时白露见她不再纠缠,起身拉上时令仪回了院里。
不消片刻,账本便整整齐齐被搬进了时白露院里,连同五个账房先生。
账肯定是要查的,但要时白露亲自一本一本校对……
时白露: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于是,她便吩咐与鹤在这五个账房先生各自面前摆个木案,就搁院子里校对。
而她本人,一如既往,咸鱼依旧的瘫在躺椅上,躲在桂花树下的阴凉地,跟时令仪一面嗑着瓜子,一面闲聊。
美其名曰,监督。
时令仪看着面前“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几个账房先生,由衷感叹了一句,“你今天终于有点太师府嫡长女的样子了。”
“没吃过猪肉总得见过猪跑吧。”时白露嗑着瓜子,转头看了眼时令仪,还想继续说,却又忍了回去。
她没过多久就得离开太师府了,但时令仪还在太师府内,她总得给这漂亮妹妹留点资本。
先挫一下吴雁卉的焰气,后续在她走前,最好能从时成济那儿给时令仪再讨些实质性的权力。
不然时令仪做任务的时候她没法帮忙,总有点放心不下。
时令仪没发觉异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她:“今天在长廊碰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啊?”
时白露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程显昊吗?”
“程显昊?原剧情里那个默默守护我的不知道男几的那个?”时令仪有点不敢相信。
时白露瞥了她一眼,答:“对,莫得错,就是辣锅对你一见钟情然后从死自棕,脉脉守护,不离不弃滴不几道男几的配jio。”
时令仪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对,没错,就是那个对你一见钟情然后从始至终,默默守护,不离不弃的不知道男几的配角。
她哑了片刻,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应声了。
然而时白露还得意洋洋的问她:“我的东北话说的不错吧。”
时令仪: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听出是东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