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张云霄,开着大霸道直赴春天里洗浴心。王占水左手虎口处血淋淋的,缠着纱布,坚持要去。
在西郊区混社会的格局,基本都认可了张云霄的存在,这意味着段位的提升,这是不争的事实。特别是在一些官道,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谈不恭维,但也绝不会轻易去触碰张云霄。刑警队的胡队长是一位审时夺势之人,自己曾经的不可一世,黑白通吃,但自以张云霄为首的阳城帮崛起后,自己黑白两道遇到肠梗阻。也发现张云霄这帮人不是善茬,不好惹,有勇有谋。胡队长虽然嘴不服软,但心里服软了,能不较真绝不较真,能不挑事绝不挑事。再说了,风水轮流转,说不好哪一天张云霄坐大,得罪人家真有事了那很难摆平了。
一百年也不主动给张云霄打个电话的胡队长,居然拿起手机给张云霄打了一个电话。
在霸道车里。
张云霄接到胡队长的电话后,按下免提键。
“张总,忙啥呢?”胡队长亲切的关怀道,那口气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见面后的相互问候。
张云霄觉得怪,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以前不这样啊,给人家打电人家懒得接。
正在气头的张云霄没好声气的回道:“给小李子办丧事,咋啦?你也参加”
“嘿嘿,真不巧,我咋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呢?这事你让我咋说呢?”胡队长还带点献眉的口气,假装不好意思。
“说吧,胡队长,你百年不给我打个电话,打个电话吞吞吐吐的,让我猜谜语呢!”
“那个啥,嘿嘿,说了你别不高兴啊,安总让步了,这事与大都会没关系,事到鬼剃头那儿打住,别往追了,你看行吗张总?我也是嘿嘿做人也挺难。”胡队长说得很隐晦,只说了半句言语之意给个面。
“让步了?谁挑的事啊?是求和吧,求和得有个求和的态度啊!总不能让我这两个兄弟白死啊!”张云霄挺为难,自己死了两个兄弟,没个交待,自己以后难做人,难以服众,队伍不好带了。
“那你想有个啥态度啊?”胡队长有点没主意,反问了一句。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交出凶手。再说了大都会简直是一个魔窟,你们总不能听之任之吧!”张云霄有点威胁的说道。
“嘿嘿,这事咋跟你解释呢,那大都会是政府采购单位,否定了大都会那不等于否定了政府吗?”胡队长说得似有道理。
“这事与政府没关系,大都会作孽,有多少花季少女被摧残啊,你们知道吗?年年有人死,年年破不了案,胡队长你说这事怪不怪啊!”张云霄噎了一句。
“张总,那个啥,我开个会,刚才说的你想想,哥们也是提个醒。”说完胡队长挂了电话。
“哈哈,霄哥,这胡警官向你求和来了,讨了个没趣,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啊!”彪子一乐说道。
“这胡队长,曾经在询问室还对我大打出手,现如今低三下四的求和,一个头顶国徽的警察,游走于黑白两道,搞平衡战术,草,这大都会肯定有他们的股份,我才不管这一套,咱们先把鬼剃头收拾了,再说大都会!我不信这个操蛋的社会里真没有王法了!”张云霄不依不饶的说道。
“嘿嘿,霄哥,我看大都会的安总也是那么回事,在n面前也怕死,我给他n,他还不敢捅我,怂到家了。”王占水嘬着烟卷很得意的说道。
“这事啊,宋叔说得有道理,别小看大都会,大都会毕竟势力大,即使把安援朝除掉了,后面还有一个安海朝,这人神秘得很,神通广大,不好惹啊!”张云霄对胡队说得挺硬,但是还是心有余季的,大都会的安海朝真不是怂主,“一会儿,占水别去了,手有伤,看着车,其他人跟着去,把鬼剃头拽下来,扔在后备箱里。”
“别呀,老大,不,霄哥,我要亲自抓获鬼剃头,为李总报仇,李总推荐了我,我要以实际行动为李总报仇。”王占水如同被踩着猫尾巴似的,嗷嗷的叫道。
“你快息会吧,来了算有功,别贪功心切啊,给别人一个机会吧!”张云霄看了一眼王占水,王占水那好战的眼神,真是爱将心切。
“我还是去吧,手的伤不碍事的。”王占水没商量的说道。
春天里洗浴心。
鬼剃头与小翠相依相偎,过起了二人世界,这是一个不知耻的娘们和一个不知死的爷们搞破鞋。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过,屋内传来回应声。
“谁?”
“送果盘的。”王占水捏着鼻子说道,一个女声,学得真像,其他人捂着嘴偷着乐。
“咯哧”
门打开了,鬼剃头男穿着睡衣,脚蹬一双一次性白色拖鞋。
“呼”
当看到五个壮汉出现在鬼剃头面前时,鬼剃头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冲着窗户跑去,想跳窗户逃走,速度飞快,一只腿已经挂在窗台。
“去你玛德,想跑哪儿去?满世界都是警察,你跑得了吗?”郝杰一把把鬼剃头从窗户边拽了下来。
鬼剃头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瞬间崩溃了,不停的求饶道:大哥,大哥,不是我干的,饶了我吧!”
“去你玛德的,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难到是我干的?”郝杰说话间,直接用缴来的大五四顶在鬼剃头的头,接着说道:“看好了,这枪的编号是大都会大管家马啸林的,不是我想杀你,是你的主子安援朝索命来了,明白不?你被你家的主子抛弃了。”
鬼剃头看了看那把枪,自己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是自己御用之物,换人之后交给了马啸林,对这把枪深信不疑,自然他也对郝杰的话深信不疑,于是破口骂道:“这安援朝王蛋,馊主意是他出的,事是他干的,反过头来把我卖了,老子到阴间做鬼也不会放过安援朝。”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外间的动静引起了里间小翠的注意,她还以为是大都会的人来暗杀鬼剃头,穿着一身粉色睡袍,探出小脑袋,“哦”的一声,又缩了回去。
王占水发现小翠后,先是一惊,后又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了,小翠与李总一直好的不得了,咋李总尸骨未寒又与鬼剃头滚床单了呢?王占水迈着大步一脚将里间的门踹开。小翠抱着睡枕惊恐万状,王占水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小翠的睡袍拽了出来,“说,你咋在这儿?”
张云霄郝杰李万三为之一惊,这小娘们也不安分,背着小李子干这龌龊之事。
“行了,让这两个拜个堂,多好的一对啊!”张云霄讥讽的说道。
郝杰一把鬼剃头拽了过来掼在地跪那儿,王占水把小翠提了过来,也让小翠跪那儿。
“占水,看在小李子的面子,让小翠站着说话,她正在封山育林呢,责任重大,咱们不为难她!”张云霄坐在沙发,强压怒火,如鹰隼一般的双眼看着眼前一对野鸳鸯。
小翠又被提了起来,低着个头,一头秀发挡住了那张小巧的脸。
“你们俩个里迎外合,我这维野纳的技师快跑的差不多了,搞内部瓦解呗,我说呢,你们真是珠联璧合啊!”张云霄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翠和鬼剃头没有做声!
“说,是不是这样?”张云霄一拍茶几,怒呵一声,茶几的杯子跟着跳了起来。
小翠打了一个激灵,鬼剃头也只能抵懒,被别人戳穿,又被抓了个现行,还能说什么呢?
“我让你们说,你们也没得说,那好,小翠,我看在小李子的面子,我也不为难你,从现在开始,立即,马,滚回老家去,再让我见到你,你去拥抱小李子去吧,把鬼剃头带走!”说完张云霄愤然起身向外走去。
鬼剃头此时已经崩溃,跪地求饶的说道:“大哥,不,爷爷,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鬼剃头没有节操的哭嚎着。
“去你妈的,人死了,抓了现形,才认错,早干嘛去了,嚎个,把嘴封带走!”彪子恨不得立即把眼前这个龌龊的男人活吞了。
几个人架着鬼弟头下了楼,来到霸道车旁,鬼剃头被套麻袋,用绳子一扎,直接扔在后备箱里。
大伙跳车,疾驰而去。
半小时之后,河边。
大霸道很快来到一个常人不经常去的河边大伙把鬼剃头从后备箱拽了出来撕掉宽胶带。
初春之时,春风料峭,只穿了件睡袍的鬼剃头光着脚丫子冻得像只缩头的乌龟,跪那儿。
“说,是谁给那金杯车的制动作了手脚?”张云霄必须挖出所有与那起交通事故有关的人员,必须与这些人清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好兄弟小李子,要不小李子在九泉之下不会瞑目的。
“大都会的两个马仔。”鬼剃头此时也隐瞒不了,直说了。
“这两个马仔的人呢?”张云霄继续问道。
“这两个马仔,后来我听说回东北了,给了点钱,具体在哪儿,我真不清楚,大管家马啸林应该知道。”鬼剃头闪着小眼睛说道。
“去你玛德,你们来回推,两个大活人不知道去哪儿了?谁信呢?”王占水有点急眼了。
“噗哧”
说完,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郝杰一n直接扎进鬼剃头的大腿。
“嗷”鬼剃头惨叫着。
“说,再不说,第二刀直接要了你的命。”王占水拿着带血的n在鬼剃头的脸擦来擦去的,一道道血道印在脸,吓得鬼剃头脸色大变。
“还在大都会,一个叫张君乐,另一个叫黄树宝,哥,我都说了,饶了我吧,我有老下有”
没等鬼剃头说完,王占水又是一个n,直心脏要害,瞬间鲜血喷薄。
“嗷”,又是一声惨叫,浑身抽搐着栽了下去。
此时,晚风漫过河堤,一股血腥味袭来。大家七手脚的又把鬼剃头装进麻袋里,里面放了几块大石头,趁着夜色,站在河边扔了出去。
“嘭”
一声巨响,这是鬼剃头留给世界最后的一声响儿,掀起阵阵波浪,冒着一串串水泡,几分钟后,河面平静了下来,月光照了下来,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