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杨小涵？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你也在这里啊？”

杨小涵话音落下不久，从隔壁桌探出一个脑袋惊讶的看向杨小涵。

这厮不是秦川古还能是谁？

“我来见客户。”

对付秦川谷，杨小涵早有心得，她微笑着，脸不红气不喘。

“巧了，我也是来见客户的！”

秦川古端起自己的咖啡，一点也不见外，自作主张挪来杨小涵这边，“不过他刚给我打电话说可能来不了了……哎，让我白跑一趟，真是的。”

他摇头晃脑的表示遗憾，那演技要多浮夸就有多浮夸。

杨小涵感觉现在电视上那些因演技而遭受网友们诟病的小鲜肉其实挺可怜的，因为和秦川古的演技相比，他们的演技其实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杨小涵懒得再和秦川古闲扯，你要是顺着他聊，这人能跟你坐在这儿瞎侃上一整天都不重样。

“我说……跟踪就跟踪，你好歹也伪装一下吧？”

“我伪装了啊？”他指了指自己鼻梁上的墨镜。

“……算了，当我没说。”

如果社里的调查员都是像他这样伪装，川谷调查社估计早就饿死了……

秦川古却浑不在意。

“怎么，这就忍不了了？敢骗老板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杨小涵自知理亏，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着秦川古道，“那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扣我工资呗……”

“还‘大不了’？”秦川古抱着胳膊，抬高音量，“杨小涵，看不出来……你挺猖狂啊？”

“……”

唐小涵没接茬，只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看着秦川古。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生气，分明就是拿她逗弄玩呢！

“……”杨小涵忽然不说话盯着自己，反倒是秦川古自己感到有些发毛，“你……看着我干什么？”

“无聊……”

杨小涵哼了一声，然后抓起自己的包，起身朝咖啡厅外面走去。

“靠，又没上当！”

秦川古懊恼的追了上去，不明白自己的演技明明就很完美啊……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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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十一点多，骄阳当头，街道上的热浪令空气都变得躁动起来。

两人离开咖啡馆，步行穿过一条街道后，便一头钻进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面包车中。

“你居然把这辆车开出来了？”杨小涵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也知道，我们外出调查不宜高调啊！”

秦川古插上车钥匙，打开车内冷气，然后找了一个能搭腿的位置，这才不屑地回道：

“那是因为我的车今天来的路上被撞了，家里的懒得让人送来。”

“……”

秦川古根本不知道脸红是何物，坐在后排懒洋洋的问道：“所以，接下来调查什么？”

杨小涵想了一下：“我总觉得突破口就在夏芷盈的身上，我打算直接从她那里入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你的意见呢？”

最后这一问，纯粹就是礼貌性的一问。

自秦川古加入调查队列，他一直都表现的没什么主意，基本上是杨小涵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很无所谓的态度，因此杨小涵实在是没期待着他真能给出什么意见来。

但这一次，她却失算了。

秦川古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说道：“调查夏芷盈我没意见……不过，我建议不要直接从她身上入手，我们可以先从她身边的人查起。”

杨小涵皱起眉头，目露疑惑地看着秦川古。

“我只是觉得有一点很奇怪，”秦川古扬了扬眉，“夏芷盈为了李延章把李长明给踹了，这我能理解。但她为什么要和身边所有的朋友都断绝联系呢？你不觉得吗？”

“这一点我也想过，我当时猜想她是不想让李长明找到她。”杨小涵回答。

“所以……你是说，她并没有和朋友断绝来往，而是她闺蜜骗了李长明？”秦川古一点就透。

“我猜是这样，当然我也没有证据。”杨小涵尽量让自己客观一些，“如果说夏芷盈和李长明两个人，夏芷盈的闺蜜偏向哪一个，那么答案一定是‘夏芷盈’。所以如果是夏芷盈跟她交代过不要向李长明透露自己的行踪，换做是我，也肯定不会说的，随便撒个谎说‘我也联系不到她’就很正常了。”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那么，她们这几个月私下有过接触吗？”

“不清楚。”

“不如我们就先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吧？”秦川古建议道，“就调查她这个闺蜜，怎么样？”

杨小涵迟疑，“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而且，你不觉得李长明对我们也有所隐瞒吗？”秦川古接着说道。

“你也有这种感觉？”杨小涵抬起头，有些惊讶。

“那当然。我是男人嘛……”

“跟这有什么关系？”

“因为男人了解男人啊！他撒谎的时候很心虚，喝了一大口橙汁……我都听见了。”

“呵……那你耳朵还真灵。”

“所以我们出发？去调查那位闺蜜？李长明不和我们讲的，或许夏芷盈会跟她的那位闺蜜提起过，总之我认为这个人是个关键。”

“好吧，这的确是个好建议。”

秦川古说的的确有道理。

去调查夏芷盈，也无非就是继续蹲点跟踪，除了记录她每天去了哪里和谁接触之外，其实是不好与她直接产生接触的。

但她的闺蜜不同，或许可以尝试伪装身份去试探一下。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莫名其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

假设我和你初次相识，我向你打听你的“尺寸”……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再假设，你我初次相识，我向你打听你室友的“尺寸”，你会是什么反应？

人们总是对自己的秘密过分敏感，而对他人的秘密乐于分享。

当然，对他人秘密守口如瓶的人也同样存在，但她到底是哪种人，总要尝试过才知道对吧？

调查，并不是急于一时的工作。

秦川古和杨小涵先驱车回了调查社，在正式接触前她们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比如收集对方的资料、性格、喜好、习惯和社交圈子。再根据她的特点，去订制计划，比如以什么身份接近，又怎样达成目的……

当然，这些资料可不会就整整齐齐地写在白度白科里，是需要调查员自己整理和分析的。

杨小涵在调查社里吃过午饭，用了一会电脑便开车外出了，应该是有自己的门路去打听邰麦麦的消息。

临走的时候，她本来想问问秦川古要不要一起，但是秦川古却回答说他要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