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盛了两杯米,淘好以后倒进锅里,加了好几碗清水,点开大火开始熬粥。
又从冰箱取了六个鸡蛋,煎了三个,煮了三个。
把几盒珍珠的澳牧儿童成长牛奶,连包装一起放进一盆热水里泡着。
最后洗了一颗小白菜,剁碎了以后,加上蚝油、干辣椒和一点点白糖,简单炒了炒。
锅里的粥煮开了,大功告成!
他调到小火,等着熬黏糊就行。
这时罗队回来了,脸上、脖子上全是汗,黑色的运动服前后各湿了一小片。
“咋的?在楼下偷偷哭啦?衣服都哭湿了?”他开着玩笑。
罗队没说话,从耳朵里摘下耳机问道:“猪,你刚才说什么?”然后鼻子吸了吸,接着说,“什么这么香?”
得了,他不喜欢重复没意义的话题。
言西拿纸巾擦擦手,指着桌上的蛋、牛奶和:“这个粥还得煮半个钟,我那懒婆娘正好也还没起来,你帮我盯着点,我出去一小趟,等我回来就开饭。”
“嗯?嫂子没有回去?”她转头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
“嗐,说是留下了保护我,估计是想留下来监视咱俩,嘿嘿。
不说了,我快去快回。
粥快好了就叫她起床。”言西拿着车钥匙换鞋出门。
出门干嘛?当然是来到公司签到领任务。
已连续签到四十七天。
今日任务,逃学威龙,做个英雄。
阿贾克斯真是越来越爱打哑谜。
“逃学威龙?算是啥?”他一只手撑着脑袋,疑惑不解的问道。
“算四字成语吧。”阿贾克斯的脸皮比他还要厚。
“靠,还跟我开玩笑呢?
现在啥情况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不是最喜欢看自爆么?
要是我死在别人手里,你可就看不到心心念念的自爆画面啰。
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忙呗。”他本想想把见死不救的电脑臭骂一顿,可是最终还是说了软话。
“嗯。”阿贾克斯弹出一个简短的对话框,紧跟着又弹出九宫格。
是昨天任务的奖励。
他翻了一格,显示奖励一百万乘以出汗人数。
哎,果然如此!
他基本能摸到这个系统的尿性了。
可是昨天的任务办得很敷衍,前前后后也就弄湿了六个人,加上自己才七个。
要是换到今天多来玩搬家的日子做任务,轻轻松松就能收获上亿。
嘀嘀,短信提示,七百万到账。
行吧,聊胜于无,毕竟是无本经营的任务。
他拉开抽屉选起钥匙来,本以为只有自己和罗队,开个跑车就能满城转悠。
现在花末也在,只开跑车可坐不下。
而家里那辆宾利su也有一点开烦了,着实想换个坐骑。
搓搓下巴,他拿出劳斯莱斯幻影的钥匙,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夸张是夸张了点,先将就一下吧。”…
豪车开多了以后,他心里反而有点惦记自己的神车,因为只有那才是一种纯粹的无拘无束的驾驶体验。
而且开劳斯莱斯最尴尬的一点在于,无论怎么打扮,他在外人眼里都只会是个司机。
因为买这车的人从来不需要自己开车。
他开了四五条街才逐渐适应幻影的驾驶风格,主要是油门太肉,刹车也肉。
难怪平时看到马路上的劳斯莱斯都离前车很远,这种驾驶系统不得不保持充分的安全距离。
到家停好车,推门进屋。
换了鞋直接走到灶台前,自然而然的把手往灶台前站着的姑娘屁股上一放,坏笑道:“媳妇儿,我这桌早饭整得还可以哇?”
他刚想说第二句,突然感觉有些异常。
这件红色短袖睡裙的确是花末的。
但她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透着香波的气味,明显刚洗完澡。
而花末嘛,几乎不会在大早上洗澡……
最关键的一点,是手感不太对。
他的手在花末尾部登陆了不下千次,熟悉得就像摸自己的一样。
但这一刻的手感非常陌生,他稍微加力又捏了捏。
的确不一样,这肯定不是狮子座的尾巴!
如此一来,答案呼之欲出了。
只见这个穿着花末睡裙的女子干净利落的转身,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十分脆响的一声。
果然是罗队。
这一掌挨得一点都不冤。
不过,也一点都不亏。
耳光响起的同时,厕所里传来冲水的声音,接着是厕所门打开,花末走出卫生间,身上仍然穿着上午出门时的那件。
“刚才是不是什么杯子碎了?我好像听见有响。”她伸着懒腰,走到镜前整理头发。
言西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碎掉的哪儿是杯子,明明就是他的面子。
罗队脸蛋通红,拽着睡裙,经过言西身边,尴尬的冲花末笑了笑,了句:“我看看衣服干了没。”
说完便钻进客房,嘭的关上房门。
花末收起懒散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眨眨眼睛,慢慢转头望着言西,眉头一皱,抬起手指问道:“你的脸上咋了?”
还能是啥,当然是罗队留下的五指山啦!
“呃……刚才脸上有个蚊子,她帮我打掉了。”他揉揉脸蛋,嘴角抽了抽,编出谎话。
机智的花末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冲过来一记边腿踢在他腚上,然后捏着他火辣辣的脸蛋质问:“干啥坏事了?挨揍了吧?活该!”
“媳妇儿饶命,”他赶紧承认错误并求饶,“她穿着你的衣服,我还以为是你呢,所以……”
“放屁!”她捏得更大力了,瞪圆了眼睛道,“是我还是她,你能分不出来?我看你就是不想分吧?肯定是故意的!”
“意外意外,绝对是意外,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他装出老实巴交的脸,哀求道。…
“哼!”花末撒开手,又使劲踩了他一脚,转身大步走去阳台,嘟着脸佯装浇花。
他给自己剥了一颗鸡蛋,敷在脸上,小跑过去蹲在花末旁边,没事找事的问道:“媳妇儿,浇花呢?”
“滚一边子去。”
“我帮你浇吧。”
“别碰我,把你的臭手拿开!一……二……让你拿开!”花末用力晃动肩膀,想把他搭在肩上的手晃掉。
臭手?这手刚捏过罗队,香得很呢!
“说吧,到底咋样才能原谅我?”他举着两只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她依旧撅着嘴,嘟着脸,回头往卧室门外看了看,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提醒道:“你别管我,先去跟人家道歉,别惹得罗警官一气之下走啰,没有高手保护,我看你就差不多玩儿完了。”
有道理啊,真是识大体呀!
他比了个赞,起身就去敲罗队的门。
“师妹,刚才是误会,对不起啊。”他把脸贴在门上道歉。
屋里只有嗖嗖的声音,没有回答。
“师妹,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不至于这么刚烈吧?”他拍了拍门。
罗队嗞啦一声拉开门,已经换回了黑色的运动服,而刚才还湿着的地方已经差不多干了。
她眼神躲躲闪闪,手里捧着花末的睡裙,了句:“麻烦让让。”
言西身后便是洗手台,罗队很明显是想去洗手台把睡裙简单洗洗。
他一把抢过睡裙,憨憨的笑道:“我来我来,洗个衣服罢了,用不着你动手。”
啪嗒,居然从叠着的睡裙里掉出一条白色的内裤,安静的躺在两人中间的地板上。
四周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时间也静止得如果冻一般。
言西低头望着地上的裤头,吞了吞口水,脑袋里很快闪过罗队徒手弄死他的一百种方法。
呵呵,这两个人一上午社死了两次。
罗队的拳头硬了。